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書迷正在閱讀:畫地為牢·刑偵、一定要和他分手(西幻)、重回逃荒開端,手握空間來逆襲、重生九零:我靠玄學(xué)當(dāng)大忽悠、重生后佛系星二代是醫(yī)學(xué)大佬、重生后,攝政王他不肯退婚、重生后,瘋批美人被攝政王寵哭了、重生后,大小姐只想繼承遺產(chǎn)、重生孤女后冷冰冰的戰(zhàn)王倒貼我、重生八零年代小媳婦
林熾不太好意思,立刻自己扛起來了,司機卻不放手,等他回過神,他的小自行車已經(jīng)被放在了后備箱里。 望著這豪華汽車的后備箱,因為放了一個自行車不太好合攏,他嘴角咧了咧,心想這幻影估計出車廠起就沒這么委屈過。 而在他東想西想的時候,司機已經(jīng)替他打開了后座的門,邀請他上車。 林熾猶豫了下,也沒再矯情,直接坐了上去。 砰得一聲,車門被重新關(guān)上,后座又重新變成了一個封閉空間。 進(jìn)了車內(nèi),感官似乎一下子都變得靈敏了,林熾嗅到了淡淡的酒氣,他往李庭言看了一眼,李庭言也在看他,眼神很清明,沒有一點被酒氣沾染的樣子。 一開始兩個人誰也沒說話,司機也沉默地開車。 但是當(dāng)汽車駛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李庭言卻突然問,“你怎么會在那里工作?” 林熾愣了一下,隨后才反應(yīng)過來李庭言指的是那個會所。 他摸了摸鼻子,“朋友介紹的,最近模特的工作不多,所以就先自己打了點零工。” 他說這話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上次見面,他也跟李庭言說過他作為一個小模特,工作憑的不僅是實力,還有運氣,經(jīng)常可能沒有通告。 李庭言倒也沒奇怪。 他多少也了解一點像林熾這樣沒后臺的小模特有多艱難。 但是他想起剛剛林熾被為難的樣子,心里又不太舒服。 他當(dāng)時離林熾也就十米不到的距離,看得見林熾臉上壓抑的怒氣。雖然只有過短暫的一晚接觸,但他看得出來林熾骨子里的張揚與硬氣,并不是可以伏低做小的人。 卻偏偏撞上這種委屈。 他問林熾,“你回去以后,領(lǐng)導(dǎo)有為難你嗎?” 林熾搖搖頭。 “沒有,我領(lǐng)導(dǎo)人都還挺不錯的,還挺照顧我,但是這份工作是真不適合我,我本來想干到下個月再辭職的,可是今天出了這么一檔子事情,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我當(dāng)場就辭職了?!?/br> 林熾說著說著就笑起來。 他跟李庭言聊了幾句,又慢慢放松下來,眼前這個的人似乎也和那天在酒館里與他碰杯的人融合到了一起。 他說,“不過我今天看見你也嚇了一跳,這城市也太小了。” 李庭言笑了笑,“我看見你也嚇了一跳?!?/br> 他望著林熾,換掉了剛剛會所的制服,林熾又穿回了自己的衣服,白色的涂鴉t恤和牛仔褲,年輕鮮活的臉,跟勤工儉學(xué)的學(xué)生沒什么兩樣。 他又說,“其實你辭職了也好,這次是你運氣好,遇上了維護(hù)你的領(lǐng)班,但那家會所的老板,為人并不是很正派。” 他這話說得含蓄。 平日里,他是不往那家會所去的,今天是因為宴請的人定在了那里,他也就沒有提出異議,倒顯得他挑三揀四。 看林熾還茫然地望著他,他干脆又挑明了一點。 “那間會所的服務(wù)員,并不都是像你一樣會拒絕客人,有些并不介意跟著客人走,只是一般都不擺在明面上,只是私底下聯(lián)系?!?/br> 近水樓臺先得月,有些人進(jìn)這些場合工作的目的就不算太純。 李庭言對此也見怪不怪,從前也沒放在心上,但是一想到林熾會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他卻覺得不合適。 林熾這回聽懂了。 可他身體慵懶地靠在車座上,頭挨著靠枕,他本來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過一會兒卻笑起來。 他望著李庭言,說道,“多謝你提醒,但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跟人走。也要看是哪個客人?!?/br> 李庭言蹙了蹙眉,他不贊同地望著林熾,“換哪個客人都一樣,你別覺得這是什么好事?!?/br> 林熾這下子真的笑起來,胸腔都震動了下,肩膀一聳一聳的。 他含著笑意望著李庭言,“可我現(xiàn)在不就跟著你走了?!?/br> 李庭言也是會所的客人,是他的服務(wù)對象。 可他拒絕了喝酒鬧事的“黃總”,扭頭卻上了李庭言的車。 林熾嘴唇彎起來,一雙眼睛像落了星輝。 他對李庭言說,“我可沒你想得這么正派,客人要是足夠英俊,我跑得可快了?!?/br> 這句話像一片羽毛輕飄飄從空中落下。 李庭言眉梢輕抬了一下,側(cè)過臉,眼神沉沉地望著林熾。 林熾仍舊是笑,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 車內(nèi)的溫度卻莫名上升了幾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只雪白纖長的手從皮質(zhì)的座椅慢慢向前探去,像一葉小舟渡過汪洋大海,最后輕輕碰上了李庭言的膝蓋。 李庭言垂下眼,一動不動地望著林熾的手指拽住了自己的領(lǐng)帶。 他這輛車是有隔斷的,發(fā)生什么事情前排幾乎都聽不見。 林熾的手指收緊,用力攥住了李庭言的領(lǐng)帶,迫使對方低頭,而自己也仰起了頭,兩個人的鼻尖若有若無地像要蹭上,卻又很快分開。 他問李庭言,“你這么清楚那會所的事情,難道是曾經(jīng)有服務(wù)生把紅酒灑你領(lǐng)帶上了嗎?” 他眼神沉沉,明明是從下往上望著李庭言,卻自帶著侵略性。 他還是那件白色的涂鴉t恤,但他現(xiàn)在的神情可一點都不像個單純的大學(xué)生了,沒有哪個傻白甜大學(xué)生像他一樣眼神里寫滿了危險信號,像是李庭言一個沒答好,他就要蠻橫地咬上對方的喉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