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姜致都忘了,第一輪早在車上完了。 這已經(jīng)是第二輪了。 周融沒有聽女人的反駁,就更不會再在意她的拒絕,一手抓住女人的手臂,提起來。 姜致整個人被扯得站了起來。 緊跟著,周融手臂托住姜致的臀側,輕松一掂。 連掙扎的機會都沒給姜致,硬生生將她扛了起來。 眉頭蹙起,姜致總感覺小腹抵著什么東西。 是周融的肩頭。 往下看去,她整個身軀快和原木地面成了平行面。 腳尖試探地向下伸,踩不到實處。 姜致扭過臉,看向周融,只是這個角度也看不到什么,唯一能看見的是周融半邊后腦勺。 沉默片刻,她開口:“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br> 周融斜斜睨她一眼。 大掌落在臀側,清脆一聲。 姜致一愣,眼睛紅了半圈,羞憤地不行,開口說:“我不會和你一起洗澡的?!?/br> 周融:“你可以試試。” 姜致不服氣,“試試就試試?!?/br> 身形猛然一晃,姜致被直接丟進水里。 渾身濕透,臀部挨著梆硬浴缸,她衣服都被浸濕大半,今天她穿的內搭是淺色的,這么一泡,若隱若無的線條攏聚于半透明的衣服上,吸引著男人的目光。 水是半溫熱的,盥洗室里的暖氣一吹。 姜致跟著打了個寒顫,“……” 男人審視打量目光從上往下俯視著她,“試試明天讓你下不來床,怎么樣?” 姜致的話被堵在喉嚨里,半句都說不出來。 因為她知道,周融不是在說狠話,而是他真的做得出來。 所以姜致想都沒想,下意識伸出手,指尖回應般勾住男人的指節(jié),唇邊擠出一個笑容。 周融哼笑一聲。 姜致眼睫低垂,隱忍著情緒,手指卻沿著男人手臂卷開袖口,又抬起他的手臂,狀似退讓地一輕。 周融眼底蘊怒半消,不明意味望著姜致。 浴室里霧靄暈染,遮掩赤條條的光影。 吻從唇瓣落下,手指掐著下顎線。 姜致被迫抬起頭,周融的吻又深了一寸,壓根讓人無法招架。 周融的手不安分的游走著,掐著女人的腰肢。 姜致臉色被霧氣熏紅,眼尾風情嫵媚,口吻里繾綣纏綿,套上周融的心頭,意欲融化那一層又一層的堅冰。 “周融?!?/br> 她說:“周融,我好像——” 姜致沒有把話說完,留了個半白,其他的全用肢體代替。 纖細手臂抱住男人的后頸,手掌攀上肩頭,她的眼神遞過去,勾引著他,說自己在意他。 第121章 順利 隔天早上。 姜致躺住柔軟被褥里,腰酸背痛,沒能起來。 她側過臉看向那頭。 周融卷理衣袖,慢條斯理斜睨過來一眼。 眉眼情緒不顯,可姜致無端的,從他這個行為里感受到一股饜足。 姜致牙驀然就癢了:“……” 周融早上還有個會,姜致起不來,自然是許助理陪同人開,不過前期的資料還在姜致這,有些東西也需要從她這邊發(fā)過去。 許助理也在姜致請假的第一時間打電話過來。 姜致強忍著不適,手指摸到床頭嗡嗡作響的手機。 下意識要點外擴,余光注視到男人看過來的視線,姜致微微一頓,倒是沒繼續(xù)了,直接接通電話。 “姜致,除了這些,審批文件你也發(fā)我一份?!?/br> “好?!?/br> “對了,任華那邊你務必要跟進,最好能打好關系?!?/br> 姜致微微沉默,幾秒后,她嗓子喑啞地開口:“我會的?!?/br> 腳步靠近,被褥下多了一只手臂。 看不見,感官便愈發(fā)敏感。 微涼手掌順著后背撫過,發(fā)熱。 姜致回過頭,男人平靜看著她呼吸不穩(wěn),手掌卻不夠安分的靠在她脊尾上,一寸寸細致地摩挲,眼睛愈發(fā)地紅,昨夜感覺哪里是一時半刻能消退的,她牙齒用力咬住下唇,經(jīng)不起這么磨人。 周融偏偏就還高高在上,落目在她手機上。 許助理的聲音還在耳邊。 姜致一點都聽不進去,她的注意力全在周融那只手上。 日頭的光往上一點點攀,模糊床上的兩道人影。 她在許助理再三詢問下回道:“我過會發(fā)給你?!?/br> 許助理不疑有他,剛想掛電話,周融聲音緊跟其后。 他腦子一懵,眼疾手快地掛了電話。 人生巨大的滑鐵盧就在面前,許助理都沒想到他會聽到這些,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只想知道周融會不會殺人滅口。 嘟嘟嘟—— 電話掛斷的聲音回蕩在空氣里。 姜致哪里不清楚許助理這是聽見的意思。 眼神更紅了,她的嘴唇咬破出層層鐵銹味,手指在男人的西服上,揉皺扯開。 到最后,周融只能耽誤時間,換身西服上班出門。 至于姜致自己,她半夢半醒,似乎又睡了一覺。 這一覺睡得很好。 沒有夢,也沒有間歇的起來,更沒有洶涌的浪潮將她吞沒下去,帶回過去的記憶。 姜致第二次醒是被電話吵醒的。 她接通電話,“致致,醒了嗎?” 一瞬間,腦海里的瞌睡蟲都被趕走。 姜致坐起來,被褥順著身體下滑,她一身黏糊,全是和周融胡鬧的痕跡,喉嚨干澀:“野廣木?” 野廣木嗯了聲,又笑道:“你是不是還在賴床,要不然我過會再打給你?!?/br> 沉默幾秒。 姜致早上睡不夠,午睡就會拖延一會,每到這個時候,都是也野廣木叫她起床,但他這人最心軟,姜致一撒嬌,他就又心軟了,縱容姜致再睡十分鐘。 所以每一回中午,姜致都會踩點到。 想到過去的事,姜致心情也跟著放松,語氣不由發(fā)軟:“不用,我起來了,你有什么事?” 野廣木說:“過兩天曾隨云他們打算聚一聚,去嗎?” 末了,他添了一句:“不是強迫你去的意思,只是他們找到我,說是要給你道歉?!?/br> 姜致說:“我就不去了,還有點事,你們玩得開心。” 成年人的世界都心知肚明,這不過是借口,之所以不去還是因為她不打算和那些人碰面。 野廣木也清楚,所以沒有勉強,說:“那我們單獨去吃個飯?” 姜致沒有說話。 野廣木溫和道:“我猜你現(xiàn)在一定很疑惑,不是說要和曾隨云他們吃完,怎么又說單獨吃飯?!?/br> 確實。 姜致的表情和野廣木說的大差不差,不過她沒有著急開口,只是靜靜聽著那邊說話。 野廣木語氣裝得風輕云淡,但仍能聽出來幾分小心翼翼:“其實也沒什么,只是我想老朋友敘敘舊,才答應的曾隨云他們,如果你不去,我也就不去了。” 心里浮現(xiàn)出難以言喻的感覺。 姜致低垂眼睛,手指摩挲掌心半晌,開口說:“我這邊還有點事,我先考慮考慮吧?!?/br> 野廣木沒有拒絕,讓姜致夜里八點前給他答復。 姜致應了一聲,就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來,手機上多出幾個電話,一一打過去,因為多了幾個項目,姜致下樓,被迫打開電話,在家遠程加班,一下午忙的沒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