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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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人聲音忽然大起來:“譚雅尹她那個姨媽居然要給你一百萬?!” 姜致須臾站住腳步,回頭看向拐角窄口。 兩人似乎也意識到剛剛聲音很大,之后的聲音都放的很輕,沒有給人偷聽的機(jī)會。 站了一會,姜致發(fā)現(xiàn)聽不見后,離開。 她回去時,飯局結(jié)束的差不多,送周融回車上。 背后傳來聲音:“姜致?” 女人聲音并不確定,姜致起身看過去,她一愣,“安然?你怎么在這?” 安然走上前,說:“我休假,就出來逛逛,你呢?怎么在這?” 視線沿著車內(nèi)看過去,周融半張臉被車門擋住,他眉眼沉沉,像是在閉目養(yǎng)神。 姜致點(diǎn)點(diǎn)頭,言簡意賅道:“工作應(yīng)酬?!?/br> 安然笑了笑,拍拍姜致的肩,也沒妨礙她,說:“那我就先走了,你先送你老板回去,等回來我再和你八卦?!?/br> 等安然走后,姜致上車,報了周融的公寓地址。 司機(jī)開車到周融公寓。 姜致把人扶上樓,放在沙發(fā)上,進(jìn)廚房煮醒酒湯。 中途,安然發(fā)來語音,問她現(xiàn)在在哪工作。 聲線瞬間重合。 姜致手里的鍋鏟重重激起湯汁,她驚得說不出來話,低下頭,不信邪又將安然的語音聽了一遍。 ——這個聲音和她剛剛偷聽到的女人聲音一模一樣。 心中一個荒謬的想法出現(xiàn)。 第42章 一場不想醒的美夢 當(dāng)初進(jìn)周氏的事,姜致并沒有隱瞞安然,所以就算她不說,對方查到也是遲早的事。 姜致盡可能地放松聲音:“是周氏,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嗎?” 對方像是就等著她的消息,很快回過來。 “那你知道周融和譚雅尹的關(guān)系嗎?” 姜致沒有告訴過安然,自己和譚雅尹的事,因此在詢問里很疑惑的表示譚雅尹是誰? 緊跟著,她又和安然吐槽起來降職的事。 興許是隔著屏幕,安然并沒有對姜致起疑心,只是在知道她和周融‘?dāng)嗔恕臅r候,表現(xiàn)的有些反常的遺憾。 姜致斬釘截鐵道:“有什么遺憾的,我當(dāng)初就不是他們那個圈子的?!?/br> 安然覺得哪兒不對,偏偏姜致說的太肯定,她也不好再說什么,關(guān)心了姜致兩句。 姜致掃過一眼,那種很陌生的感覺又來了。 仿佛她從來沒有真正認(rèn)識過安然一樣。 燒開的沸水咕嚕咕嚕爆開,guntang水珠彈射到手背上,姜致沒空再回安然消息,急忙關(guān)火。 呈好醒酒湯,倒出殘渣。 姜致一看,鍋底隱隱約約有些糊了。 沉默半響。 姜致又將視線投往瓷碗裝著的湯,應(yīng)該只是糊一點(diǎn),周融喝不出來吧? 她也懶得煮了,干脆把瓷碗端出去。 喝出來再說。 加班到現(xiàn)在,她沒問周融要三倍工資,已經(jīng)很給對方面子了。 昏夜里,屏幕光線不斷跳躍著,似乎在刷屏質(zhì)問著姜致為什么不回她。 手機(jī)的主人卻已經(jīng)行至客廳前,把醒酒湯端過去。 倚靠在沙發(fā)上的男人似笑非笑,眼底哪還有醉意,不知道聽了多久。 姜致在煮湯,也就沒有戴耳機(jī),語音全程是公放的,乍然看周融這副神情,聯(lián)想到自己在廚房糊弄安然的樣子,她不自然抿了抿嘴,彎下腰,將醒酒湯放到面前。 光線模糊,客廳沙發(fā)側(cè)的燈亮開,女人柔美線條在地面影子上拉長。 抬足,輕輕一踩。 周融順勢起身,端起桌面的醒酒湯,語氣聽不清楚喜怒:“為什么騙她?” 姜致飛快往周融那邊看上一眼,又低下頭,等他喝完。 “有什么騙不騙的,你能把我調(diào)上來,自然也能把我換下去,我不想太托大,到時候難看的不還是我自己?” 語氣又輕又緩,聽著還真像那么回事。 只是姜致心底虛。 空碗落在桌面,周融沒再說什么,起身步入臥房。 姜致注視著周融離開的背影,輕輕呼出一口氣。 收了碗筷進(jìn)廚房,手機(jī)里的消息累積了很多。 到最后,安然給姜致留了一條言,她沒反鎖門,如果姜致回去,記得反鎖。 姜致粗略看一眼,沒回。 事實(shí)上,她也不知道怎么回安然,心里沉甸甸的,總是不對味。 朦朧光線下的女人身影溫婉高挑,她低著頭,認(rèn)真洗著碗,周融沖完澡出來,就看見這一幕。 一雙手從背后伸出來,環(huán)住姜致的腰間。 濕潤皂香貼著面頰蹭過脖頸,一個又一個吻落在脖頸上,姜致有些癢,余光沿著側(cè)邊看過去,周融神色暗晦洶涌,明顯是要做那檔子事情…… 姜致作為工作一天的社畜,哪有那種興致,又不敢太拒絕周融。 發(fā)梢廝磨,手指內(nèi)扣住洗手池邊。 簌簌水流在耳廓里漲高,又降低,掩住曖昧低語。 姜致額頭汗涔涔的,低聲:“癢?!?/br> 周融的吻纏綿繾綣,癢意更加明顯。 皮rou翻出一陣刺痛感。 眼睫遮住眼睛,姜致努力伸起纖長漂亮的脖頸,光線在她視線里匯聚成一個小小的光點(diǎn)。 干燥大掌順著后脊撫摸,他的吻也從輕柔的觸碰變成兇狠的啃、咬,叼著那塊rou摩擦。 姜致被周融的咬法逼得疼哭了,直罵人是屬狗的。 兩人從廚房胡鬧到臥室里。 周融沒反駁,只是抓住姜致的腳踝,重新把她拖回懷里,又重重咬了她一口。 姜致氣的直哆嗦,伸出手,要在周融的肩膀上再撓兩下。 指腹觸及表皮,縱橫的傷疤逐漸增生,姜致須臾清醒過來,抬起頭,面上周融垂下的眼睛。 眼睛很黑,只有她。 姜致唇邊拉成一條線,那些報復(fù)心似乎消失了,“還疼嗎?” 周融沒說話,大有繼續(xù)的架勢。 眼睫扇了扇,她低聲開口:“你先起開?!?/br> 周融沒動,姜致伸手一推,周融側(cè)開身,將悶sao這個詞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姜致側(cè)頭看了看,不,這可不是悶sao,是明sao了。 翻身坐在男人腰胯上,周融身體曲線的力量感極佳,寬肩窄背覆著壘起的肌rou線條,觸摸之下,還能感受到肌rou群的聳動,硬邦邦的。 頓了頓,姜致問出了剛剛問過一遍的問題:“還疼嗎?” 這一次,她沒有等周融的回答,俯身向下。 柔軟的唇貼在一道道傷疤上,觸及靈魂深底。 周融斂眉,背脊挺直,剛想起來,忽而感覺有什么舔了他一下。 很快,很細(xì)微。 好似做這個動作的主人很羞澀,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但她又很認(rèn)真,認(rèn)真的想要安撫他這些痛楚。 傷疤愈合后本來是不疼的,可……周融閉了閉眼,突然又有些癢了。 蜿蜒向下的吻和手交錯,仿佛要再一次將他拉入不想醒的美夢。 …… 清晨的天蒙蒙亮,姜致趁著周融洗澡,偷跑出來,坐上司機(jī)的車,回出租屋。 她沒帶衣服過來,只能回去換衣服,再去上班。 拍了拍狂跳的心臟,姜致打開手機(jī)。 已經(jīng)快要接近六點(diǎn),一般這個時間,她會直接選擇在周融這邊休息。 旖旎的夢盤踞腦海里,食髓知味。 用力搖了搖頭,幸好現(xiàn)在路上沒什么人,也沒人看見姜致緋紅臉色。 車路過大道,這個地方,剛好能看見周融的窗口。 姜致似有所感,回頭看去,周融所處的那層樓亮著燈,窗前似乎有一道影子,正在盯著她。 司機(jī)把姜致送回出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