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周融道:“不然你以為為什么蔣行朔要你做他女朋友?” 這一下,事情倒是說的通。 但,這件事過后,就是更大的疑點。 為什么是她? 要知道,這個圈子里和蔣行朔匹配的人到處都是,其中也不乏溫和善良的,按道理來說,蔣行朔壓根沒必要選她。 姜致雖然不是很清楚圈內(nèi)的背景,也知道盛和安是盛家的孩子,不是蔣家的。 等等,盛家的…… 周融看明白她那點小心思,問:“你看見過盛家的人出現(xiàn)在醫(yī)院嗎?” 姜致之前和蔣行云在同一個醫(yī)院,也沒見過有盛家的人過來。 更沒聽蔣行朔提起過盛家。 姜致推開周融,在手機內(nèi)打出一行字:“他們離婚了?盛家也不要小團子了?” 周融不可置否。 姜致嘴唇輕抿,論誰也沒想到是這個情況,如果是這樣,那么蔣行朔為什么要找她,用途一目了然。 “還不算太笨?!敝苋谒砷_手,起身離開,“我還真以為你要被人賣了,還替他數(shù)錢。” 就是在起身離開前,他的手有意無意地觸碰到姜致的耳垂。 姜致臉上火辣辣的。 抬起眼睛,手圈上男人的指節(jié)。 周融沒說話,斜斜睨一眼姜致,隨后抽開手,去廚房端水喝。 從到別墅,再到現(xiàn)在,周融就喝了點香檳。 很熱。 也很干。 周融一瓶水喝下去,就看見姜致在門口看著自己,她探出半張腦袋,遞出一張紙條來。 “你餓了餓?”她問。 周融沒答,反問:“你餓了?” 姜致都不用回答,肚子就應(yīng)景的叫了一聲,她的臉色更紅了。 隨后,緩慢點了點頭。 周融目光微微向下看,觸及人腳踝處的一圈紅痕,問:“想吃什么?” “都可以。”姜致涂涂寫寫好一會。 她懸在半空中寫,總不比在桌上寫漂亮,歪歪扭扭,和狗爬似得。 不過,現(xiàn)在姜致也不介意,期待地看著周融。 那兩份禮物算是哄了她開心,這也是姜致長這么大以來,除了安然外,第一次接到的別人送的生日禮物。 緊跟著,一件溫熱外套被丟進她懷中。 周融說:“幫我掛起來?!?/br> 下一秒,他解開扣子,即使周融什么都沒說,姜致這一刻也和周融心靈相通。 姜致把衣服掛在門口的衣架上,又重新折回廚房。 像是一只守在門口,等主人放飯的貓,乖得不行。 可惜,這也是假乖。 周融沒有做什么,簡單下了兩碗陽春面,再加了兩份荷包蛋。 姜致坐在餐桌前,她拿起醋,倒上點。 看了看在廚房里的周融,再看了看她自己那碗面,姜致最終還是只給自己倒了。 手機屏幕亮起。 姜致掃過一眼,是蔣行朔的消息,他知道她走了,特意過來問一句。 也在間接試探姜致的態(tài)度。 姜致想了想,看著周融正逐步朝這邊走過來,放下手機,沒有再回,只是讓手機問他:“你要不要加醋?” 周融目光略有深意,還是拒絕姜致。 最后,姜致還加了老干媽。 夜里接吻,都被迫漱口了三次。 因為周融嫌棄。 潮汐此起彼伏,身影重疊。 …… 事后,姜致的手停留在周融的掌心,輕輕瘙癢,周融閉著眼,沒任何表態(tài)。 但姜致清楚,他沒睡著。 打開小夜燈,拿起手機。 澎湃情緒使然,姜致問:“你今天在別墅攔住我,是不是想讓蔣行朔發(fā)現(xiàn)我們兩的事?” 她這話問的巧妙。 沒有再探究周融是不是吃醋,只是問了他最本真的意圖。 周融冷冷嗤笑一聲,一手握住她的手腕拉下來,“如果不累,就繼續(xù)?!?/br> 姜致怎么可能不累,舟車勞頓,又是長時間的運動。 人堅持到現(xiàn)在完全是因為腦子里一直盤旋的那個問題。 眼見人來真的,姜致連忙閉上眼。 這件事過后,一如往常,只是姜致帶的最多的配飾還是那對銀色蝴蝶,這對翠綠耳墜雖然好,但沒什么衣服好搭的。 她和周融的關(guān)系在這段時間也趨于平和。 這天周六,姜致抽空去了一趟紀湖那。 紀湖的診所處于市中心位置,她的會診室卻安靜到極點。 姜致到達門口,得知紀湖正在里面會客,需要稍等一會。 坐下來,她給周融發(fā)了個消息。 周融說晚一些來接她。 姜致沒有拒絕,她抬起頭,視線看向會診室內(nèi)側(cè)。 里面女人和男人的身影相互對應(yīng),談笑甚歡。 沒一會,前臺走進去。 姜致一共等了一個多小時,這才進去,而那名男士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只是那個男人的側(cè)臉,怎么看怎么眼熟。 像是在哪見過。 第165章 邀請 腦子里的想法電光火石間閃過。 下一秒,紀湖打斷道:“姜小姐?” 剛剛的思緒中斷,姜致再想不起來那個男人是誰。 索性揚起頭朝著屋內(nèi)看過去,“紀醫(yī)生,好久不見?!?/br> 紀湖面容溫和,身著一身米黃色的長裙,她并不似那些心理醫(yī)生,一眼看過去,就像是沒有防備的普通人,她朝著姜致走過來,溫婉笑笑:“我還以為你不會再來了?!?/br> 這句話是打趣,也是試探。 因為姜致這種心里有問題,卻不愿意承認的病人不在少數(shù)。 看過兩次,不了了之的也有。 但,這種不是最難的。 最難的是人從頭到尾對心理治療都是抗拒的,無法建立信任,自然也就無法進行治療。 紀湖拉開旁邊米白色的椅子,讓姜致坐下來,道:“今天怎么有空過來了?” 姜致坐在一側(cè),猶豫片刻,還是將生日宴的事說了。 “你的意思是,你在情緒刺激之下,發(fā)出了聲音?”紀湖說。 姜致肯定地點了點頭。 紀湖端來一杯熱牛奶,說:“這倒也不是不可能,人在情緒使然下,做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她微微朝姜致一笑,說:“那你最近睡覺怎么樣?” “老樣子。”斷斷續(xù)續(xù),睡一個小時醒半個小時,一個夜里總要醒個三四次。 不過,如果抽根煙,睡眠就會好很多。 姜致后半句沒有說,紀湖也就沒有問,主動提議道:“要不要試試催眠?” “催眠?” “是,”紀湖看向她手中握著的牛奶,示意說:“我會幫助你嘗試在夢里回憶讓人生氣的景象,說不定大腦皮層刺激之下,你的語言系統(tǒng)也就能恢復(fù),而且你也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吧。” 姜致有些猶豫。 紀湖道:“你也可以慢慢考慮,難道你不想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