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節(jié)
周融:“我知道?!?/br> 姜致眼睛微微抬起來,確定般說:“你在京市的那些人情我也用了?” 周融在京市生活了這么多年,哪怕被趕出周家,手上也還是有一定人脈關(guān)系的。 而,許助理早在之前給她交了一部分底。 把周融留在京市的人手名單交給她一部分,以及一些人脈名單。 雖然許助理說是周融特意囑咐的,但姜致不怎么信,還是問了一句。 周融臉色沒什么波動,似乎早就知道這件事。 他偏首,微微朝著姜致后面看。 準確說,是看姜致身后許助理的影子。 許助理站在姜致的斜邊上,眼見著周融的目光看過來,下意識上前一步,“周總?!?/br> 周融語氣淡淡:“過兩天鐘老會帶人過來,你帶她去見一見?!?/br> 許助理點頭,他頓了頓,看向姜致和周融,“今天警局不知怎么暴動,曾隨云被其中一名囚犯刺傷,已經(jīng)送到醫(yī)院了。” 而后,他又說:“一個小時前,我接到警方的邀請,說曾小姐想和姜小姐見一面,不然不肯就醫(yī)?!?/br> 姜致瞥向旁邊的周融,“那我先掛電話了?!?/br> 不等那頭再說什么,她掛斷電話。 隨后,姜致起身和許助理一并出去。 他們在走廊上走著。 姜致側(cè)頭問許助理:“具體什么情況?” 肯定不止是許助理話里說的那么簡單。 其實當時,姜致就想好了,如果唐廣則不下手,她就安排人下手,讓曾隨云誤以為是唐廣則做的,對她背叛。 只是在警局傷人,還要不留痕跡,總歸是有些難的。 但醫(yī)院方面卻好運作,所以早在之前,她就做了兩手準備,無論是不是她們安排了人,之后第一時間送的一定是他們安排的醫(yī)院。 許助理小聲:“聽聞是一個精神病患者,本來是要移交給精神病醫(yī)院的,結(jié)果暴起傷人了?!?/br> 精神病,倒是個好的開脫理由。 姜致點了點頭,沒再說話,和許助理一并到醫(yī)院。 到了醫(yī)院。 姜致才發(fā)現(xiàn)曾隨云的傷害比她想象的要重太多,人直接進了icu,生死未必。 門外還有幾個警察徘徊。 她一到門口,就遠遠看見還有一對相互攙扶的老夫妻。 老夫妻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眼神兇狠看過來。 下一秒,他們直接沖到姜致面前,狠狠甩了一個耳光過來! “都怪你這個賤女人,否則我的女兒也不會受這么重的傷!” 姜致立馬后退一步。 許助理上前,擋在她面前,握住巴掌,冷聲警告:“你們要是亂說話,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我們姜總只是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計前嫌,過來看人。” 警察也聽見了動靜,大步走過來,阻止他們。 護士也一并走了過來,警告他們小聲說話,這里畢竟是醫(yī)院。 老夫妻雙眼冒著恨意,他們沒再說話,但一直惡狠狠地看著姜致,仿佛是要將他們活剝了一樣。 許助理也很緊張,他看了看姜致。 姜致也不惱,安撫一笑,拍了拍許助理的肩頭,和警察交流兩句,站在那對老夫妻的面前,看著他們。 問道:“誰教你們這么說的?” 老夫妻拒不回答。 更過分的,還我呸了一句! 姜致淡淡看著她,也沒生氣,語氣平靜:“我給你三倍的錢,你告訴我是誰,怎么樣?” 老夫妻互相對視一眼,眼睛一轉(zhuǎn),像是起了主意。 姜致看著他們,拿起手機,點了兩下。 “這樣,我當場給你們轉(zhuǎn)賬,你們對我這么恨,不也是因為你們的搖錢樹沒了嗎?我可以帶你們找到新的搖錢樹?!?/br> 許助理看著,心都快要跳出來了,他站在姜致后面,警惕地回看著那對老夫妻。 很快,里面能做主的老人高高在上開了口:“可以,但我要五倍?!?/br> 姜致點了點頭,“有個附加條件。” “什么?” 姜致說:“你們得陪我一起去公司,指認罪魁禍首,怎么樣?” 老夫妻有點猶豫。 姜致也沒有多說,打開相冊,翻出任憐的照片,“是她嗎?你們點頭,錢就立馬轉(zhuǎn)給你,不過只有三倍?!?/br> 許助理呆若木雞,看著姜致如何一步步把這對老夫妻套進陷阱里,又是如何哄騙他們一起去任家找任憐。 做完這一切,姜致直起身,側(cè)頭看向許助理。 老夫妻拿到錢,對姜致也換了個臉色,笑呵呵的。 許助理上前一步,低聲:“你這么做,就不怕他們臨時反悔嗎?” 姜致?lián)u了搖頭,聲音淡淡:“我為什么要怕?” 她的目光微微朝后看,看向正在運作的手術(shù)室,語氣比剛剛更平靜:“就算老夫妻臨時倒戈,不是還有人嗎?” 許助理了然。 姜致沒再繼續(xù)說,她看了看時間,出去打了個電話。 打完電話回來,她帶著許助理先走了。 姜致走后沒多久,一群記者趕到。 雖然警察局的事不算特別大,也沒有那么多熱點,但是很顯然,算得上是社會新聞,如果有心利用,或許可以大爆。 等到曾隨云出來之后,他們就更確定了。 而且,有些人通過自己的醫(yī)院關(guān)系,拿到了當初任憐在醫(yī)院電梯口被人刺傷的視頻。 他們一對比—— 赫然發(fā)現(xiàn)這個人,和正在沉睡的曾隨云有幾分相似。 尤其是眼睛的弧度和身形。 于是,開始有小道消息傳出,兩人是不是同一個人。 還有任憐賄賂曾隨云的父母,攀誣姜致的事也一并出現(xiàn)在大眾的眼里。 再加上,任憐最近作為任家的管理層,頻繁出現(xiàn)于大眾媒體前,這件事也跟著出現(xiàn)于大眾面前。 就連任華都聽見了風聲。 任華第一時間就找到了姜致,他眉眼肅穆,沒有以往的和藹,“這件事是你做的?” 姜致?lián)u了搖頭,平靜說:“我沒做過,我只是給了老夫妻一點錢財,封口?!?/br> 任華:“姜致,我知道你對小憐其實心底有不滿,但她已經(jīng)答應過我了?!?/br> 任憐這孩子自小刁蠻任性,他們以為長大了,人變端莊了,就好了。 結(jié)果是發(fā)現(xiàn)掩藏起來了。 不過人最近也乖上不少,所以他也沒說什么,小打小鬧也僅僅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姜致言簡意賅:“任叔,我沒有對任憐主動出手過?!?/br> 哪一次不是任憐在背后偷偷搞小動作,她被動還擊?任華也知道這一點,一時語塞。 姜致平靜地說:“這次我也什么都沒做,只是讓那對老夫妻說出真相而已。” 任華沉沉看著姜致,姜致毫無顧忌對上任華的眼睛,她想了又想,口吻平靜三分:“當初在醫(yī)院的事,真的有那么湊巧嗎,就當你們要查給任老爺子下毒的人的時候,任憐就纏著你,要和你一起回去,然后就替你擋下這一刀?!?/br> 任華:“……” 他的呼吸沉了幾分,目光灼灼看著姜致。 姜致稍稍偏頭,通過任華,看向步履匆匆的任憐,她臉色通紅,氣息虛浮,一看就是剛剛趕過來的。 走到桌前,任憐厲聲:“姜致,你和叔叔說了什么?” 姜致瞥過任華一眼,“我什么都沒說,不過接下來就不一定了,還是說現(xiàn)在往上那些流言蜚語,你怕了?” 任憐當然怕,她如果不怕,也不可能聽說任華找姜致,就急匆匆的過來了。 可當著任華的面,她不能露出這一面,只能勾了勾笑,反駁:“我有什么好怕的?” 姜致說:“那就好?!?/br> 任憐一停。 姜致站起身,側(cè)頭偏向任華,語氣平靜:“任叔,看來我們的談話不合適再繼續(xù)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可以自己考量?!?/br> 任憐心下更慌,雙眼一瞇,看著姜致打算從桌旁離開,抬起手臂,直接推了姜致一把。 豈料,人早有防備,一手握住任憐推過來的手臂,狠狠一拽。 眼看著任憐快要倒在姜致身上。 姜致又后退半步,她垂下眼睛,視線看著任憐,聲音卻是對著任華說的:“任叔,如果我要對任憐做什么的話——” 她話音剛落,往后迅速撤兩步。 任憐手掌撐地,差點沒有摔成一個狗啃屎,她抬起眼睛,眼里對姜致的都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