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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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br> 他費力地命令。 “……停。” 他可沒忘他現(xiàn)在好歹還是個有戲約在身的人,跟李庭言出來幽會已經(jīng)很超過了,要是他敢在這節(jié)骨眼上鬧出什么桃色新聞。 他保證,霍宇凝和顧以園一定會聯(lián)手殺了他。 他還年輕,不想就這樣英年早逝。 林熾的背抵靠在了車門上,一只手推開了李庭言,另一只手扯著自己的襯衣領口,手動降溫。 他現(xiàn)在全身的血液都像被加速了,臉紅心跳。 在剛剛的親吻里,他的嘴唇也被咬出了一點血。 他的舌尖伸出來舔了一下,十分暴躁。 “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他橫了李庭言一眼,卻是眼波流轉(zhuǎn),眼尾微紅,除了勾人根本沒有殺傷力。 李庭言依舊目光沉沉地望著他,那目光如有實質(zhì),充滿了侵略性。 他當然是不想停的。 但是林熾叫了終止,他就別無選擇。 這讓他不得不深吸了一口氣,手指依舊扣住林熾的手腕,輕輕摩挲著,好像這樣就能止住一點他心里的暴躁。 林熾把鏡子掰下來,看了一眼。 他現(xiàn)在其實也不好過。 他必須用上全部的毅力,才能阻止自己立刻沖過去把李庭言扒光。 但他像個刻薄寡恩的國王,即使自己也快爆炸了,卻偏偏不讓李庭言痛快。 他對著鏡子審視了一下自己的臉,簡直不敢想他這樣子要是出現(xiàn)在花邊小報上,能養(yǎng)活多少狗仔。 他重重坐回了座位上,依舊扯著衣領,給自己扇風。 他對李庭言說,“送我回酒店吧,我明天還有拍攝,不能遲到?!?/br> 李庭言眉梢微挑,不太情愿。 他坐在駕駛座上沒有動,一直到林熾轉(zhuǎn)過來看他,他才不得不把手放上了方向盤。 這里離林熾的酒店并不遠,沒一會兒,李庭言就開到了酒店旁邊的巷子里,他特意找了個僻靜處停車,四面都是防窺膜,即使有人經(jīng)過看不見什么。 他已經(jīng)看明白了。 林熾沒有賜予他特權(quán),他今晚只是擁有了一場約會,他與林熾親吻,擁抱,卻不能再做更多。 但他握著林熾的手腕,又始終不愿意放開。 他凝望著林熾的雙眼,低聲問,“我明天還可以來找你嗎?” 可以嗎? 林熾挑了挑眉,愉悅得幾乎要笑出來。 李庭言對他請求的樣子,可以堪比一場真正酣暢淋漓的x愛。 他似笑非笑地望著李庭言,他白色的襯衣本來很干凈無暇,穿在身上難得有種少年的明凈感。 可他現(xiàn)在與這個形容詞毫無關系。 襯衣的扣子掉了好幾個,脖子上印著吻痕,嘴唇微腫。 他從里到外,都散發(fā)著一種難言的性感與張力,像極了欲望之神的化身。 他的眼睛是濕潤的,從李庭言的身上掃過,像帶著一股電流,輕易可以勾起對方的所有渴念。 可他還嫌不夠。 即使他的魅力已經(jīng)無可抵擋,他還要伸出修長的手指,輕佻地勾住李庭言的領口。 “你很想來找我嗎?” 他笑著問。 “是?!?/br> 李庭言回答得毫不猶豫。 “可是我們現(xiàn)在算什么關系?”林熾笑意更深了,“李庭言,我給過你機會,我跟你表過白,可是你沒有接住。所以現(xiàn)在你的積分已經(jīng)清零了,只能從頭開始。追我的人多了去了,你也只是其中一個?!?/br> 林熾望著李庭言,那眼神堪稱傲慢。 李庭言忍不住笑起來,他很明白,林熾在為自己這半年的等待討利息。 而他也理當付出報酬。 林熾這樣生機勃勃地在他面前,可以觸碰,可以擁抱,已經(jīng)勝過他千萬個夢。 “那我要怎樣才能得到你的垂青呢?”李庭言虛心求教。 他又一次問林熾,“可以先給我個機會,允許我明天來等你下班嗎?” 林熾雙手抱胸,審視地望著他。 “我考慮考慮,你先等著吧?!?/br> . 幾分鐘后,林熾下了車,下車前還不忘叮囑李庭言,“我可不想跟你一起上娛樂版面,霍宇凝跟顧以園保證一起發(fā)瘋?!?/br> 他打量李庭言,“這點事你應該做得到吧?” 李庭言微笑,“我保證,你連一張照片都不會見到?!?/br> 林熾放心了,毫不猶豫抽回了被李庭言握住的手,像一只趾高氣揚的豹貓,回到了酒店。 酒店里現(xiàn)在很安靜,除了服務人員還在前臺,大堂里空無一人。 而他在等電梯的時候,忍不住哼起了歌。 等到走進電梯,他對著電梯內(nèi)的鏡子,看清了自己潮紅的臉。 他皺了皺鼻子,自己罵了句,“真沒出息?!?/br> 可林熾盯著鏡子里的自己,卻又慢慢笑起來。 他很清楚。 這一天,從見到李庭言開始,他一直沉浸在一種夢幻般的喜悅之中。 赫爾辛基的那一夜,冰天雪地里,李庭言像一個飄渺的夢。 李庭言說,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 但到底有多滿意。 在爭取這個答案的過程里,李庭言又會經(jīng)歷什么,會不會受傷? 每一次聽見喻年和郗子聞傳來的只言片語,在花邊小報上看見李庭言與李家的爭斗,八卦秘辛,他回去總是容易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