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jié)
第196章 不生氣了 蔣行朔走到車窗前,屈背叩兩下。 車窗搖下來。 正是他意想里的人,蔣行朔笑了下,他指了指附近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咖啡店,“聊一聊?” 這是自從他們在電話里談過后,第一次明確到在面對面聊天。 周融沒說話,只是目光斜斜睨一眼。 蔣行朔也不急。 細細煙霧繚繞在車窗口,蓄成一條長長的煙灰燼。 他隨意抖落,而后又說:“其實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周融推開車門,下了車,站在他的面前,問:“想怎么聊?” “就隨便聊聊?!笔Y行朔抬腿走到咖啡廳附近,周融跟著過去,兩人身影一前一后,他不徐不疾說:“你今天讓許助理朝我定包間,是不是也是故意的?!?/br> 周融抬起烏沉眼眸,他脫下外套,疊在臂彎,身上多了幾分閑散氣,“我不是全能全知,什么東西都能了解到,只是阿雅想出來玩,我就隨手定了?!?/br> 深夜,兩個俊美的男人走進咖啡廳內(nèi)的場景并不多見。 店員的腦子也被刺激的一清醒,問:“歡迎光臨,請問想喝什么?” 蔣行朔戲謔一笑:“來你們店里的招牌吧。” 周融沒說話,坐到靠窗邊的位置,一雙大長腿隨意疊放,他慵倦垂下眼睛,側(cè)頭看向窗外。 零零散散的行人散步于街上。 少有的,還能看見出來覓食的親昵情侶,兩個人手指交纏,相互對視一眼,隨后又同對方笑了笑,仿佛是要說什么,卻又什么都沒說,但通過眼神波動,就能看出來這兩人的氣氛是旁人融不進去的。 蔣行朔和臉色通紅的店員聊完,就看見這一幕。 他淡淡問:“怎么樣,羨慕嗎?” 周融收回目光,視線平靜看向蔣行朔,眉目不耐,“想聊什么?” 蔣行朔擺擺手,坐下來說:“我就是很好奇,你為什么在山頂上沒選姜致?!彼乒室獾模D了頓,又繼續(xù)說:“我都聽說了,任憐在那天回去后,可是狠狠的把一屋子東西都砸了?!?/br> 周融說:“你消息倒是挺靈通的?!?/br> 言下之意,手伸的太長,管的太寬。 蔣行朔說:“沒辦法,你看,像是這種不長嘴的,和我這種長嘴的,有天壤之別,我的人緣自然比你好一點?!?/br> 說到最后,周圍緊緊繃于一根弦上。 硝煙氣濃厚。 周融輕輕一曬:“盛家的扯皮,你解決了?” 蔣行云可能是生命到頭了,想要離婚的欲望也越來越強烈,她不想自己死后再待在盛家,也不想和盛家那個小公子再在同一個戶口本上。 父母離開后,蔣行朔和蔣行云相依為命那么多年,他自然是要幫她實現(xiàn)最終的遺愿。 只是盛家哪愿意這么放人,不是丟他們的臉嗎,現(xiàn)在也是拿著撫養(yǎng)權(quán)威脅蔣行朔姐弟,離婚可以,盛和安一定要歸他們,他們不相信蔣行朔一個舅舅會對盛和安好。 當然了,這只是明面上的借口。 歸根究底,還是盛家獅子大開口,離婚可以,想要孩子可以,用蔣家三分之一的財產(chǎn)來換。 現(xiàn)在就在僵持不下。 服務(wù)員端上兩杯咖啡,隨后又朝蔣行朔看了一眼。 蔣行朔臉上沒什么變化,話卻不客氣:“你捅刀子倒是比別人強?!?/br> 周融眉目疏冷,“你也不賴?!?/br> 他沒動面前的咖啡,轉(zhuǎn)而起身,道:“所以你喊我過來,到底想聊什么?” 蔣行朔之直直看向他,眼底是止不住的野心,“姜致,是個好女人,很適合當蔣家的太太。” 話說的是委婉,但意思再明確不過。 周融提了提唇鋒,罕見笑了下,“你來晚了?!?/br> 烏沉瞳孔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氣勢逼人,他很快抬起眼睛,看向不遠處的小區(qū),隨后結(jié)完賬,直接離開。 走廊的應(yīng)聲燈跟著男人的腳步亮起。 房門關(guān)合,周圍安靜。 男人打開門,客廳里沒有一絲光線,他側(cè)過頭,走廊深處的門透著一線光。 他步入房間。 姜致躺在床上,眉頭緊蹙,似乎夢見了什么不好的事,身子也緩緩蜷縮成一團。 男人坐到床邊。 姜致睡得淺,幾乎是瞬間就被身邊的動作吵醒,她睜開眼睛,就看見男人身影端正,坐在身邊,他的手懸停在空中。 本能驅(qū)使的,她下意識躲開周融的手。 周融聲音淺淡,語氣不明:“還在生氣?” 男人哄女人多少是沒什么耐心的,甚至是會以為,隨著時間這件事就揭過去了,而他們又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女人的服務(wù)。 姜致想到周融這兩天的消失,臉上笑意很淡,“沒有?!?/br> 周融:“真沒有?” “沒有?!?/br> “那為什么不讓我碰?!蹦腥颂饺氡幌碌氖种副鶝?,她下意識往后縮,又牢牢被他緊緊握在手心。 姜致沒講話,只是別過頭,不講話。 床頭前的陰影跟著覆下來,他手指溫柔地摩挲著她的長發(fā)。 緊跟著,吻又覆了下來。 沒有換氣,只有潮熱的接觸。 姜致沒忍住,下意識踢了一下周融,隔著被子,并不重,周融一只手把人的腿撈過來,細細摩挲。 事實上,周融并不是喜歡在這種事上多說話的人。 他是實際派。 頃刻意識到這點的姜致猛然想往后退,卻因為腳踝被人圈著,掙脫不掉。 “今天讓你一回。”他言簡意賅,語氣寡淡,和說出的話一點都不相符。 姜致也不信,“哪次不是你過分?” 周融眼睛深深,他意味深長地凝視著姜致,問:“難道你不舒服?” 舒服是短暫的,渾身酸痛才是常態(tài)。 姜致道:“沒那么舒服,如果你讓我舒服,我可以勉強考慮不生氣?!?/br> 回應(yīng)她的是臀部清脆響聲,“別太得寸進尺?!?/br> 姜致還想說話,卻實打?qū)嵉谋恢苋诘膭幼黧@到了,“你干什么……” 周融臉上表情游刃有余,他抽空抬頭,看過姜致一眼。 意思很明顯。 姜致臉直接燒了起來,她的腳掌被男人攥在手心里,連反抗都不能反抗。 到最后,聲音也變成苦苦哀求:“我不生氣了……真的,不生氣了……” 第197章 態(tài)度 話是這么說,姜致轉(zhuǎn)頭伏在周融肩頭,狠狠咬下去。 一個牙印。 周融沒放開,掐住她的腰,呼吸吐灑在耳朵上,“屬狗的?” 姜致抿了抿唇,哼哼兩句。 今夜很難再撬開這張嘴。 周融也就隨便了,沒有再提,第二天上班前夕,提醒她涂藥,避免自己到時候不舒服。 姜致很懷疑周融是故意的。 偏偏男人神色很淡。 即使是故意,也很難從這張臉看出來。 過后幾秒,她收回目光,什么話都沒有再說,起身去盥洗室換藥,再換好衣服,同周融一起出門搭電梯。 前幾日的風波仿佛在那個牙印里結(jié)束。 對著玻璃面的自己,姜致平靜開口:“任憐過往那點丑聞是你放出去的?” 周融掀眼,“梁時硯才是唯一的知情者,也是最有可能報復(fù)的人?!?/br> 他側(cè)身,視線斜斜睨過她一眼,問:“你信他,不信我?” 倒不是不信周融。 只是梁時硯的話說的確之鑿鑿,她也清楚對方的為人。 那種情況,梁時硯不見得會撒謊。 側(cè)過頭,姜致通過玻璃,觀察男人的神色,緩緩說:“我信你,但是任憐這件事確實很突兀?!?/br> 電梯停在最底層。 周融率先出了電梯口。 姜致在其后,同他走到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