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jié)
兩方人簽完合同,辦理轉贈。 做完這一切,姜致的臉色又透明了幾分,她心頭也像是有一股情緒在橫沖直撞,只差爆發(fā)。 任華他們卻是以為姜致虛弱,提出改天再來看望。 姜致沒有錯過任憐眼底的惡意,她閉了閉眼,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 以及,男人坐在自己身邊的椅子抽拉聲。 緊跟著,周融道:“需不需要給你喊醫(yī)生?” 人在病弱的時候,總是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姜致也裝不下去了,她嗓音微冷,眼底情緒翻涌,“不用,我想一個人休息休息?!?/br> 周融沒說話。 時間很長,久到如果不是身前拉長的影子,或許她都發(fā)現(xiàn)不了周融沒離開。 姜致到底還是開了口:“這次的事,你有沒有參與?” 不是她懷疑。 而是實在是太巧合,周融利用她刺激任憐,到她的房間被人埋伏,再到周融刻意把她送到葉新歡的房間,一個人回去,再到任華拜訪,將任家在城北的項目股份給周家,每一步都是緊緊相扣。 得利者也是他。 周融淡淡說:“沒有?!?/br> “那你有沒有想到你拿我刺激任憐的時候,任憐會想——”姜致腦海里頓時浮現(xiàn)出譚雅尹說的話。 堂妹,陷害,離開。 還有譚雅尹指控任憐洗腦她,差點讓她死在趙航的手里。 一切都連成了一片。 眼尾也泛起猩紅,她對上周融的眼睛,一字一頓:“你真的沒想過嗎?” 周融眉目也冷了下來,“沒有。” 第221章 要什么臉 這場談話到最后以不歡而散告終。 過后幾天,周融也沒再過來。 但,鋪天蓋地的熱搜卻在告訴姜致,周融替任憐擺平了一切,最后出示的官方也是和任氏毫無關系,而是那兩個歹徒自作主張,想要見色起意。 至于為什么會躲到i周融的總統(tǒng)套房里? 是因為他們來的第一天,姜致就在那替黃曼珠解了圍,后續(xù)觀察人也是不在行政套房,就在那間總統(tǒng)套房里,所以在行政套房沒得手之后,他們直接去了總統(tǒng)套房。 姜致聽到這里,整個人都變得面無表情起來。 出院的前一天,譚雅尹自告奮勇要接姜致出醫(yī)院。 想到自己身邊沒什么人,姜致索性答應了下來。 正好她還有問題想問譚雅尹。 隔天一早。 譚雅尹就過來了,她身后跟著許久未見的許助理。 許助理輕微頷首,姜致回以禮貌地頷首,她轉頭看向譚雅尹,問道:“他呢?” 這是這些天,她第一次提到周融。 譚雅尹沉默片刻,說:“關禁閉呢?!?/br> “周太太?” 譚雅尹搖搖頭,“是周老爺子,聽說挨了一頓打?!?/br> 但,具體原因是因為什么,就不清楚了。 譚雅尹無意繼續(xù)提這個話題,撇了撇嘴,“老爺子很有分寸,不會出什么事的,你放心。” 姜致笑了笑,沒再開口,倒是一旁收拾行李的許助理替周融鳴不平,知道自己站不住腳,聲音也越來越?。骸靶≈芸傔@次其實也是不得已,所以才……” 譚雅尹打斷說:“有什么不得已的?” 許助理說不上來了。 譚雅尹道:“我最討厭人當啞巴,還要給自己裝深情,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件事看到最后,難道不是周融得利最大嗎,他有什么不得已的,現(xiàn)在還好像自己很有苦衷的樣子?” 姜致沒說話,顯然贊同譚雅尹的看法。 沒想到人戀愛腦一場,現(xiàn)在看問題,倒是越來越清楚了。 這個話題沒有在病房里持續(xù)下去。 一來,是姜致不想提到周融,二來,是她對中間的彎彎繞繞實在沒什么心思。 等譚雅尹他們辦完出院手續(xù),許助理去開車。 譚雅尹擔心姜致吹不得風,陪同她在醫(yī)院門口等人開車過來。 姜致本來想說不用這么小心翼翼。 偏偏譚雅尹聽不進去,一直扣著姜致的手腕,讓她在這里等著。 姜致拗不過她。 趁著這個功夫,她低下頭,看了看手機,這段時間的工作文件有一部分是她處理的,還有一部分是交給許助理,現(xiàn)在她出院了,自然是由她繼續(xù)。 手腕的力道倏然收緊。 姜致微微抬頭,就看見譚雅尹滿臉防備地盯著前方,她跟著看過去,只看見梁時硯站在不遠處,大步走過來。 這兩天看病的人不多不少,就是沒見過梁時硯。 她還以為他放棄了。 其實,梁時硯偷偷來過一趟,和蔣行朔一起。 他沒進病房,所以姜致不知道。 沒過一會的功夫,梁時硯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的嗓音不辨喜怒:“你弟弟和周融呢?” 姜致說:“他們沒來。” 梁時硯蹙起眉頭,視線往下,停留在姜致手上提著的包,接過來,視線朝著旁邊譚雅尹看過去,語氣平靜:“需要的時候不出現(xiàn),不需要的時候,倒是一窩蜂而上。” 姜致沒吭聲。 其實,姜源來過一趟,不過,他還是沒找到姜父姜母藏著的東西,他讓姜致再等等,一定會帶給他。 姜致本意是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世,所以沒拒絕,但還是叮囑姜源優(yōu)先保護自己。 譚雅尹對梁時硯還是有點心理陰影的。 但,想到姜致是自己堂弟的未婚妻,她還是硬著頭皮上前,開口說:“我弟只是被老爺子關了禁閉,不是故意不來的?!?/br> 梁時硯嗆聲道:“這件事難道不是他沒用,處理成這樣?” 譚雅尹氣得眼睛發(fā)紅,然而周融不在,她也不敢橫,“你!” 梁時硯把譚雅尹擠開,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因為男人隨意飄過來的目光,就足夠讓她停足。 “送你回去?” 姜致想說不,男人直接把她手里的包給拿走了。 這下,就算她不愿意了,也不行。 幾秒后,姜致看向譚雅尹,又看向大步走到車前的梁時硯,小聲說:“要不然我坐他車回去?他不會對我做什么的?!?/br> 如果說,上次有懷疑,現(xiàn)在她是不會懷疑梁時硯了。 譚雅尹抿了抿唇,終歸還是大著膽子說:“我和你一起去?!?/br> 姜致道:“你剛剛——” “我畢竟是譚家的大小姐,他不敢對我怎么樣?!彼f。 姜致覺得話有待商榷。 然而,看到人的表情,她的話最終還是停了停,沒再阻止,和人一起上了車。 再怎么樣,她也會擋在譚雅尹的面前的。 不上車,不知道。 梁時硯的車內在改裝過,現(xiàn)在的舒適程度比從前更甚,也不搖晃,不會讓人有暈車的感覺,底盤很穩(wěn)。 譚雅尹沒忍住,多摸了兩把底座,問:“你這花了多少錢?” 梁時硯通過后視鏡望一眼,挑唇:“也想改?” 譚雅尹點了點頭,梁時硯下一句話直接讓她死心,“沒有專門的渠道,你就不用想了。” “……” 不僅譚雅尹,姜致也聽懂了他潛在意思,就算有人脈,也不一定能改出這樣的來,最重要的還是專門的渠道,梁時硯能認識,是因為他愛玩車,常年日積月累下來的,周融都不一定有這樣的人脈。 一時間,車廂內有點安靜。 梁時硯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側頭看向姜致,道:“舒服嗎?” 姜致沒法后違心,道:“還行?!?/br> 男人勾了勾唇角,“我記得你會開車,這臺車明天我讓小孫給你過戶?!?/br> 姜致光是前面人和譚雅尹的談話,就知道梁時硯為了弄來這臺車,花了多少功夫,她當然不能要,“不用,這畢竟是你的心血,我不能要?!?/br> 梁時硯無所謂地說:“本來就是給你準備的?!?/br> 譚雅尹也回過味來了,清楚梁時硯這是當著她的面撬墻角呢,“梁時硯,你要點臉!” 梁時硯斜斜睨一眼她,轉瞬看著姜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