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阿德,和你打個賭怎么樣?!绷趾臻e逸地吹了吹杯口茶尖,似是胸有成竹。 “我的老爺,都這個時間點了,您怎么還有這個心思。小姐好不容易回來,現(xiàn)在卻是這個樣子。我現(xiàn)在就希望三爺趕緊把那顆藥丸服下去,早日忘了小姐,小姐能早日醒來。” 阿德就是這性格,急起來的時候,嘴巴里可沒什么主仆之分。他十八歲就跟著林赫,來林家已經(jīng)三十幾年,從小看著林恩恩長大,林恩恩失蹤的這幾年,他的心情并不比林赫好到哪里去,這時候的緊張并不是裝出來的。 林赫知道阿德的性子,無奈地?fù)u了搖頭,溫和的聲音說:“阿德,顧琛何等精明,他是那種你希望他怎么做,就會怎么做的人?” 阿德深知自己剛才口無遮攔,一時之間就像是xiele氣的皮球,怏怏地說:“老爺,您說的我都明白。只是您尋了小姐十多年,如今好不容易盼到小姐回來?,F(xiàn)在就算是天塌下來,我也要幫你把小姐救回來,不如……” 說到后面,阿德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卻聽“砰”的一聲,林赫將茶杯重重摔在桌面上,聲音無比嚴(yán)肅地說:“阿德,我說的話,你記牢了。第一,我們林家從不做殺人的勾當(dāng),更不需要別人替我們來做;第二,顧琛是恩恩的心上人,我不準(zhǔn)許任何人傷害他?!?/br> 話音剛落,只聽前面的祠堂大門被推開,顧琛修長的身軀從里面走了出來。 與林赫的視線對上,顧琛微微頷首。走近的時候,顧琛將空了的方盒交給林赫,淡淡地問道:“黛黛多久能醒過來?” 林赫自然明白空方盒的含義,這樣的結(jié)局早在預(yù)料之中,只是出乎意料的是,他內(nèi)心的愧疚竟多于喜悅。接過方盒,林赫溫和的聲音回道:“你淡忘黛黛的一年之后?!?/br> 顧琛的眉宇緊緊擰在一起,沒等他開口,就聽林赫說:“越早忘記她,對她越好?!?/br> 聽見這句,突見顧琛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似是氣血攻心所致。 林赫正要喊人找醫(yī)生過來,卻被顧琛冷漠回絕,“林叔叔無需在我身上花費心思。今日我將黛黛交還與你,它日她若少了一根汗毛,我定要你們整個林府給她陪葬?!?/br> 說完這句,顧琛闊步離開了林府。 看著顧琛遠(yuǎn)去的背影,林赫長嘆一聲。 阿德不解問:“老爺,看樣子三爺是服下藥丸了,您怎么反而惆悵了起來呢?” 林赫喃喃說:“顧家這小子是個不錯的女婿,只可惜天意弄人啊?!?/br> 第138章 林恩恩的蘇醒 兩年后的某天。 午后的陽光明媚,透過臥室寬大的落地窗照進(jìn)來,十分舒適愜意。 室內(nèi)的氣氛卻是壓抑的,偶爾會聽見一聲嘆息,以及婦人對男人的抱怨聲。 “不是說恩恩一年后就能醒來嗎?現(xiàn)在過去兩年,我們的恩恩怎么還是不醒?” “那種藥丸到底有沒有用?” 林赫近來已經(jīng)習(xí)慣夫人容馨兒的脾氣,這可比恩恩失蹤那幾年,容馨兒失魂落魄的樣子好不少。他只得將容馨兒攔在懷中安慰,“馨兒,恩恩會好起來的,我們再等等?!?/br> 臥室里的電視是打開的,電視里播報的是最近的新聞。林赫話音剛落,便聽見電視里響起主持人異常興奮的聲音。 “據(jù)小道消息報導(dǎo),君氏集團小公主的那位神秘男友,即將出現(xiàn)在京都機場?!?/br> “聽說君氏集團能從三線公司,一年之內(nèi)躋身世界頂流,并且坐穩(wěn)福布斯首富排行榜前三,都跟這位神秘男友分不開關(guān)系?!?/br> “大家有沒有對這位……” “出來了,你們看那里,那位不就是君氏集團的小公主嗎?她旁邊的男士難道就是那位神秘男友嗎?這身材也太哇塞了吧!” 沒等主持人說完,本就嘈雜的人群里突然發(fā)出一聲極為響亮的聲音,似乎是要蓋過所有人的聲音。伴隨著這句話落,在場的記者們紛紛朝從出口出來的兩人圍了上去。 有人將話筒放在君凝的唇邊,“聽說君小姐婚期將近,未婚夫是旁邊這位先生嗎?” “可以說說你們的戀愛史嗎?” “我們對您的這位神秘男友十分好奇,可以跟大家介紹一下他嗎?” 君凝穿著一身粉色的高奢小香風(fēng),一頭奶白灰的波浪卷發(fā),長相嬌美。面對記者們的不斷詢問,她本能地點頭微笑回應(yīng)。 許是男人看上去過分威嚴(yán),也或許是男人長相過于俊逸,現(xiàn)場來的八卦記者們竟無人敢上前采訪,全圍在他身后的君凝身旁。 眼見男人與君凝馬上要走出機場,不知哪個膽大的狗仔,突然將話筒伸到男人跟前,毫不忌諱地問:“聽說兩年前君小姐救過您,您是為了報恩,才跟君小姐在一起的嗎?” 隨著這話問出,周邊議論聲四起。 男人腳步頓住,看了眼這位不知是口無遮攔,還是有意問之的記者,又轉(zhuǎn)頭看了眼身后緊跟上來的君凝,本不打算開口的他,卻意外回了句,“我并非君凝男朋友?!?/br> 此話一出,周邊瞬間安靜下來。記者們有再多的問題,都因此話而終結(jié)。 電視中的加長版林肯疾馳而去,臥室里床上躺著的女孩,卻在聽見電視中男人的聲音而緩慢睜開眼睛,明媚的光線此時刺眼的很。 “恩恩。”耳旁有人在呼喚她,像是母親的聲音,卻又比母親的聲音滄桑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