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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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致臉色猛然一變,明滅光霧映襯男人低眉,深沉地可怕,“等過兩天吧,梁時硯氣消再說?!?/br> “……”姜致用力地抿了一下唇,她明白周融的意思。 男人么,氣頭上都是一陣子的事。 等過一陣子,梁時硯氣消了,大差不差的,再中間轉(zhuǎn)圜一下,就能回去了。 第6章 她性格太過綿軟 既然周融都這么說,那姜致只能回去等消息。 事實上,除了等,也沒有別的辦法。 姜致給大小公司發(fā)過簡歷,但是現(xiàn)在就業(yè)環(huán)境艱難不說,還處于一個招人的高峰期,僅僅只有幾個約她面試,但在復(fù)試的時候,毫無例外都被刷了下來—— 由于那些人事的口風(fēng)都很統(tǒng)一,所以她在其中察覺到了些許不對。 直到,她問前公司交好的人事,人委婉告訴她,現(xiàn)在所有和梁氏有關(guān)的公司都收到了一條通知。 姜致用腳指頭想,都能想到是什么。 肯定是梁時硯吩咐。 不允許任何公司接受她的簡歷,至少和梁氏有關(guān)的公司就不允許。 銀行卡的提示音打斷姜致的思緒,賬戶只剩下四位數(shù)。 不少,但也不多。 剛好夠姜致?lián)芜^這個月。 伴隨著的是,她給父母發(fā)的語音,讓他們多注意身體,錢的事她還會想辦法。 沒過一會。 那頭回了消息過來,讓她注意身體。 以及,等她弟放暑假的時候,可能會到京市住一圈。 姜致一一應(yīng)了。 不過這樣的話,她找份工作的事,已經(jīng)就是迫在眉睫了。 收了手機,她垂下眼眸,又投了幾份簡歷出去。 回到家時,姜致的室友安然已經(jīng)在家里敷著面膜,準(zhǔn)備夜晚出門上班。 一邊上班,還一邊和人打電話。 聽到招工這個詞時,她心神一動,下意識攥住安然的手臂。 安然被猛然一拽,抬頭看她,“怎么了?” 姜致有點不好意思,道:“會所是不是缺人?” “你要去?”當(dāng)年姜致可是個連會所都不敢進去的人,只愿意在門口等她,“可是你一向不是不喜歡這個地嗎,上回你要找人還情有可原,現(xiàn)在是?” 姜致背脊微微一僵,低下頭,沒說話。 安然和姜致的出身差不了多少,唯一的區(qū)別約莫是,姜致父母還在,但安然已經(jīng)不在了。 她委婉提醒說:“這活雖然來錢快,但少不了要被客人揩油,你的性格,怕是不合適?!?/br> 姜致這人什么都好,有一點缺點就是—— 性格太過綿軟。 不對,說綿軟也不對,應(yīng)該是不會拒絕、也不會生氣,無論別人做了什么事,她都只會沉默地看著對方,就像梁時硯這事也一樣,被人欺負(fù)到頭上,人最終只吐出來分手兩個字,什么都不會說。 進而,她擔(dān)心姜致會在這種場上吃大虧,或者得罪人。 姜致?lián)u搖頭,“不會的?!?/br> 伸出手,她拉住安然的衣袖,“下下個月就要放暑假了,我弟要過來。” 安然:“……” 沉默半刻,她還是帶著姜致去會所,叮囑她,要跟在自己身后。 在車上的時候,姜致給周融打了電話。 周融沒接。 姜致卻不想放棄,給人發(fā)了條短信,人可能還在忙,還是沒回她。 會所的夜晚很忙,不然也不會雇臨時工,安然在叮囑姜致后,因著要上場頂替舞娘的角色,不能看著姜致,便匆匆離開了,留姜致一個人在休息室。 領(lǐng)班推門進來,橫掃姜致兩眼,將幾份酒單給她,讓她去包廂送酒。 姜致記得安然的叮囑,送完酒就離開,誰喊都不管。 看著最后一份酒單,她略微松口氣,看著虛虛掩住的包廂門口,抬腳準(zhǔn)備進去。 正當(dāng)她的指尖落在門口時,房內(nèi)驟然出聲了。 “周哥,你最近躲什么呢,這么畏畏縮縮,開個房間還要用我的名義?!?/br> “別瞎說?!蹦腥寺唤?jīng)心笑罵了一句,隨后冷淡道:“只是不想沾惹麻煩事,怎么,給我開房間,你不滿意了?” “那倒不是,就是有點奇怪嘛?!?/br> 嬉笑談樂的聲音混作一團。 可姜致此時什么都不聽不見,耳膜上連綿一片的嗡嗡聲。 扣在端盤上的指尖發(fā)了白,她渾然不覺。 直到,房間下一句聲音響起:“奇怪,我點的酒怎么還沒到?” 姜致不想給安然惹麻煩,低腰,近乎是埋著頭,把酒送進去的。 視線前燈光十色,她放下酒,剛想出門。 卻又被人喊住了步履。 “那個,你等一下?!蹦腥藳_她嚷嚷了一句,而后轉(zhuǎn)頭看向周融,“周哥,你看這身段,像不像梁哥那個前女友的身段?” 第7章 她的眼波撩人 周融懶懶掀開眼皮,“不像?!?/br> 人回頭不滿看著周融,用手比量著,“哪不像,這腰、這腿,要是再不像,就沒人像了,而且梁哥不是說了嗎,那女人那腿勾在腰上,是真的欲生欲死?!?/br> 說完,他想起什么,讓姜致轉(zhuǎn)頭過來,給他們再看看臉像不像。 姜致嘴唇緊緊抿著,不敢抬頭,一直低著。 久到她耳邊聲音遠離,神思飄忽。 忽而,端坐首位的男人開了口:“好了,你先出去吧?!?/br> 這句話讓姜致如蒙大赦,慌忙低下頭,就從包廂里退出去。 在關(guān)上門的那一秒,她還聽見另一個男人不服的比量聲,以及周融的訓(xùn)斥聲。 后半場的會所,雖然依舊很忙,但沒人再叫姜致出去送酒,往后又過了兩三個點,領(lǐng)班的過來給姜致結(jié)賬,又說,地下停車場有人等她,讓她過去。 姜致吶吶應(yīng)了聲,轉(zhuǎn)身去換衣服。 領(lǐng)班多掃了她兩眼,除了漂亮點,也沒什么,不知道怎么給人看上的。 姜致?lián)Q完衣服時,領(lǐng)班的已經(jīng)出去了,她給安然發(fā)了個消息,說自己不回去了,隨后小跑下樓。 昏暗的地下停車場,一臺邁巴赫停在不遠處的車位上,車窗露出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掌,夾著猩紅的煙蒂,略微抬頭往上看去,男人眉眼低垂,神色深邃坐在那。 許是她的目光太過明確,周融一下看過來。 “不過來?” 姜致這才慢吞吞地走到人面前。 周融淡淡說:“上車,送你回去?!?/br> 男人么,說送回家都是個假話,送回自己家才是真的。 姜致不信人說的話,不過還是乖乖上了車,坐到人身邊不遠處,一雙手放在膝蓋上,看著頗為緊張。 吞云吐霧的煙縈紆空氣中,男人敲著煙身,“今天怎么回事?” 姜致想,人約莫是在問她為什么出沒于會所,她也沒隱瞞,直接道:“我缺錢?!?/br> 后視鏡的目光折射出男人的眉眼。 他哼笑一聲,拿出一張卡遞給姜致。 姜致沒收,只說:“我想回公司上班?!?/br> 她不是沒有聽見周融在房間里說的話,但有些時候,糊口養(yǎng)家比自尊心要重要。 眨了眨眼,她繼續(xù)說:“我想回去?!?/br> 周融靜靜看著她,伸出手,一把把姜致拉進懷里,黑襯衣沾著的煙味混著酒味瞬間彌入鼻間,她不適應(yīng)地皺眉,男人卻掐著她的下巴,覆唇而上。 煙霧自兩人唇間騰升,狎昵曖昧。 指尖抵著男人沉峻的胸膛,體溫在掌下寸寸升起,燙得嚇人。 姜致的心尖都跟著一燙。 然而,她支支吾吾,還沒說出什么話來,就被沉沉浮浮的海淹沒了。 車順著夜色疾馳而去。 停車場,電梯間,門口。 姜致幾次想反抗,都給周融無情鎮(zhèn)壓,一雙手被男人的大掌死死卡住,修長脖頸無力地伸長,她的唇齒只能發(fā)出嘶嘶的聲音。 最后,無邊的夜色將他們倆全部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