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jié)
所以很多法修,也會學習一定的近身劍術。 辛夕首先拿起了那毛筆看了看。 筆頭從筆端到筆尖由圓潤到精細,毫毛聚攏,萬毫歸一。 筆桿墨黑光滑,細且長,拿在手里也沒有任何不適。 看起來就和所有凡人所用毛筆別無二致,但她總覺得其內,隱隱有股能量流動。 “這是用來劃開切割空間布局的法器,不知喬道友可否大度讓與我?” 又是和空間有關。 辛夕抿唇,放下手中筆,拿起旁邊玉簡,神識在其內掃視。 “這神級劍訣倒是有趣,旁邊還有一些改進的注釋,這注釋里面,還摻雜了些許陣法內的奇門八卦” “這位仙逝的老祖,明明就只是位劍修,怎么在奇門八卦和空間法則上還頗有造詣” 涂翌拿起辛夕剛放下的玉簡,自己又拿了個空白玉簡開始刻錄。 邊刻錄邊接過話茬道, “興許,在某一方面學到極致之后,你會發(fā)現(xiàn),它與其余方面也是息息相關的” 將刻滿字體的展開玉簡收攏,放入儲物法器中。 “我抄錄完了,這玉簡你可以拿走了” 辛夕邊收走玉簡邊想,萬一這劍修傳承的啟動點就是某劍修碰到自己手頭這本玉簡,那后面上來的劍修,真夠倒霉的。 不過她是不會因此去抄錄,而將功法玉簡放在這的。 所謂功法,就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樓閣中央出現(xiàn)了一傳送陣。 兩人出了這個獨立開辟的空間,又回到了風沙很大的荒郊野外。 辛夕打過招呼后,直接捏碎一個四階傳送陣陣盤,消失在原地。 涂翌看著人離開后,口中念訣,一道裂縫在空中出現(xiàn),他飛身其中。 * “嘖,什么時候,你面對我,也要用這副欺人眼目的面孔了,易展途” 席位上大刀金馬坐著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虎背熊腰,一只手還擱在旁邊的長條案桌之上。 這位正是千里順風樓樓主,魏衡。 在他的對面,有一五官普通的男修。 周身氣質清絕,神情淡漠疏離。 男修聞言,抬頭,就在一瞬間,模樣妝發(fā)服飾發(fā)生極大的改變。 “闕云劍宗暗殺一事后,我一直是以涂翌的身份在外行走,你又不是不知道” 又走上前來,將一個儲物袋放在案桌上。 “出發(fā)前我給了那兩人幾件極品防身法器,中途不可避免地分開了,現(xiàn)在生死如何,我也不知” “按照上回我所說,除了那神級功法和與空間術法有關的我拿了,其余的我得到的,都在這里了” 魏衡清楚易展途的品行,兼之全派自己的人過去,可能全軍覆沒還拿不到這么多東西,倒也沒有責備什么。 而且千里順風樓曾經(jīng)一度衰敗到要解散,沒有這人的雪中送炭,也就沒有今天的千里順風樓。 就是人太難靠近了些,兩人不僅曾有過同門這一層關系在,還共同出生入死過好多次了,相處起來還是這么不冷不熱的。 “不過,前一次我拿這個消息來問你去不去的時候一口回絕了,怎么要出發(fā)的三天前,你就突然跟我說要過去了” 易展途聞言,想起那天自己有事過來,離開時隨意一眼瞥到了這次過去修士的名單。 目光在喬辛夕那三個字上停留的瞬間,他想起了將近一個月前,江越川打趣在他旁邊說的話。 那時候,江越川因為拂衣居一樁任務找到這里。 那任務快到截止期限了,一直沒人接,覺得可惜,就找到自己這里來了。 是一中等世家的某位重要培養(yǎng)子弟,一次外出歷練遭遇不幸,經(jīng)脈全部斷裂損毀。 家族里好不容易湊齊了修復經(jīng)脈的所有材料條件,為了增大修復的可能性,便看準了夜家的仙器,暖陽白玉珠。 無奈前去商量,夜家無論如何也不肯借。 于是只好找到地下拂衣居,讓散修幫忙來偷了。 自己這件事的成功完成,讓江越川輕松了不少,當即就在在他旁邊高談闊論。 “易展途,我知道當初為什么聽見喬辛夕這個名字耳熟了” “不僅僅是因為她來過拂衣居啊” 說到這里,江越川可能是不滿意他聽聞這件事的態(tài)度,還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五年前左右吧,當時有個一身精致的女修,偽裝成一身破爛的散修進了你爹的店,還將你爹家大半的刀劍給買了” “當時周圍的人跟我稟報的時候,我怕這人打著什么不好的主意,再加上你也讓我留心,就讓人跟蹤了她幾天” “然后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有對你父親不利的心思,就放棄了” “結果這人的名字,就叫喬辛夕” 說到這里,他還靠過來,好在自己下意識回避了,不然就撞一起了。 自己沒有表現(xiàn)出太過熱切,但他興致依然不減。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還有件驚喜的事情在后面呢” “我本來也沒想起的,就是這番過來,半路上看見小宋了” 他口中的小宋全名宋漣,申請了二十年在昆侖烈金峰執(zhí)事殿做事。 來自鄉(xiāng)野,父親也在庶務峰做事。 剛來的那年,他父親得罪了上面的人,被打的半死不活,他又沒有根基,儲存的宗門貢獻點連換一顆回春丹都不夠。 更別說救一個半死的人回來的生死丹,更重要的是,這個人,還是個凡人。 自己丹藥多的是,順手就送了一顆。 自此這人就嚷嚷著要報恩,纏著自己了。 “小宋跟我說,別看你這廝在昆侖名聲真不咋地,但還是有女修對你關心有加” “我問他怎么了” “他說,幾年前有個女修,不僅在你與別人比試處于下風的時候,任性而出手闊綽地砸兩百上品靈石賭你贏” “咳咳,雖然兩百上品靈石確實在你眼里不值什么” “還有,她曾特地跑到烈金峰,問是不是有人在你領取的任務上做手腳” 他特意在這里停頓了些許,像是要看自己急切的神色。 世上之事,看過與經(jīng)歷的多了,生死喜怒全部度外,也已習慣了平靜,實在不知道急切之色應該如何表達。 也是注定讓他失望了,因而他后面也沒有再說得那么抑揚頓挫,一股腦就交代了。 “她說看你每次任務都特別難,所以懷疑有人買通之類的,還說,如果有,本來打算出大代價換出那個人名字的” “得知沒有后,走之前還放了一千上品靈石在小宋那里” “說什么,要是有人開始這么做了,去天劍峰找一個喬辛夕的人告訴她” “也真是荒謬,有小宋在那里,有在這方面打你主意的人,下次任務不讓它接受地獄級難度” 后面還說了什么,不知道為何就聽不進了,腦海里還是不斷縈繞之前的那些話,心里一些不知名的情緒橫沖直撞。 這是前面四十多年,從未有過的體驗,因而自己也不會妄自將這段情緒,籠統(tǒng)地下一個定義。 魏衡見人半天沒有回答,以為他徹底不會回答了。 本來這人性子較為沉默,事情說完了也不會多留。 于是準備讓他拿核對玉簡過去,讓他叫江越川核對核對兩方的交易來往。 就聽得對方說, “名單里,有個促使我去的人” * 三年后,昆侖天劍峰某洞府。 辛夕從長久的修煉狀態(tài)中出來。 周身青色光暈消散,神志清明,四肢百骸充滿力量感。 將九轉明凈琉璃宮燈收入儲物吊墜,她準備去執(zhí)事殿看看,了解昆侖近期境況,以及自己是否有可以參加的活動。 上次一回到昆侖,就開始了閉關,那番經(jīng)歷,讓她隱隱有了要突破的跡象。 目前修為上成功達到金丹后期巔峰,突破到大圓滿,還差一個契機。 “狩獵賽的原因是這個嗎?上面想提升總體作戰(zhàn)能力?” “是啊,三天前不是蜀山無量上尊的冊封大典嗎?” “昆侖十多年沒有新出上尊了,蜀山卻連出了兩個,加上闕云劍宗的一些流入,都快超過昆侖了” “前些天掌門還將一眾化神煉虛合體的大能叫過去,狠狠地進行了一頓訓話” “昆侖的優(yōu)勢不見了,群英會的短板在那里,筑基金丹前十只占了一個” “優(yōu)勢上面已經(jīng)訓斥過相關修士要保持抓緊了,短板的實戰(zhàn)方面,這不是想借著狩獵賽補一補” 剛進執(zhí)事殿,就聽見兩個出來的女修在討論。 她們的對話也比較好理解。 三大巨頭雖然總體影響力相差不大,但也各有各的特色優(yōu)勢。 昆侖旗下是依附的頂級世家最多的,前五十大家族,有一半在昆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