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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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祈知木那一段婚姻的草草的收場讓他看清了祈知木失意的模樣,他不知道對方究竟還有沒有走出來,總之傷害對方并非他的本意。而江然和祈知木在這些方面很相像,他們都是重感情的人,他不想再看見江然變成下一個祈知木的模樣。 而自己很有可能就是會給他帶來最大不幸的那個人,他知自己在江然那里的特殊性,但他不該也不能成為這個人。 一個信息素失調(diào)的alpha、祈知木的前夫、生父不明的單親家庭…… 江然不應(yīng)該愛上他。 他給不了他想要的未來。 這是一個錯誤。 可是江然方才跨坐著他身上時呼出的鼻息和貼在他身上的溫熱的軀體無一不在他的眼前逡巡環(huán)繞,他不得不在信息素的支配下承認——江然對他而言,有致命的吸引力。 是的,或許他們第一次的交集過于荒唐,但是昨夜,他清醒地品嘗了江然的味道。 他必須承認那一具蒼白清瘦的身體對他有致命的吸引力,分明干瘦無比,卻像罌粟一般在綻放之后荼靡著艷麗。 可他不該因為信息素、因為生理情欲、因為自己無藥可救的病癥和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悸動而自私地把江然綁在自己身邊。 他的未來里不該有自己。 他該自由的。 席秉淵深深地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試圖壓下心中那一團無端燥熱的火氣。 再睜眼時,他面上的倦意未褪,眼眸中卻冥冥一片,冷黑地沉入了夜色里。 看不出半點光亮。 --- 是夢嗎? 似乎溫暖、似乎黏膩。 江然分不清此刻是清醒還是夢境,他迷迷糊糊地閉上眼,試圖再次墜入到原本的沉溺之海。 意識如同墜入了云端,在數(shù)不清的細微水汽中漂浮、消散、又重聚……在這一場濡濕的夢里他始終處于那一種輕飄飄的溫軟之中,他在不斷地下墜,下墜。 他的身體有些熱。 那是他從未有過的一種感覺,模糊的,甜蜜的、奇異的,就好似要融化在這一陣從身體深處涌上來的暖流之中。 渴。 他感到渴。 他想要喝些什么。 喝什么…… 水…… 不,那是一種比水更上癮、更濃烈的液體…… 應(yīng)當……是酒? 酒……烈性的酒……伏特加…… 伏特加…… 伏特加! 對,他想要喝伏特加!他渴求那種冷淡的熱烈。 一如那個冷淡又熱烈的人…… 那個alpha…… 江然在半夢半醒間深深地皺起了眉,他無意識地抱緊身側(cè)的薄被,雙腿不受控制地并起。 是夢,是一場伏特加味的,他甘于耽溺其中的、不愿清醒的夢。 …… 迷茫黏膩的燥熱之后,就只剩下了緩慢到來的溫良。 不刺骨,但冰涼。 似是夢醒,也似酒醒。 等到江然真正清醒過來時,天邊已經(jīng)泛起了點點亮色的霞光。他緩緩睜開眼睛,有些不適地動了動,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下一片渾濁的濕涼…… 江然一怔。 他這是怎么了…… 他以前從來沒有這樣的經(jīng)歷…… 江然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不知所措——是發(fā)情期? 不,不可能。 他明明是個beta。 可如今,他的確正在變得越來越像一個omega。 但,假如不是發(fā)情期,那他就是病了。顯然這兩者都不是什么好消息。江然蹙起眉,感到些頭疼,他略顯費力地起身下床,勉強站起的那一刻兩眼發(fā)黑,一陣頭重腳輕的無力深深地席卷了他的全身,使他狼狽跌落在地。 只屬于夢中的伏特加氣味似乎又縈繞在了他的鼻尖。 江然無力地倚著床,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他的手臂在抖。 席秉淵。 席秉淵。 席秉淵。 這個該死的混蛋alpha啊…… 他究竟是有多么渴求他,才會在夢里、在這里都能聞到他的信息素? …… 江然苦笑著自嘲,分明他們之間什么都不清不楚,分明祁知木帶來的隔閡依然橫亙在他們之間,他還是無藥可救地被對方吸引了。 江然索性歪了歪身體,把自己摜倒在床上。 他的嘴唇翕動,似有數(shù)句自詰要脫口而出。 然而他最終抿緊了唇,心中的不安和悲哀最終歸于了一片沉寂。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 他對席秉淵有所求。 搜索枯腸地在腦海中尋找各種借口的自己很狼狽,但他不得不承認,他的確在期待下一次無意義的標記。 第40章 逃避 江然知道席秉淵最近在避著他。 對此他好氣又失意。 怎么,是自己那一日的主動嚇到他了么? 席秉淵分明是一個alpha,怎么樣也輪不到他吃虧的事情,自己一個beta還沒多說什么,怎么那個混蛋倒先開始避嫌了? …… 他是什么討人厭的東西么? 他是什么下賤的、就連倒貼也沒人要的東西么? 江然抿了抿唇角,不甘緩緩從胸腔處躍動的心臟蔓延至他的口腔,他似乎是無端品出了一種名為苦澀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