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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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此刻被辣椒激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哪有空管什么男人。 陳森坐下就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在瘋狂灌酒,他轉(zhuǎn)問智琳:“怎么了?” 智琳忙著找水,應(yīng)道:“吃太多辣椒面了,我剛剛也嘗了一口,真的好辣啊?!?/br> “這是什么生化武器?!编嵓挝髋e手在嘴邊扇風(fēng),“后勁足以弄死一個成年人。” 陳森挽了挽袖子,探身拿起兩罐酸奶放到她們面前。 “沒有牛奶,試試這個。” 酸奶是冰的,醇厚質(zhì)感裹上舌面的時候果然好了很多,見鄭嘉西著急要吞下,陳森又提醒:“多含一會兒?!?/br> 反復(fù)幾口之后刺痛感才算消除,鄭嘉西舔了舔微腫的嘴唇,把那碟辣椒面推到陳森面前:“你來試試?!?/br> “不試。” “就嘗一口。” 陳森剛吃完一塊披薩,不緊不慢地擦著手指:“老板沒提醒嗎,這里面至少混了三種辣椒?!?/br> 說完他又輕抬下巴示意對面那幾個滿頭大汗的“賭.徒”。 “不然他們?yōu)槭裁匆眠@個做賭.注?” “……” 五月要入夏,但山頂夜風(fēng)依然帶著涼意,和這邊的氣氛不同,其他人的場子早就熱起來了,進行到“我有你沒有”這個游戲的時候,整桌人都收到了邀請。 規(guī)則很簡單,說出一件認為只有自己經(jīng)歷過的事情,如果在場其他人也有相同經(jīng)歷的話自述人就要罰酒,反之其他人罰酒。 按照座位順序來,張簡洋是第一個。 這人的開場就無比炸裂:“我小時候吃過螞蟻?!?/br> “……” 大家默默端起了酒杯,有人感慨:“不夠變態(tài)的話還真是玩不過?!?/br> 因為張簡洋起的這個頭,接下來的內(nèi)容是一個比一個脫線,現(xiàn)場堪稱整活大賽。 有人說自己上初中還尿床,有人說自己打架的時候咬別人屁.股,反正為了贏,什么樣的黑歷史都敢搬上臺面來。 鄭嘉西也在不停笑,她捧著酒放松地靠在椅背上,長發(fā)偶爾被微風(fēng)揚起,該罰酒的時候絕不含糊,臉頰染上幾抹緋色,看起來比白天要鮮活生動得多。 感覺有視線飄過來,鄭嘉西直覺偏頭,立刻對上陳森那雙黑眸。 “馬上輪到你了,想好要說什么了嗎?”露營燈的暖光映著她的側(cè)臉,柔和了五官線條。 陳森沒有回答,只是提醒她扯一扯蓋在腿上的那條薄毯,有一角已經(jīng)觸到地面了。 而鄭嘉西好奇的那個答案居然是高考數(shù)學(xué)滿分。 噓聲一陣接一陣,大家紛紛抱怨陳森不僅沒有娛樂精神,還直接給了一波降維打擊。 愿賭服輸,鄭嘉西跟著飲盡杯里的酒,心想下一個該輪到自己了。 在眾人的目光都集中過來之時,她坦蕩笑道:“我跟認識五天的男人接過吻?!?/br> 全場寂靜,也不知是誰先喊的一聲“臥槽”,狂浪突然掀起,所有人都沸騰了。 “厲害啊臥槽,等會兒都按這個標(biāo)準(zhǔn)來好嗎?” “有人舉手嗎?不要害羞啊,不限男女!跟認識五天的人接吻的有沒有?” “再不濟一周也行??!” 逗趣聲此起彼伏,鄭嘉西低頭盯著手里的酒,指尖有規(guī)律地輕敲著玻璃杯壁,似乎在耐心等待結(jié)果。 倒數(shù)過后,全場無一人附和,她贏了,其他人都要罰酒。 鄰座的男人也端起了酒杯,鄭嘉西偏眸,視線落在那只修長有力的手上,再順著他的動作往上望。 只見陳森將酒送到嘴邊,下巴微仰,鋒利的喉結(jié)輕滾,酒液便立即滑入,露出空空杯底。 夠干脆,真是一刻都不帶猶豫的。 新一輪的游戲又開始了,而鄭嘉西的興致似乎已經(jīng)耗盡,她把新開的那瓶酒一點點喝完,直到腦袋開始發(fā)沉,神智變得渙散。 智琳見她太過沉默,可能有喝醉的嫌疑,于是詢問她要不要先回房休息。 “好啊。” 鄭嘉西聽話地放下杯子,扭頭看著陳森:“能陪我去一趟嗎,有東西落在你車上。” “森哥,要不你送一下?”智琳也問。 陳森和鄭嘉西對視了幾秒,率先挪開椅子起身。 “走吧?!?/br> 停車場在背面,從露營區(qū)走過去得繞路,石板小徑上路燈不多,光線偏暗,陳森走在前面,不時回頭觀察身后女人的情況,見她走姿還算正常,這才放心地繼續(xù)向前。 “你慢點?!编嵓挝鞯穆曇舯灰癸L(fēng)裹著,有些飄忽。 陳森慢下腳步和她并行,問道:“落什么東西了?” “嗯……我想想?!?/br> 幾秒過后,鄭嘉西突然頓在原地,喃喃道:“好像沒有。” “……” “頭好暈,你能讓我扶一下嗎?” 她就站在路燈下,仰頭望著陳森的時候瞳仁隔了一層粼粼水霧,瞧著是不太清醒的模樣。 男人微不可聞地嘆了聲氣,只能抬起自己的手臂。 鄭嘉西有些傻氣地笑了笑,毫不猶豫地貼近他,幾乎是把自己掛了上去。 兩人換方向往客房部走,上了二樓之后陳森讓她掏房卡。 “什么房卡?” “……你房間的房卡。” “哦?!?/br> 鄭嘉西穿的是緊身牛仔褲,房卡就夾在兜里,或許是酒精作用,她手指軟綿綿地掏了半天都掏不出來。 “拿不出來……”她的表情實在苦惱,“你幫幫我?!?/br> 陳森低頭迎上她的目光,似乎在確認這話里的真實性。 “哪個兜?” “這里。”鄭嘉西戳了戳自己的右大腿,表情真摯得不能再真摯。 陳森微瞇著眼,舌尖頂了頂牙齒,然后偏開視線伸手去找她那個兜。 鄭嘉西抓著他的小臂,還很好心提醒:“褲子很緊的,你要用力一點……” 確實緊,拿張房卡拿得他手心都開始冒汗。 房門被刷開,陳森也止步于門外,他替鄭嘉西擋著門板:“進去吧,早點休息?!?/br> 鄭嘉西乖巧應(yīng)了聲好,結(jié)果沒走幾步就左腳絆右腳,差點摔倒。 客房沒有鋪地毯,要真在這木地板上摔一跤還是挺危險的,陳森只能無奈上前把人扶住,再慢慢送到床邊。 安頓好之后他打算走,袖子又被鄭嘉西拽住了。 “陳森,我想喝水。” “水在床頭柜上。” “我想喝熱的。” 鄭嘉西坐在床沿,眼皮微微耷拉著,一副完全被抽干力氣的模樣,可能真是醉了,使喚起人來沒完沒了的。 陳森又折身去拿燒水壺,擰開瓶蓋往里灌水。 “我去洗把臉?!?/br> 鄭嘉西從他身后經(jīng)過,朝著靠近門口的衛(wèi)生間里走,很快就傳來了水聲。 接上電源,燒水壺的指示燈亮起,那一個橙色小點能讓人望到出神。 衛(wèi)生間里的動靜很快就停止了,整個房間霎時就只剩下水壺的運作聲。 有時人的第六感會來得莫名其妙,陳森心口驀地一跳,他正想回頭,所有燈卻在剎那之間全部熄滅了。 取電卡被拔了,水壺的燈都不亮了。 “鄭嘉西?!?/br> 他幾乎是咬牙喊出這個名字。 陳森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等來的是房門被關(guān)上的響動,隔絕掉過道光源,這下是徹徹底底陷入了黑暗。 視覺受阻的時候其他感官會變得尤其敏銳,陳森能察覺到有人正在靠近,幽幽的香水味中混合了一絲輕微酒氣,迷惑性很強,侵略感十足。 黑暗中出現(xiàn)了一道模糊身影,陳森還沒來得及開口,下一秒肩膀就被猝不及防地狠狠一推。 他被迫跌坐到身后的沙發(fā)上。 沙發(fā)很軟,他腿上也是一軟。 鄭嘉西壓著人不由分說地跨坐上來,然后抬起雙臂圈住陳森的脖子,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只剩下一道被彼此呼吸熨燙的空氣防線。 “下去?!?/br> 男人的語氣很生硬,帶著沉郁的警告。 鄭嘉西仿若未聞,此刻的她慢慢卸下了醉酒的偽裝,陳森或許看不到,那雙眸子里的水霧正在一點點退散,逐漸變得明晰。 她越湊越近,灼熱氣息噴灑在陳森的耳廓,手指也不老實,有意無意地撫摸著他頸后的肌膚。 “剛剛的游戲為什么不承認?” 接著是略帶嬌嗔的質(zhì)問:“跟我接吻的男人難道不是你嗎?” 陳森只覺得頭皮發(fā)麻,他雙手撐在沙發(fā)坐墊上,姿勢不算舒服。 剛想把人推開,結(jié)果鄭嘉西又挪著身子往下壓了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