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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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廣木捏著筷子的手縮緊,他溫和道:“是人總是會變得,小時候喜歡一道菜,長大就會喜歡另一道菜。” 姜致臉上浮現(xiàn)出淡淡的笑容,“你說的對,我以前也不愛吃苦瓜,現(xiàn)在倒是能吃一點(diǎn)了。” 野廣木順著話題往下接。 末了,他又說:“對了,姜致,伯父伯母怎么樣了?” 姜致說:“還好?!?/br> 的確是還好。 最近除了旁敲側(cè)擊找姜致要錢外,沒有再做其他事情。 可姜致心底有股預(yù)感,他們的安分不過是暫時的安分,不可能一直安分下去。 想到這里,姜致略微抬頭,輕聲說:“你之前說你被你家人救走了,是帶到哪個城市去了呀?” 野廣木疑惑兩秒,還是說:“海城那邊,他們是海城那邊的人,所以我就跟著人回去了?!?/br> 海城和京市一樣,同屬于一線城市。 醫(yī)療水平也是半斤八兩。 那個年代,可以說海城的醫(yī)療水平可能是更發(fā)達(dá)一些,姜致問了一些他父母的近況,也沒再開口。 野廣木提出要送姜致回去。 姜致晃了晃手機(jī),語氣平靜道:“我打了個車,不用送了,你也趕緊回去吧?!?/br> 頓了頓,她又說:“其實(shí)你能活著回來,我也沒什么好遺憾的?!迸送?,眼底是一片欲言又止,她像是花費(fèi)了極大的決心,繼續(xù)說:“你也不用和我走的太近,沒有好處的,我現(xiàn)在就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br> 姜致身上發(fā)生的那點(diǎn)事在京市算不得秘密。 只要輕微一調(diào)查,就能清楚。 所以她是故意這么對著野廣木說的,將自己的忽冷忽熱全部推到這上面。 要是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因?yàn)樽约憾?,是個人心里都會有恐慌,也會抗拒別人接觸自己。 姜致說完這句話后,轉(zhuǎn)身就往車上走了。 坐在車?yán)铮龜傞_手掌。 手掌上是一片黏膩的汗水。 姜致閉上眼睛,對師傅重新報(bào)了個地址。 一個小時后,女人窈窕身影出現(xiàn)在狂歡的酒池里。 她似乎喝醉了,正抓著一個男人準(zhǔn)備貼吻。 第128章 人聲鼎沸,卻又涇渭分明 女人正是姜致。 姜致媚眼如絲,大膽奔放,要不是她正好站在聚光燈下,蔣二險(xiǎn)些沒認(rèn)出來她。 他快步走過去。 只聽見女人輕柔魅惑的聲音:“約不約?” 蔣二:“……” 有那么一瞬,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步履加快。 一只手忽然伸出來,鮮紅欲滴的唇色擦過微涼肌膚。 完美隔開即將貼上的唇。 男人是典型的精英樣貌,在社會地位方面也不算太低,屬于被人捧著走的職業(yè),他正打算一親芳澤,突然來了個攔路虎,算是怎么回事? 扭頭看去,蔣二神情客套又疏離,伸出手,他將姜致的手從男人的肩頭摘下來。 又把人從懷抱里抱出來,說:“不好意思,我女朋友認(rèn)錯人了?!?/br> 男人橫眉,“認(rèn)錯了?就這么算了?” 蔣二道:“今夜你的酒水我全包?!?/br> 男人看著姜致那張嬌媚橫生的臉,還有些不滿足,他上前一步,剛想開口,蔣二淡淡說:“這位先生,你要不要打聽一下這家酒吧誰開的?” 他話音剛落,另一個注意到這里的服務(wù)生上前。 低聲開口:“老板,發(fā)生什么事了?” 蔣二平靜掃過面前男人一眼,說:“你帶著這位先生去前臺領(lǐng)一個紅卡,算是賠罪?!?/br> 紅卡,是這家酒吧的最高vip身份,全場八折,節(jié)假日還有禮品送。 男人這下不得不信。 臉色一變,他的視線從姜致身上劃過,不甘心地離開。 人相繼離開。 蔣二的目光也落在姜致身上,女人眼尾輕輕挑開,看不出有多少醉意,媚波橫生,像是一只潛伏在黑夜里、等待著將人敲骨吸髓的妖精,她盈盈笑著:“蔣先生,你把我今夜的伴嚇走了,是不是應(yīng)該賠我一個。” 蔣二眉頭一挑,靠過去擁住姜致纖細(xì)的腰肢。 “想我怎么賠?” 姜致輕輕握住他的手,“你覺得呢?” 成年男女的拉扯方式,最重要的就是和對方打太極。 決不能顯得自己太主動。 不過千人千面,這個方法只適合蔣二這種看著花花公子,實(shí)則野心勃勃的人。 果不其然,蔣二眼底露出幾分興致,但他還有理智,沒有同意姜致的條件,輕巧將她扶穩(wěn)站好,方不徐不疾地說:“這句話你應(yīng)該問周融,你也知道我和他是好兄弟,我不碰好兄弟的女人?!?/br> 姜致瞇起眼睛看他,男人都是這樣,裝得禁欲冷淡,實(shí)則道貌岸然。 臉上表情消失,她淡淡道:“既然這樣,你也別妨礙我?!?/br> 話音剛落,姜致轉(zhuǎn)身就朝門外走去。 蔣二站在原地,看著姜致的身影消失在人群當(dāng)中時,沒忍住,抬腳直接追上去。 人群熙熙攘攘,dj打碟。 尖銳狂歡的聲音回蕩在半空中,群魔亂舞,哪里看得見姜致的人影。 蔣二臉上表情瞬間凝固。 他都不敢想,姜致真找人接吻,周融知道后怎么辦,一定會活生生撕了他。 打了個哆嗦,蔣二快步走到門口。 門口挨近消防通道。 蔣二左右環(huán)視一圈,朝消防通道邁過去。 剛到門口,女人纖細(xì)手臂穿過他的耳邊,細(xì)小風(fēng)聲隨之鉆進(jìn)耳膜。 蔣二微微低垂視線,往下看去。 姜致仰起頭,眼睫懸掛著笑意,“出來找我了?” 蔣二反掌握住她的手,義正言辭:“我送你回去?!?/br> 姜致沒說話,細(xì)長指尖像是不經(jīng)意地從他那只染上猩紅唇色的手背滑過。 靈魂深處騰升出顫栗。 要了命。 蔣二:“……” 那么一瞬,蔣二終于明白為什么梁時硯和周融都會淪陷在這個女人身上。 純欲和妖媚來回切換,收放自如,且她眼底永遠(yuǎn)清醒,沒有對男人的半分情欲。 能夠最大限度地勾起男人愚蠢的本能和征服欲。 他尚不能把持本心,別說周融那個‘假的’,淪陷不過是早晚的事。 姜致輕薄在蔣二耳根后吐出熱氣,絲絲縷縷地,頃刻纏繞上他的心臟,怦怦直跳。 視線在半空中短暫的相交。 姜致無辜眨了眨眼,眼底一灣盈盈月牙,“你不知道梁時硯和周融原先也是好兄弟嗎?” 只是這話委實(shí)不怎么好聽。 蔣二偏開視線,反手想拉開距離,避開姜致的手。 然而,數(shù)回交鋒過后。 男人的手卻握上了女人的手腕,甚至說,輕輕地摩挲著。 姜致見怪不怪,半調(diào)侃道:“這回是你先握上來的?!?/br> 不過本來就是。 剛剛只要蔣二沒握上來,她就不打算再把蔣二作為下一個備選。 誰知道人猶豫半刻后,又握上了她的手。 霎時間,蔣二只覺得掌內(nèi)的手就和燙手山芋一樣,燙人。 姜致靜靜看著他,沒有動,只是說:“你也可以松開,我不會和周融說?!?/br> 蔣二頓然松開,欲蓋彌彰地想解釋。 姜致輕飄飄地說:“沒關(guān)系,我明白,你有顧慮很正常。” 蔣二怎么聽,怎么覺得奇怪。 就好像有人在他耳邊循環(huán)播放‘他不行’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