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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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走吧!”他嚷著,準備打發(fā)走這個我行我素的討厭鬼。 徐棲定笑著應了,臨走又說要拍張沐浴露的照片,想回去淘寶識圖買同款。鄒卻生怕他下一秒說出“想和你擁有一樣的氣味”這種惡心話來,繃著臉罵他事真多,可到底還是口嫌體正直地領(lǐng)人進了衛(wèi)生間。 徐棲定站在洗臉池邊,對著一旁的浴缸揚了揚下巴:“還挺有生活情調(diào)?!?/br> “哪有。”鄒卻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哪來那么多閑情逸致,平時當然都是淋浴啊。這浴缸幾乎快被棄用了,曹抒上次還說要拿來養(yǎng)小龍蝦?!?/br> “還可以拿來泡腳?!?/br> “誒?有道理?!?/br> 鄒卻附身去擰水龍頭放水,小心翼翼坐上浴缸邊緣,甩了拖鞋將雙腳浸入水位漸長的熱水里。他想回頭說用來泡腳體驗感確實不錯,手卻一個沒扶穩(wěn),整個人跌坐進缸里。 太丟臉了! 透過氤氳熱氣看見徐棲定臉上的淡淡笑意,鄒卻感到無比難堪,惱羞成怒地伸手往下一拽,將那人也一并拉了進來,不算太大的浴缸頓時變得有些擁擠。 水浸濕衣衫漫到胸口,徐棲定覺得鄒卻像尾魚,蒸紅了的臉滑溜溜的。于是在朦朧水汽中反抓住他的腳踝猛一拉,又在他要滑入水下時及時兜住他的身體,低頭吻了吻他的眼睛。 兩個人濕淋淋地望著彼此。 “你害的。”徐棲定給他判罪。 鄒卻有點高興,彎起眼睛得意地笑:“有難同當。” 徐棲定便又欺身親他,這一回鄒卻主動伸手環(huán)上了他的脖子。 好一會兒,兩人才氣喘吁吁地分開。鄒卻坐在水里抱起膝蓋,覺得心底沒有哪一秒比現(xiàn)在更柔軟潮濕。 他說:“好像一汪海?!?/br> 他們都想起曹抒為失明碼頭寫的那首歌,從大海來的鯨魚被怪人困在泳池的故事。 “鯨魚會不會也以為泳池是海,就像我現(xiàn)在覺得身處海水里一樣?!?/br> “可能會有那么一個瞬間,盡管也許只有一秒,即使是假象也很珍貴了。” “會是什么瞬間?” “感到愛,或者感到快樂和自由的瞬間。” 房子臨街,從浴室的小窗口能隱約聽見熙攘的市井音聲。常有人拖著音響在路邊賣唱,歌聲飄進來,帶著來自夜的氣息。 今晚是安溥的《關(guān)于我愛你》。 兩個人渾身濕透地趴在浴缸邊,緊緊挨著彼此,凝神去聽忽遠忽近的音樂聲。唱到末尾,歌詞將我愛你反復吟唱七遍,像場失魂落魄而又聲嘶力竭的美夢。 鄒卻不敢看身邊的人,這一刻卻心如擂鼓,覺得許多隱秘的心意在一聲聲告白里乘著風飄到了很高的地方,盼著能有人穩(wěn)穩(wěn)接住。 -------------------- 假期在杭州閃千手還聽安溥現(xiàn)場清唱了《如果你冷》,這首的歌詞是大學時期的小鄒想對小徐說的話! 第52章 加點蜂蜜 柯淼結(jié)束在外地的工作,回到芍城第一件事便是拖著行李箱跑到鄒卻家哐哐砸門。鄒卻正在廚房搗鼓曹抒送的榨汁機,頂著一臉斑斑點點的粉紅給她開門。 柯淼嚇一跳:“你臉上是什么?” “想把火龍果和香蕉打成奶昔,結(jié)果中途榨汁機蓋子被甩飛,濺了我一身。” 曹抒莫不是想要謀殺他。 自然得來毫不留情的嘲笑,被柯淼伸出手指戳戳額頭:“你真是個倒霉蛋啊?!?/br> 鄒卻拿紙巾擦干凈臉,面露懼色:“我以前看過一個有關(guān)榨汁機的恐怖小故事,總是忍不住腦補螺旋刀片在嗡嗡聲里旋轉(zhuǎn)著飛出來,血rou被分離,猩紅色混合物亂七八糟地四處飛濺?!?/br> 柯淼做了個快要嘔吐的表情:“描述那么詳細干嘛??!” “但其實每個人都會被扔進榨汁機?!编u卻異想天開,“也不管你愿不愿意,按下開關(guān)就把你打成汁,高速旋轉(zhuǎn)后榨出來的除了絕望還是絕望。 ” “別這么悲觀?!笨马等ス此牟弊?,將人壓得彎下身子屈起膝蓋,“再加些別的東西進去一起榨會不會好點?比如姐對你的愛。” 說著,她故作兇狠地瞇起眼睛,用正經(jīng)嚴肅的官方逼供語氣問道:“你說是吧?除了我還有誰會這么關(guān)心你?結(jié)果你呢,胳膊肘往外拐,我看已經(jīng)完全被那個誰吃得死死的了!” 鄒卻邊掙脫她的壓制邊小聲說:“那天他找我很久。” 柯淼聽出言外之意,這家伙是在說關(guān)心他的不止她一個!還有那個誰!當即氣得她在鄒卻腿上狠狠擰了一把,可又拿他無可奈何,最后只評價道:“戀愛腦?!?/br> 轉(zhuǎn)念想到這兩個人甚至還沒有正式發(fā)展戀愛關(guān)系——至少她得到的情報是這樣的,一時間更是哽住。 “最近也有見面嗎?”柯淼把出差買的禮物從行李箱里拿出來,“講實話,我還真有點想象不出你們待在一起是什么相處模式?!?/br> 對于整件事情的詭異走向,其實到現(xiàn)在她還有點無法適應。鄒卻的性格于她太了解不過,偶爾有著不受控的固執(zhí),栽進去又怎么可能輕易爬出來。作為朋友當然希望他高興,至于徐棲定的想法,她真的怎么也琢磨不透。 記得還在上學的時候,徐棲定和鄒巖在一起的事還是有掀起些水花的,只是不知為何沒多久就聽說分了手。當時她還想著,徐棲定果然是那種和外貌相符的薄情男人,不然戀愛保質(zhì)期怎么會短得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