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純利益至上的社會縮影。 許助理指了指靠近辦公室的工位,“之后你坐在那,至于帶你的人?!彼h(huán)視一圈,眉心皺了皺,道:“暫時由我來帶你,他們現(xiàn)在都有自己的事,沒空帶人?!?/br> 姜致察覺到哪里不對,低聲問:“我當初面試的不是業(yè)務中心嗎,怎么會調(diào)到秘書處?” 第16章 像一朵即將破滅的火 到了第二天,姜致準點來到周氏,腹稿在肚子里打了千百遍。 但話還沒說出口,許助理率先吩咐她,去給周融泡杯咖啡。 末了,他還添一句要手磨的。 姜致視線越過許助理,看向身后的周融,男人正手持著電話,像是和誰開著會。 ——至于姜致昨天問許助理的問題。 就如同踢皮球一樣,滾來滾去。 沒有一個人回答她,只是說讓她好好干。 姜致中斷思緒,將冒著熱氣的咖啡送到周融辦公室。 男人視線淡淡從她身上滑落,不明意味說:“這身挺適合你的?!?/br> 姜致這身是典型的白領(lǐng)服,前凸后翹,包臀裙,和昨天不一樣的是,今天她穿得是香檳色襯衣,扣子扣到最頂端,恰好遮掩周融落在脖頸處的吻痕。 看男人的表情,明顯是下半身主宰了腦子。 食髓知味。 姜致鬧出個大紅臉,不敢再回想昨天的事。 低下頭,細如輕蚊:“小周總,如果沒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周融嗯了聲,又讓她轉(zhuǎn)告許助理,送一份和梁氏的項目文件過來。 姜致點頭,隨后出門找許助理。 姜致從未涉及過秘書的工作,很多都需要從頭學,好在前幾天是新手保護期,周融也沒有刻意讓她留下來,一到點,許助理就讓姜致先走了。 姜致抿了抿唇,趁著周五后兩天休息回了一趟家。 梁時硯的事就像一柄劍,懸在姜致的心頭。 吃不好,睡不好。 如果不是這幾天工作,姜致也不會現(xiàn)在才回家。 姜致的老家不遠,在京市附近的一個臨市的小縣城,父母是做早餐店的,因此鄰里鄰居的,都很熟悉,也會照顧著。 她下了高鐵,風塵仆仆地打車回家。 “姜致,你回來了?。俊贝髬鸾┲戳丝此?。 姜致點點頭,“阿姨,我回來看看爸媽。” 大嬸眼神更奇怪了,聊了兩句,像是看見什么不干凈地東西,轉(zhuǎn)身離開。 姜致心下雖然疑惑,也沒多想。 拐進巷子,遠遠就見著幾家人唯恐不及的關(guān)上門。 姜致唇線抿作一團,手扣緊,來到家門口,敲響門。 門口泄出一聲哽咽。 很快,頭發(fā)灰白的姜母出來開門,“誰???” 姜致在等開門的途中,一顆心沉到了底,“是我,媽,家里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姜母雙眼通紅,擠出個笑:“能有什么事,沒事的,你怎么現(xiàn)在回來了?” 下一秒,姜母扭頭,大聲嚷嚷一句,像是提醒屋內(nèi)人。 “當家的,女兒回來了。” 姜父跟著出來,他身后還跟著一個人,少年身材挺拔,眉眼和姜父五分相似。 看見姜致那一瞬,他神色閃爍,低下頭躲避她的視線。 這不是正在上學的姜源,還能是誰。 一瞬間,姜致指尖發(fā)抖,目光一一掃過,全家人的眉眼都是愁云慘淡的。 她不敢細想,打起精神道:“姜源,我記得你還沒放假,怎么現(xiàn)在會在家里?” 姜父重重嘆口氣,恨鐵不成罵了一句。 姜源滿臉倔強,抿唇道:“我不稀罕上這個大學,誰稀罕誰上!” 腦子嗡嗡響,姜致指尖攥緊,堪堪保持著最后的理智。 扭頭看向姜父,姜致試圖從他嘴里獲得真相。 具體情況,其實姜父也不清楚,只知道姜源在學校和一個富二代打架,富二代被姜源打的送進了醫(yī)院,事情鬧得很大,學??丛诮丛?jīng)代表學校參賽的份上,讓他停學反省,在家學習。 姜父不是沒過去求過,只是人不肯放過姜源,他們不告訴姜致,也是擔心她在外面打工辛苦,別到時候還要為他們的事情cao心。 誰知道人會猝不及防回來。 一下就暴露了。 姜致心里又難過又氣憤,可看著面前鬢發(fā)發(fā)白的父母,她又發(fā)不出火,只能硬生生把火憋在心里。 半晌她問:“那個人姓什么?” 姜源:“姓張,好像是叫張騫。” 哐當一聲。 姜致心沉到了底,張騫,梁時硯的堂弟就叫這個名字。 第17章 他兇狠的再壓近一寸 這一夜,姜致在老家睡的并不安穩(wěn)。 索性一大早就回了京市。 一下高鐵,姜致就被人攔住了,幾排黑衣人站在她面前,容不得她不去。 姜致唇線一點點抿作直線,配合的和他們上車。 反抗沒有用。 何況,她這次回來要見的就是他們背后的人。 車一路開向京市城北。 司機將車停在古色樓前面前,茶香四溢,似乎是一座茶樓,隨后人恭敬請姜致下車。 姜致剛進門,就有服務生前來詢問是不是姜女士。 姜致點頭,亦步亦趨跟在服務生身后。 茶樓裝修古生古色,且中間別有洞天,一道長廊過去,又是小橋流水的景致,小小荷葉立于庭中,典雅到極致,淡淡水汽彌漫在院子里,消去即將到來的幾分暑意。 服務員將姜致引到‘南’的包廂門口,伸手推開門,請姜致進去。 姜致沒動。 包廂里傳來聲音。 “堂哥,你的忙我可都幫了,你打算怎么答謝我?” 梁時硯哼笑一聲,“想要什么?” “我看中了一臺新出的跑車,手頭還差了點。” 梁時硯:“行了,記我賬上?!?/br> “多謝堂哥!” 姜致在門口站了很久,吹了很久的冷風。 一直站到她腦子清醒,身體發(fā)冷,體內(nèi)的怒火熔漿緩緩變成冷固的冰,她才推門進去。 不愧是堂兄弟,長得很像。 張騫率先站起身,剛想嚷嚷著誰打擾他們兄弟敘情,梁時硯攔下他,倚在木椅上,沉沉看著門口的姜致。 姜致巴掌大的臉愈發(fā)蒼白,米黃長寬腿褲搭著素色上衣,襯得她整個人嬌小柔弱,然而,她眼底的火就像是一簇簇小苗,燒得更加旺盛。 形成一種極致的反差感。 梁時硯手指敲在椅手上,一聲接著一聲。 宛若重錘,敲在姜致的心頭,悶悶的,形成一種巨大的壓迫力。 最終,姜致艱澀開口:“梁時硯,你為什么不肯放過我?” 梁時硯唇鋒噙著笑,瞳孔隱隱壓著瘋狂的兇獸,他淡淡掃過一眼張騫,張騫下意識后退兩步,他讀懂了男人這個眼神,踉蹌起身,出了門。 房間徒留姜致和梁時硯兩人。 空氣愈發(fā)劍拔弩張。 梁時硯起身,一步步靠近姜致。 腳下像是生了根,姜致一動不動,多少有了認命的意思,只是她眼里的火在告訴梁時硯,她沒有屈服他。 洶涌暗流在兩人眼神里交鋒。 梁時硯不怒反笑。 緊跟著,后背重重抵上桌面,發(fā)出尖銳一聲。 姜致吃痛,臉色發(fā)白,剛想反抗,梁時硯一手壓制住她的雙手,高高越過頭頂,單腳擠進女人的膝蓋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