第63章
越去仔細探究這些人的生活,就越令人不齒。 我想去看看鄧業(yè)成,畢竟此人是殺害楊若蘭的兇手,我之前去看別的人時,只要默念他們的名字,我的靈魂就能很快來到對方所在處,可是這個鄧業(yè)成,無論我怎么喊,都去不了鄧業(yè)成的身邊! 于是我只能憑著的靈覺,再次來到了鼎峰大酒店十九層,此時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了,酒店的走廊里沒什么人,我想找到那部隱秘的9號電梯,在尋找的過程里,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一頭黑色的老頭,穿著一身綢緞衣,大半夜一個人在那部9號電梯附近徘徊,似乎在布置什么,他手里還拿著一把尺子。 我想湊近了看看,因為靈覺告訴我,這個老頭身份大有來頭。 但當我剛湊近了去看,老頭突然眼睛一瞪,揮手就朝我靈體的方向打過來,問道:“誰?你是找死!” 我只覺胸口被用力擊打,瞬間驚醒了過來。 醒來后,我也覺得胸口很痛,捂著半天都沒緩過來。 許是被的動靜驚擾,一直守在客廳里的凌天聽到聲音,立刻沖了進來問:“尤小草,你醒啦?你睡了很久!” 看看時間,已凌晨五點了,天都快亮了! 凌天打開燈,發(fā)現(xiàn)我臉色慘白,他忙擔心問:“尤小草,你怎么了撞鬼了???” 我摸著我的胸口搖了搖頭,因為太痛,我決定再休息一下。 可沒想到這一覺,我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我就聽到有個男人坐在我床邊嘆氣。 “哎——”我聽出聲音是藏仙君,許是他在心疼我又將自己給弄傷了吧? 我問他:“我會沒事的吧?” 他卻問我:“可痛?” “嗯!”我點點頭,心想這世上還是仙君關心我,時時刻刻都在意著我痛不痛。 “你猜,吾為何在此?”他又耐著性子問我。 我想了想,推測道:“自然是你擔心我受傷,所以來看我吧!” 我內心很感動的,雖然他顯靈的時候不多,但每次都會在我需要的時候出現(xiàn),并且教我許多技能,我現(xiàn)在痛得很,我需要他再教我點技能讓我快點好起來。 接著,便聽他說:“吾神念與你同在,你魂所在乃吾之所及,你傷吾亦傷,你痛?吾更痛?。磕阍撟屑毧纯次?,險些都散了!” 我聽得一個心驚rou跳,他這是因為跟著我受了罪,來怪罪我了! 看來他能幫我的期望變成奢望了,我小聲抱歉道:“對不起啊,我不曉得那老頭拿把尺子竟那么厲害,之前在大福村的時候,李師父也拿過五谷打我的魂,可是對我沒傷害啊,我以為我的魂飄在外頭可以無敵呢!” “荒謬!”藏仙君道:“魂靈有高低強弱之分,吾有形時,尚不敢稱無敵,你憑何無敵?” 我吐吐舌頭,說得也是,是我狂妄了! 他便又講道:“未傷及你乃力不足,此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能傷你者比比皆是,吾神念托付于你,化身未尋到,先作死了,豈不可笑?” “仙君說得即是,可你堂堂一仙君,被那老頭打那么一尺子就要死了,也太說不過去了!”我小聲抱怨著。 “那老頭非常人,那尺也非常物,自然可傷你我!”他不平道:“如此道理你還不懂?” “既早知能傷你,那你倒是早些出來攔一攔我,此刻都受傷了才出來馬后炮,有何意義?” “你……”藏仙君似被我氣到了,思慮片刻,他還是未能保持著他仙君的氣度,責問道:“吾避世千年,此間能人更換無數(shù),若你魂離體便要吾來預警,你悟魂書何用?你開靈覺何用?吾拿你何用?” 第70章 籌碼 他這一字字說得用力,盡顯對我的不滿。 而我一字字聽得很是懺愧,仔細想想,確實是我大意了,我當時明明就感覺到這老頭非常人,我還敢靠近去看,害得仙君和我一起受苦,他怪我是應該的。 且他本就只剩這縷殘念,若是被打散了,那我罪過可大了! 我對他保證,下次必離這些身上有本事的人遠一些他這才作罷走了,走之前,還特意囑咐我道:“那持尺人似戒尺門門徒,供神借尺,觀福禍,常與上位者左右,往后若相遇,以你今日之修行,非其對手,盡量繞道而行。” 我聽懂了,藏仙君的意思是說,那個打我的老頭,疑似是什么‘戒尺門’的門徒,這個門派會供神明,而神明的力量就由那一把戒尺呈現(xiàn)出來,他們會通過神明來幫一些有地位的人看福禍吉兇。 這就和東北那些養(yǎng)仙家的差不多,其實自古以來,借助這些所謂‘神明’在民間行尸的門道不在少數(shù),與各種‘神明’打交道的方式不同,從而衍生出來的‘術’也不同。 再次醒來,已然是第二天傍晚了,因為沒去上班,店長給我打了電話,是凌天接的,他幫我請了假,說我生病了,店長很好說話。 而我睜眼看到的卻不是凌天,而是那位道貌出眾的妙機道長,其穿著一身藍色道服,干凈素雅。 “好好躺著吧!”妙機對我說:“是我?guī)煹茏屛襾淼摹!?/br> 我感覺胸口很痛,渾身無力。 八月天,身體卻只覺得寒冷。 妙機扶我坐起來,這時候,凌天才端著碗中藥急急忙忙走了進來。 “師兄神力,她可終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