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講道理,奶乾算是rapper里面四肢比較靈活的,不信讓沫寶寶來一段】 【沫寶寶:老子好不容易混成導師,你丫禮貌嗎?】 【有了奶乾這個對照組,再瞅瞅瓜王,臣臣進步真大(豎大拇指】 魏宓將目光移向易景臣,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點評。 她身為純純歌手,對于舞蹈的見解只有‘好看’或者‘不好看’。 至于具體水平,還得讓更厲害更專業(yè)的人評判。 易景臣的表現(xiàn),和他主題曲加試一樣矛盾。 魏宓清楚知道:他跳舞水平遠遠不如前排的兩位,但目光落在他身上,嘴角上揚的弧度連ak47都壓不住,發(fā)自內(nèi)心覺得愉快。 像這種表演型選手,她無法用‘好’或者‘不好’進行打分,轉(zhuǎn)而看向顧思鈞。 “顧導師,你覺得呢?” 顧思鈞明顯也有些遲疑。 他轉(zhuǎn)向首先表演杜星緯和田西圖,給出非常專業(yè)層面的建議。 然后轉(zhuǎn)向穆乾,主要以贊揚為主,夸獎他臨場反應能力。 “不過呢,男團群舞以整齊為主。希望你加強自己的舞蹈熟練度,不要每次都進行freestyle?!?/br> “好的,謝謝顧導師。”穆乾乖順地點點頭,一副三好學生的模樣,表象特別有欺詐性。 誰能看出他剛才瞎幾吧編舞,差點創(chuàng)飛全世界,跳出六親不認墳頭蹦迪的感覺。 “最后……”顧思鈞將目光投向易景臣,對上他閃閃發(fā)亮的眸子。 [終于到我啦!] [我今天跳得這么棒,應該能拿五星好評吧?] “易景臣,如果單論舞蹈,你并沒有達到我的預期?!?/br> 顧思鈞話音剛落,大家看到易景臣眼瞳rou眼可見的黯淡,頭頂無形的耳朵仿佛耷拉下去。 [貓貓委屈.jpg] 顧思鈞仿佛蓄意報復似的,專挑易景臣不愛聽的說,事無巨細挑出抬手幅度不夠、轉(zhuǎn)身太慢、沒有卡準伴奏等等十多條毛病。 易景臣喪喪地‘哦’了一聲,從口袋里摸出線圈本,把顧思鈞的意見記下來。 記錄到最后,聽見顧思鈞話鋒一轉(zhuǎn): “不過——” “你的感染力,是所有人當中最強的?!?/br> 顧思鈞比誰都清楚,舞蹈需要天賦。 哪怕付出99%的努力,差了那1%的天賦。即使付出再多血汗,依然只能呆在后面當做伴舞。 而易景臣身上,帶著那種無論站在何處,都不會被忽略的耀眼光芒。 顧思鈞敢肯定,只要他愿意繼續(xù)走這條路,絕不可能一直被人擋在后面。 “感染力……” 易景臣小聲嘀咕這個詞。 顧思鈞滿腦子青春、汗水、未來……總之各種煽情,硬生生把自己想感動了。 本以為易景臣聽到這番鼓勵,也會跟自己同樣澎湃。 結果。 [我懂,我寫報道的時候,如果實在沒有什么可以夸,也會整點虛頭巴腦的東西。] [比如熱情、氣場、氛圍。] [顧導師看起來挺老實一個人,原來挺會忽悠,還扯什么感染力。]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顧思鈞:…… 等等,‘人不可貌相’是這么用的嗎? 你小子真氣人! 顧思鈞被他堵得憋了口氣,小幅度磨磨牙,再次叫住易景臣的名字。 “晚上到我休息室來!” “咦?”易景臣眨了下眼,愉快地回應,“好的呢。” [顧導師還是那么喜歡小黑屋play。] 顧思鈞,卒。 . 主題曲期中小考結束之后,《super idol》節(jié)目組擔心練習生們不夠上心,還特意為他們拍攝了直拍,放在訓練樓最矚目的區(qū)域輪播。 最過分的是,屏幕正中央,播放那幾位公認跳得最好的選手。 然后把其他選手的豎屏直拍,放在旁邊圍成一圈,進行最直觀的拉踩。 同屏不可怕,誰丑誰尷尬。 觀眾們直呼缺德,開通vip,盯著直拍墻樂呵呵看了半晌。 “好好好,我走?!?/br> 傍晚,易景臣是被好脾氣的顧導師,趕出去休息室的。 雖然挨了一頓罵,但是很顯然,他也沒有讓顧導師撈到什么便宜。 拜易景臣所賜,現(xiàn)在的顧思鈞越來越活潑,血壓也是越來越高了…… 易景臣路過播放直拍的屏幕墻,正好輪播到自己的部分。 他停下腳步,仰起臉仔細觀摩。 期中考核的時候,他站在田西圖側(cè)后方,只能看到半個背影。 現(xiàn)在以上帝視角,重新對比他們的直拍,發(fā)現(xiàn)顧思鈞指出的問題確實有道理。 他跟前面兩位之間的差距,何止一點半點? 想要在短時間內(nèi),達到他們的水平,必須再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 “不過,我應該還有優(yōu)勢的?!币拙俺夹÷曕止?。 他清楚意識到,只剩三天時間。 自己就算廢寢忘食、夜以繼日,啟動前輩傳下來的達芬奇睡眠法(每訓練四個小時,睡20分鐘),也無法趕超走在前面的人。 好在,a班名額總共有9個,像蘑菇前輩那樣的怪物,全基地滿打滿算三個半。 他只要想辦法爭奪剩下的名額,擠進前九就足夠了。 “宿主~”呱呱好奇地問,“你有什么優(yōu)勢呀?” 呱呱仔細觀摩易景臣和杜星緯的直拍對比,沒有看出這只廢貓哪里占優(yōu)勢。 “我,樂觀啊!”易景臣愉快地說,“我相信光!” 呱呱:又是什么奇怪的梗? 不是很懂你們二次元。 易景臣的直拍輪播完畢,屏幕里換上新一批拉踩對象。 “沒了?”易景臣掃了一圈,沒看到自己,索然無味地轉(zhuǎn)過身。 時間有限,沒工夫關注別人跳得有多爛。 易景臣剛走兩步,聽到屏幕墻另一邊傳來聲音。 原本以為又聽到奇怪的心聲,結果沒兩句,那道聲音開始啜泣。 “我對不起粉絲……” “我明明已經(jīng)很努力,每天都在練習,為什么還是跳不好?” “我壓力真的很大,選秀競爭太激烈了……嗚嗚?!?/br> 易景臣順著聲音瞧過去,看到一個穿灰色制服的練習生,蹲在攝影機前角度最佳的位置,哭得梨花帶雨。 易景臣強勢入鏡,瞅瞅那位練習生,再瞅瞅攝像機,再瞅瞅練習生。 瞧見胸口貼得名字:應嘯。 易景臣對于練習生不了解,可初舞臺的時候,應嘯是六個個人舞臺之一。 個人舞臺要么是人氣超高的練習生,要么是大公司皇子。 應嘯兩個都占,大公司捧出來的新晉流量,靠著包裝和人設圈了不少粉絲。 可惜初舞臺翻車嚴重,即使導師們收到節(jié)目組的要求,也只能給他f。 應嘯摸了摸眼睛,努力蹭出一點濕潤的淚漬。 易景臣瞅瞅轉(zhuǎn)瞬即逝的‘淚’,差點笑出聲。 [呦呵,趕上賣慘直播了~] [你要是哭不出來,可以跟退賽的燕濯請教一下,怎么用人工淚液假哭兩個小時。] [賣慘也要專業(yè)點嘛~!] 易景臣距離他五米左右,禮貌地沒有打擾應嘯賣慘。 應嘯卻抬起頭,狠狠剜了易景臣兩眼,瞪得他很不舒服。 “打擾你了?”易景臣語氣生硬,聽起來非常沒禮貌。 他知道應嘯是皇子,那又如何? 易景臣冒犯過的大佬,多得去了,他可排不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