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草本喬木、嬌氣小喪尸又在欺負(fù)壞男人、五行混沌經(jīng)、在大女主修仙文里揚言逆襲、御獸進化商、被神明吻過、魘運、御獸從系統(tǒng)開始、對呀,你我仙妖殊途、錦鯉的美食戀愛日常
男人滿目猩紅,胸膛上下起伏,明顯是氣瘋了。 手腕骨被攥得很緊,發(fā)疼。 姜致又被梁時硯帶回了那間包廂。 姜致沒敢看手腕,抬起眼睛,目光怔愣地看著梁時硯,眼睫掛淚,鼻尖發(fā)紅,薄毛衣早已被男人撕扯的不成樣子,楚楚可憐到了極點。 “梁時硯,你知道嗎,其實不是我不愿意給你,而是我想你和我結(jié)婚之后,我再給你的?!?/br> 梁時硯鷹隼般的眸緊緊盯著她。 當(dāng)初知道自己是替身的時候,姜致真的難過了很久。 但難過之后,她就想到了怎么將利益最大化。 正如現(xiàn)在,怎么把自己擺上道德的制高點,倒打一耙。 姜致嘴唇顫抖,眼尾適當(dāng)劃過一滴淚。 “你真以為我不喜歡你嗎?”她凄然一笑:“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年,有人就告訴我,我是任憐的替身,而且任憐回來的第一件事,你就是去找周融要粉鉆,給她求婚?!?/br> 頓了頓,她吸了吸鼻子,繼續(xù)說:“你讓我怎么想?又讓我怎么做?” 第20章 陷在這漩渦之間 梁時硯怒極反笑,薄冷嘴唇一點點抿緊。 他甚至沒有應(yīng)答姜致的話。 解開衣袖口,一點點卷上手腕骨往上的位置,步步靠近她,不容置噱的霸道,無論她說什么,梁時硯都不會再動搖。 她,姜致不過也是個周旋在男人口中的騙子而已。 姜致手指觸碰到溫涼的玉壺薄邊,眼神猛然一銳,伸手哐地往地下摔去! 刺耳聲音響徹整個房間。 眼睫蓄淚,她神色卻是堅韌的,一手持著鋒利瓷片,什么話都沒說。 緊張僵持盤旋在房間內(nèi)。 似乎一定要誰讓步。 …… 姜致倉皇從包廂出來時,似有感應(yīng),正好往上看一眼。 背影頎長,男人單臂倚在窗口。 處處矜貴,處處漫不經(jīng)心。 溫唇抿得又直又緊,姜致藏起袖口的血漬,沒有再留下來,走到門口,跨出到街上打車離開。 風(fēng)景倒退,斑駁光影留在瞳孔里。 姜致看著自己隱隱顫抖的雙手,指尖泛著猩紅的蒼白色,她用力收了一下掌心,想到剛剛在包廂里的哭訴,翻涌情緒霎時又生波瀾,后怕驚懼梗在喉嚨,翻江倒海。 情急之下,她只能劍走偏鋒。 梁時硯本來還不打算放她走。 直到—— 她在手上劃上一刀,血滴滴往下落。 小徑鋪成的鵝卵石上鋪滿血漬,咔嚓一聲,門從內(nèi)打開。 梁時硯眉眼陰翳地從包廂里走出,姜致那些話和當(dāng)年任憐如出一轍。 旁邊張騫回來,看著梁時硯衣服上飛濺的血跡,嚇得臉上笑意頓然消失。 “哥,堂哥?!” 梁時硯心情不好,周身氣壓冷冽,“喊什么?” “血——”張騫指了指他衣服上的血,又說:“堂哥,你玩出人命了?!” 梁時硯:“閉嘴?!?/br> 腦瓜子嗡嗡的,耳邊還有一個蚊子在叫。 他脾氣本來就不好,現(xiàn)在倒是愈發(fā)不好,很快,他道:“不是我的血?!?/br> 張騫訕訕哦了聲,“那是姜致的……?” 梁時硯嗯聲,側(cè)頭看向門后包廂,里面瓷器碎片滿地,足以見得剛剛鬧得多激烈,若有所思又看兩眼。 “找機會把賬單給姜致送過去。” 梁時硯的話題跳得太快,張騫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步履一個踉蹌。 張騫捂住屁股,下意識朝剛剛踹他一腳的梁時硯看過去,剛想說什么抱怨的話,又被梁時硯殺人的怒火隱隱逼回去。 姜致對她離開后發(fā)生的事情并不關(guān)心。 臉色因為失血,蒼白到顯得有些死人白,素淡袖口也被染紅成猙獰的血色。 敲開門,安然被姜致此刻的樣子嚇了一大跳。 姜致沒說什么,只是讓安然幫自己翻出醫(yī)藥箱。 安然手幾次顫抖,好在之后鎮(zhèn)定下來,手就穩(wěn)了。 提起醫(yī)藥箱,走到姜致面前。 女人小聲吸著氣,攤開手掌,手心一道狹長深紅的刀痕,皮rou翻卷,足以見主人下手時的用力。 安然想問,可看著姜致的眉眼,又不敢問什么。 昨天姜致還說,回老家看看,過兩天回來或,結(jié)果還沒過一天回來,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把自己搞成這幅狼狽樣。 小心翼翼上完藥,繃帶纏繞上縱橫的手掌。 血色透過繃帶,卻沒有再往外流。 看樣子是暫時止住血了。 長長睫羽低低垂下來,姜致視線余角看向窗外沉沉夜色,頓了頓,問:“你怎么還沒去上班?” 下一秒,她觸及安然還未換的睡衣,意識到什么。 “梁時硯朝會所施壓了?” 安然聳聳肩,語氣輕飄飄:“沒事,會所不敢開除我,只是讓我休息兩天,倒是你怎么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姜致臉色蒼白地?fù)u搖頭,這件事已經(jīng)夠混亂了,她已經(jīng)對安然滿懷愧疚。 所以,越是這種時候,她越不打算讓安然摻和進來。 今天鬧得這么大…… 估計過兩天,任憐就會清楚梁時硯的前女友就是她。 姜致一個頭兩個大,臨睡前,也是梁時硯和她糾纏的猙獰模樣。 他寸寸收緊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姜致臉色通紅,喘不過來氣,月色慢慢從烏云中踱步出來,那一刻,姜致清楚看見了梁時硯眼底的那抹殺意。 他是真的想要殺了自己。 場景斑駁輪轉(zhuǎn),她又站在那個走廊口,渾身冰涼,寸步都走不動。 只能眼睜睜看著梁時硯手持著槍,進了房間。 然后,“砰——”的槍鳴破開漆黑的夜空。 姜致倏然睜開眼睛,坐起來,眸色看向窗外。 靜謐的京市夜晚零散漂泊著云,瞳孔失焦?jié)u漸回來。 她側(cè)看一眼屋內(nèi),還在自己的房間,失衡的虛無感壓在心頭,她躺在床上,看著房頂。 旋即,又緩緩閉上眼。 翌日,姜致上班差點遲到,踩點到的公司。 許助理看了看她,神態(tài)自若將一份文件交給姜致,“你核對完數(shù)據(jù)之后,將文件交給小周總簽字?!?/br> 姜致點點頭,回到座位上。 假裝沒有看見她坐下后,許助理凝視她幾秒的目光。 公司里一片寂靜。 姜致核對完數(shù)據(jù),起身前往辦公室。 周融正坐在辦公桌前,聽見聲音,他神色淡淡掀眼看過去,姜致走到身前,將文件放在桌面上,就要退下去。 不過她還沒出門,周融便出聲了:“在秘書處還習(xí)慣嗎?” 姜致斟酌道:“還好,大家都很友善?!?/br> 仿佛前兩日的事沒有發(fā)生,周融淡淡開口:“有沒有意向去市場部?” 姜致倏然抬眼,“……” 男人眉眼尋常,依舊蘊著幾分不近人事的沉冷,他察覺到姜致的眸光,拿起文件,簽字。 隨后,將文件遞給姜致,“市場部是你的老本行,你可以試試,考慮之后告訴我?!?/br> 姜致接過文件,離開辦公室。 正如對方所言,市場部確實是姜致的老本行,可以考慮。 只是周融這個行為背后的目的,姜致心下隱隱有幾分猜測,轉(zhuǎn)身到樓下去找許助理。 姜致把文件交給許助理,他像是預(yù)料到什么,提點說:“小周總現(xiàn)在還沒把你從周氏開除,是看著你們的情分?!?/br> 是了,要是沒有這三分情分,就算前兩天她對或周融做的事,就足夠周融將她開除周氏。 如果說她是螻蟻,周融他們就是蒼天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