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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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不對,我倒是忘了,你是小地方出身,連暴發(fā)戶都攀不上啊?!盿lpha又故作無知地大聲道。 說著,他周圍的人都露出不懷好意的笑,找茬之意盡顯。 江然哪還看不懂他們的來意,不屑地扯了扯唇角,正欲上前,卻被身后的席秉淵一把攔住,他轉(zhuǎn)而走到江然身前,對這一群看好戲的人平淡開口道:“我的確出身一般?!?/br> 江然一愣,沒想到他會在這時候說這個——而且是以那么冷靜的語調(diào),分明就在他身前幾寸的距離,卻冷靜地如一個陌生人一般。 他了解席秉淵的性格,對方骨子里的傲氣或許是自己都不及的,所以在這樣的時刻他寧愿站出來讓這些矛頭對準自己,而不是席秉淵。 卻沒有想到席秉淵反而先發(fā)制人地開了口,江然不解,只能擰著眉頭看向那人線條鋒利的側(cè)臉。 席秉淵的反應又似乎正中那些鬧事者的下懷,他們聞言笑得更肆意了,語氣中的蔑視也愈發(fā)不加掩飾:“原來你也知道?。俊?/br> “現(xiàn)在攀上江然飛升的滋味不錯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再度是一陣不懷好意的笑聲傳開。 “……你們這是沒事干么?!苯宦牭眯闹胁皇亲涛?,席秉淵只是站在那處不開口,他忍得下去自己卻忍不下去了,于是他完全不留情面地一步來到席秉淵身前,毫不留情地諷回去,“怎么,堂哥自己婚姻不幸,反倒來對我的丈夫指手畫腳么?” 他的話里毫不掩飾對席秉淵的維護,向著對方的諷刺也不留余地,完全沒有要給對方在大庭廣眾之下留半點薄面的意思。 話音落地,那alpha頓時面色一僵,身后的眾人的笑聲也如同在瞬間被按下了靜音鍵一般,隨之戛然而止。 “是不甘心自己出軌被捉?還是怨恨嫂嫂也出了軌?” 江然嗤笑一聲,眸中諷刺愈演愈烈。 “江然你……”被戳穿了隱秘的alpha面色漲紅成豬肝的色澤,似乎氣急。 “你聽不懂人話嗎?”江然卻是接著冷笑,步步緊逼,眼神嫌棄地仿佛是在看垃圾,“還是要我把你……” 那人立馬高聲打斷:“江然!行了!別說了!” “呵。”江然從容地露出一個譏諷的笑,“看來堂哥你也還是個要臉的?” 繼而他冷冷地環(huán)視了一圈,極具威脅的冷硬目光在每個人面上都停留了一瞬,令人不寒而栗、如芒在背。 “我的婚姻美滿,席秉淵人很好,對我也很好。懂?” 他的語調(diào)愈發(fā)加重,一字一頓,似要把這些字眼都刻在這群烏合之眾的心里。 繼而他對著面色鐵青的堂哥諷刺一笑:“不是你的婚姻不幸,我的就會不幸。” “我過得很好,我的alpha更好,記住了么?” --- 夜幕低垂,星河微明。 簌簌的晚風輕拂而過,帶來幾分冬季夜晚的寒涼之氣。 “他是你堂兄?” 席秉淵倚在原地,他眼簾半垂,指尖夾著一根燃起的香煙,眼底流淌著一片晦暗不明的色彩。那一池灰水之下究竟隱藏著什么,是永遠不為人知的隱秘。 江然就這他支起的手,湊過去點燃了口中含著的香煙,他深吸一口,白色的煙霧亦模糊了他的眉宇,濃郁辛辣的尼古丁味道在肺部盤桓一圈,最終刺激到他的頭腦。 “是啊?!彼猿耙恍Γ鄄€半闔,“很爛吧,我們家。” 席秉淵抬眼,看到隱于黑暗中的一雙閃著淡淡水光的眼眸,和一張清秀并存冷艷的臉。 對方的目光冷淡,卻又含著刻骨的、不容置喙的嘲諷。 席秉淵斜斜倚著,彈了一下手中的煙灰,扯了扯嘴角,也不客氣:“是挺爛的。” 江然聞言亦扯了扯嘴角,不必轉(zhuǎn)頭他都能在腦中勾勒出alpha面上那一抹噙著淡淡諷刺的模樣。 席秉淵的確渾身上下都是一副上位者alpha該有的大權在握、睥睨天下的模樣,讓人很難想見他尷尬的出身。 他不是沒有想到自己那群倒霉親戚會拿席秉淵開涮,他只是沒有想到席秉淵會這么坦然地照單全收這些不懷好意的中傷之語。分明他都已經(jīng)想好要為這個人出頭了。 真是無堅不摧吶,席秉淵。 都不給我一個為你披荊斬棘的機會。 黑暗中,江然抿了一口煙,似乎是笑了一聲。 繼而他緩緩吐出來一口煙,白色的煙圈在空中上揚、又消散。 他開口:“你……當時為什么那么說?生氣了么?” 席秉淵彈了彈煙灰,沒回答前面那個問題,只模模糊糊“沒有”了一聲。 江然自是不大相信。 他怎么會不知道席秉淵是個睚眥必報的小氣鬼,莫非那些錙銖必較都只留給了他一人? 感受到江然質(zhì)疑的目光,席秉淵不知道自己是笑了,抑或沒有,他只繼續(xù)抖了抖煙灰,反把問題拋了回去:“你呢,一直這樣累嗎?!?/br> 他那雙灰色的眼睛半瞇起,不動聲色地緊盯江然,像某種大型獵食獸類,并不給他任何逃避的機會。 江然靜默兩秒,沒有回避席秉淵的目光,如實答道:“嗯?!?/br> 他徐徐吐出一口煙霧,白霧繚繞,模糊了他的眉宇,也模糊了他的字音:“不過這些年好了些,也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