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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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這根本就不是夢,是她真的來到了別人的身體里,這人還是付溫忱的jiejie? 混亂之間,俞歸杳根本不敢告訴對方銀行卡號和姓名,甚至有些怕自己之前的言語露了餡。 她震驚,不敢相信,又有些無措,導(dǎo)致嘴里不??瘸鲅獊?。 恍惚間,耳邊仿佛聽到了漁船鳴笛的聲音,俞歸杳的眼前逐漸變得模糊。 她看到付溫忱一臉緊張地按響了呼叫鈴,隨即又用手不斷擦拭著她嘴邊的血,那雙漂亮的眼睛已經(jīng)哭得通紅,淚水不斷落下,瘋狂地喊著什么。 “jiejie,別走,求你了......” “這不是夢,我愛你......” 對方緊緊地抱住她,在她唇上落下一個又一個的吻,任由血液染紅了兩人的嘴角,慌張又絕望,仿佛想執(zhí)意地留住她...... 耳邊的鳴笛聲越發(fā)清晰,俞歸杳控制不住地閉上眼,又猛地驚醒。 “?。。 ?/br> 眼前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幾只海鳥落在船舷上,她正躺在甲板上,漁船鳴笛代表著即將靠岸。 還好,那都是夢! 一陣海風(fēng)吹來,俞歸杳舒服地松了口氣,抹掉了額頭的冷汗。 所以說那怎么可能是真的,她是瘋了才會做這種夢。 她一邊嘆息一邊又無意識地看向自己的手,那手指纖長,手上的老繭不知做了多少活才磨出來的,手腕上戴著一串冰涼的珠子,每一顆珠子都晶瑩剔透,像眼淚一般。 看到這些,腦子里下意識就想起那個旖旎的夢,想起顆顆飽滿的珠子上沾染了透明的液體,被吞入,又被吐出。 女人受不了,一聲聲地低喚著:“jiejie......” 想必她一定是很喜歡那種嬌嬌軟軟叫她jiejie的女孩,不然不會做這么個夢中夢,連影后都在她夢里變了人設(shè)。 真是荒唐。 俞歸杳一邊唾棄自己是瘋了一邊又起身去船艙里做事。 百來斤的箱子被她輕而易舉抬起,正巧閨蜜林校打來電話,她連忙接起。 電話那頭的女聲很是急切,問她:“杳杳,你靠岸了沒?” “我們村最近不是出現(xiàn)熒光?;鹆藛幔烤瓦B大熱的劇組都過來拍戲了。” “你要不要來?跑龍?zhí)滓惶烊賶K!還是我們溫忱的劇組呢,是邊拍邊播的,才播第一集 就大爆了!” 溫忱?付溫忱?! 不知為何一聽到這個名字,俞歸杳的耳朵便紅了,緩和了一下才笑道:“當(dāng)然要去了,一天三百呢。” “那行,你一下船就過來,這邊已經(jīng)開拍了?!?/br> “嗯?!?/br> 掛了電話,俞歸杳連忙將頭發(fā)束高了,開始工作。 畢竟她這種普通人窮其一生都只能賣力工作,不可能會和那些上流圈子的人扯上關(guān)系。 夢也只是夢而已。 ...... 隨著一陣劇烈的轟鳴聲,漁船靠岸了。 彼時正值傍晚,火紅的晚霞籠罩著整個小漁村,海浪撫摸著金黃的沙灘。 和以往的寧靜不同,這時的海岸上布滿了來旅游的行人,熱鬧非凡。 俞歸杳一下船便感受到了異樣的視線,但她沒太在意,連忙趕往了劇組拍攝的地方。 而她不知道的是,隱藏在暗處的男人迅速將拍到的照片傳了出去。 【老板,找到了?!?/br> 這個小漁村就這么大,能找不到嗎? 付溫忱靠在病床旁,直到看到照片里的女人時,才徹底地松了口氣,淚水在眼中蓄積。 她得慶幸自己賭了一把。 曾經(jīng)對方說過,只有兩具身體在一定范圍內(nèi)她才能醒來。 所以這七年里她帶著她走遍了世界各處,四處派人找她,卻不想原來對方就在這么個小漁村里。 若不是這里出現(xiàn)了罕見的熒光海,她恐怕永遠(yuǎn)也找不到她了...... 付溫忱輕輕撫摸著一旁女人的臉頰,眼里盛著nongnong的眷戀,又執(zhí)著地盯著照片里的人。 照片里,女人束著高馬尾,身形纖瘦又高挑,她穿著簡單的t恤運(yùn)動褲,175的身高,長相明艷動人。 和七年前比起來,對方曬黑了些許,額頭上多了一道疤痕,看起來渾身是使不完的勁,似乎變了一個人。 可那雙狐貍眼依舊瀲滟生輝,鼻尖上一顆小痣,烈日夕陽下,殷紅的唇瓣輕輕勾著,脖子上滿是汗水,汗水流淌過好幾顆標(biāo)志性的小痣,最后滑入領(lǐng)口。 付溫忱的手在微微發(fā)抖,指尖繾倦地?fù)崦掌夏侨说哪?,七年的悔恨和思念似乎就要噴薄而出,眼里是濃郁的瘋狂?/br> 她是如何弄丟她的,她就會如何將她找回來。 她一輩子都不會再讓她離開了...... 想到這,她立刻起身離開,并問對方:【她在哪?】 【去劇組了?!?/br> — 夜色漸沉,俞歸杳很快來到了劇組。 拍攝現(xiàn)場外堵了無數(shù)的粉絲不愿離開,而保安們則不斷解釋著:“今晚都是配角的戲份,主角不會過來,你們都走吧,晚上也怪冷的。” 就連閨蜜林校也唉聲嘆氣的:“可惜了,我來好幾天了,一次溫忱的面都沒見到?!?/br> “我還想找她要個簽名呢......嗚嗚嗚......” 她拽著俞歸杳的手假哭,俞歸杳則穿好夜行衣和她一起趴了下來,邊笑著問她:“我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