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柳青竹身獻(xiàn)長公主(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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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美人,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柳青竹的肩被人拍了一下,她訥訥地轉(zhuǎn)過身,臉上迎來一道香風(fēng),輕盈的櫻花瓣拂過臉頰,粘在發(fā)絲上,柳青竹愣愣地眨眨眼,對(duì)上秋蝶含春的笑靨。 秋蝶問道:“有沒有開心點(diǎn)?” 柳青竹怔忡片刻,道:“秋蝶?” 秋蝶步履輕盈,指尖劃過背脊,搭在她的肩膀上,道:“這幾日總見你在發(fā)呆,莫非是府上太悶了?” 柳青竹偏頭看向她,扯出一彎笑,道:“沒有的事,之前在紅顏坊時(shí),只會(huì)更悶?!?/br> “美人要是覺著悶也不打緊,”秋蝶往她近了一步,輕聲道,“過幾日便有出府的機(jī)會(huì)了。” “過幾日?”柳青竹顰蹙雙眉,眉間略有困惑。 “你竟不知?”秋蝶微微詫異,見柳青竹未有表態(tài),她便解釋道,“四年一辦的春日宴,所有的皇親貴族都會(huì)參加,是公子小姐尋覓良緣的好時(shí)機(jī),殿下每回都會(huì)挑選兩個(gè)姑娘作陪,寒月是必去的,還有一個(gè)不知這次花落誰家呢?!?/br> 秋蝶眼中閃過一道不明的流光,她含著旖旎的笑,身子同柳青竹愈發(fā)親近了,在她耳邊戲謔道:“不過,自青竹美人進(jìn)府以來,同殿下如膠似漆、親密無間,這個(gè)名頭我們是望塵莫及了?!?/br> 溫?zé)岬臍庀⒋蛟诙?,帶來些瘙癢,柳青竹不覺與她拉開了些距離 ,秋蝶順勢收回了手,笑盈盈道:“美人,你的耳尖紅了?!?/br> 柳青竹微怔,下意識(shí)摸了摸耳尖,在抬眼時(shí),只剩下秋蝶遠(yuǎn)去的背影和一地的落櫻。她收回視線,用手將掛在發(fā)絲上的櫻花摘下,放在掌心握了握,櫻花碎成粉末,從指縫中流走,唯有一縷暗香來。 長公主如今對(duì)她信任全無,留她一命已是萬幸,她豈敢別有所求。柳青竹仰頭注視著蒼穹,白茫茫的一片,未見赤輪。飛雁春歸之時(shí),只有她的心跳還未有著落。 長公主同令狐瑾并肩亭下行。 姬秋雨道:“多謝女俠為我尋回令半塊的麒麟玉?!?/br>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绷詈獜?qiáng)撐著嘴角的笑,步伐有些僵硬。 她將這半塊麒麟玉交給宮雨停,本意是想讓她多一個(gè)與葉二斡旋的籌碼,卻沒料到這宮雨停和她母親一樣,是個(gè)愛劍走偏鋒的貨色,竟將這塊麒麟玉以她的名義送至公主府。收到長公主的賞令時(shí),她含在嘴里的那口涼茶噴了百里葳蕤一臉,而領(lǐng)她受賞的女官正等在門外,心中唾罵萬遍,她也只好硬著頭皮進(jìn)府謝恩。 長公主像是未察覺到她的異常,而是問道:“女俠此次回到汴京,打算停留多久?” 令狐瑾回過神來,回道:“前路未明,我會(huì)在汴京多留些時(shí)日。” “甚好?!奔镉晖O虏阶?,轉(zhuǎn)身面向她,莞爾道,“幾日后便是春日宴了,阿秒不善吟詩誦賦,只望在春蒐之時(shí)露個(gè)幾招,讓官家多留心留心薛將軍遺孤。我知曉女俠騎射一絕,不知可否請(qǐng)女俠為阿秒指點(diǎn)一二?” 話已至此,若令狐瑾拒絕那便叫不識(shí)抬舉了,她只好順從道:“在下定會(huì)全力以赴?!?/br> 姬秋雨滿意地頷首幾許,向前走了幾步,停在她的身側(cè),用極低的聲音說道:“人人皆知女俠同大理寺卿結(jié)怨頗深,本宮為女俠撰寫一封請(qǐng)柬,至春日宴之時(shí),本宮自會(huì)替你父女二人,了結(jié)多年的恩怨?!?/br> 言罷,令狐瑾眸光一動(dòng),旋即又化為一片晦暗,她微微欠身,道:“多謝殿下抬愛。” 在靈隱殿見到柳青竹,是長公主未有預(yù)料之事。那一夜荒唐后,柳青竹稱病臥房不出,薛秒語尋了她幾次,皆吃了閉門羹。姬秋雨近日忙于查案,自然沒有將此事留在心上。 柳青竹又消瘦了些許,面色慘白如紙,整個(gè)人輕飄飄得仿佛一顆垂柳,唯有唇色嫣紅。見長公主進(jìn)殿,柳青竹舉步走來,為她拂去身上的雨珠,指尖觸碰到一身從殿外帶回的風(fēng)霜。 柳青竹故作逢迎地笑道:“我為殿下更衣?!?/br> 姬秋雨垂眸注視她,抬手撫住女人的臉頰,用指腹為她抹去唇上多余的胭脂,淡淡道:“顏色過于紅了?!毕褚粡埌准埳下淞说窝?。 柳青竹的動(dòng)作停了,她抬眸望著長公主,紅唇微張,黛眉微蹙,娉婷化霜,胭脂失色。 姬秋雨將多余的胭脂抹在她的眼角,唇角勾起一抹笑,眼底卻含著霜雪,道:“鳳凰無寶處不落,無事獻(xiàn)殷勤,青竹美人可又是有事相求?” 柳青竹哽住,悻悻地垂下手。 “這個(gè)時(shí)間段,想必是春日宴的事情?”姬秋雨挑眉看著她。 柳青竹抿著唇,眼珠瞥向別處。姬秋雨總是能看破她的所有心思。 “不過......”姬秋雨忽然哼笑兩聲,傾身湊近她,曖昧地撩撥著她的發(fā)絲,輕聲道,“若你能讓我看到你的誠意,本宮未必不.....” 還未等她說完,柳青竹驀地吻住她的唇,堵住了后面沒來得及出口的話。 姬秋雨神色微動(dòng),捧住她的后腦,加深了這個(gè)吻。 殿外有人帶上了門,留下了室內(nèi)昏暗的燭火,映照著兩人融為一體的影子。一路吻至臥榻上,姬秋雨喘著氣,將她壓在身下,伸手解她的衣帶。 衣物簌簌地抖落,柳青竹用雙腿纏住女人的腰身,揚(yáng)起身子迎合她,綿密的吻游走至耳后、脖頸,卷走了長公主身上最后一點(diǎn)冰霜。柳青竹悄然抬手,掌心隔著薄紗貼在姬秋雨的胸口上。有力、激烈的心跳從掌心傳來,她摸索著那道陳年的十字疤,用指尖勾勒出它的形狀。 姬秋雨似乎拋棄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更加貼緊了身下的女人。 柳青竹兩眼迷離,另一只手向下伸,勾起更為濃烈的yuhuo,她笑道:“我總以為殿下的心是捂不熱的,沒曾想它本就是熾熱的?!?/br> 姬秋雨舔舐著她的耳垂,啞聲道:“沒有人的心是冷的。” 兩人徹底赤身裸體地交纏在一起,柳青竹將頭伏在姬秋雨肩頸上還未愈合的咬傷上,騎在長公主的身上磨蹭著下體,姬秋雨手臂環(huán)住她的腰身,伸出舌尖逗弄著她胸前的那一點(diǎn)紅梅,泛起一身的酥麻。 忽地,柳青竹的喘息變了調(diào),她小腹陣陣痙攣,感覺如同飄忽云端。 磨鏡之好、云雨之歡在公主府向來不是羞恥之事,不過是耽溺溫柔鄉(xiāng),深陷不可自拔。 兩人雙腿相互纏繞,各自爽快,一陣激烈的喘息中,紛紛拋向云端。 姬秋雨往她體內(nèi)塞入兩指,緩慢地抽送著,柳青竹咬著唇,緊蹙雙眉,又投身入下一輪的歡好。 待兩人精疲力竭、相擁入眠,姬秋雨才覺得自己的心臟在這一刻真正跳動(dòng)。 柳青竹已深入夢(mèng)鄉(xiāng),而長公主仍未合眼,她溫柔地為面前之人擦拭著額角熱汗,鬼使神差地,她湊近,在女人眉間印下一吻,但還未完全溺死,她瞬間清醒過來,同柳青竹拉開距離。 不是說只在乎當(dāng)下的歡愉么?她怎會(huì)有留戀、怎該有留戀呢? 柳青竹此人,如一條滑膩的蛇,慣用身子扼住你的脖頸,不許你呼吸,卻又用蛇尾往你身體里鉆、往你的心里鉆,給你帶來無盡的歡愉,可你明知曉這一切都是假象,卻還是心甘情愿地臣服。 姬秋雨正想得出神,殿外傳來叁聲沉悶的叩響,姬秋雨霎時(shí)斂起面上溫情,起身穿好衣服。 離開靈隱殿前,她神色復(fù)雜地回頭看了一眼。 寒月問道:“殿下,怎么了?” 姬秋雨回過身,將情愫藏在眼簾下,她搖了搖頭,道:“沒什么,走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