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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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聲音仍舊平靜,“多謝你好意,但是免了,你知道我不像你一樣喜歡家庭生活?!?/br> 許穆嘆了口氣,“你還真是難搞,一堆朋友里就你和允轍還單身了?!?/br> 但他笑了笑,也沒再多說什么,只是又閑聊了幾句,掛了電話。 作為明天就要結(jié)婚的新郎,他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晚上是他的告別單身派對,大部分朋友都來了,而在酒店的另一邊,新娘也在跟閨蜜一起開香檳。 這是很美好的一天。 對于每一個出席派對的人來說應(yīng)該都是如此。 只是這中間不包括李庭言。 要親眼去目睹心愛的人結(jié)婚,不管放在誰身上,大概都算得上慘痛。 可他現(xiàn)在坐在汽車的后座上,汽車行駛在廣闊的海邊公路上,他望著窗外落日的余暉,臉上看不出一分一毫的情緒。 車內(nèi)很安靜。 司機(jī)跟了李庭言好些年,深知老板不主動說話都是不愿意被人打擾,只是一心開車,連視線都盡量不往后視鏡上看去。 這樣的安靜在往常,都會讓李庭言心情平靜,感受到難得的放松。 可他今天緩緩降下車窗,微咸的海風(fēng)撲在他面上,每一縷風(fēng)都如刀鋒一樣尖銳。 “在前面停車吧?!?/br> 他對司機(jī)說道。 司機(jī)一愣,往旁邊看了一眼,這邊靠近海灘,前面有一個路口,路口下方有一個往下走的石階。 司機(jī)立刻停了車。 李庭言在車上又坐了半分鐘,才推開了車門。 這個靠近海邊的道路現(xiàn)在人煙稀少,但是下面的海灘上有不少年輕男女在散步游玩,還有小孩子跑來跑去。 “你把車停在停車場吧,我今晚不回去了,明天再通知你?!彼麑λ緳C(jī)說道。 司機(jī)點(diǎn)頭說好。 李庭言順著石階往下走,他身上的黑色西裝跟這個充斥著輕松氣氛的海灘格格不入,但他本來也沒有準(zhǔn)備去沙灘上,他走了一段路,看見了一家小酒館。 這小酒館毫不起眼,也就是開在海邊才顯得有些特色,門上的招牌有些年份了,歪歪扭扭的手寫字體,還掛著幾個亮亮的燈泡,在傍晚時(shí)分也算不上明亮。 但這里對李庭言來說,恰到好處。 一個遠(yuǎn)離他平日生活區(qū)域的陌生酒館,陌生的人群,海邊,夜色,昏暗得看不清臉的室內(nèi)環(huán)境,正適合收留他此刻的落魄。 . 李庭言走進(jìn)來的那一刻,林熾正短暫地中場休息了幾分鐘。 他喝了一杯老板贈送的雞尾酒,有一點(diǎn)桃子味,他笑瞇瞇地蹲在舞臺邊緣,回答了她們好幾個問題。 而等他再一抬眼,就注意到了李庭言。 包裹在黑色衣服里的高挑男人,身材比例絕佳,肩寬腿長,袖口處露出的手腕很結(jié)實(shí),充分暗示了這具隱藏在衣服下的身體其實(shí)并不瘦弱。 林熾對于男性的審美并沒有特別的偏好,好看就行。 他又經(jīng)?;燠E在各個劇組和拍攝現(xiàn)場,接觸的也都是時(shí)尚圈那些妖精,早就該對男色有了免疫力。 可是看見李庭言的一瞬間,他的心臟還是忍不住被撞了一下。 原因無他,李庭言實(shí)在英俊得太過突出。 即使酒館內(nèi)很昏暗,空氣中像彌漫著一層淡淡的霧,可是李庭言那一刻,所有的燈光似乎都集中在了李庭言身上。 酒館里明顯有人想與他搭訕,但他看上去太過清冷疏離,又讓人莫名喪失勇氣。他徑直走到吧臺點(diǎn)了一杯酒。 他垂下眼的時(shí)候,林熾看清了他的臉,英俊,矜貴,五官像刀削斧鑿般完美,一雙眼睛尤其好看,濃密的睫毛像樹林的陰影環(huán)繞著湖泊,很冷漠,但也讓人向往。 林熾看見李庭言的視線從舞臺上掃過去了一秒。 明明知道這個人并不是在看自己,但林熾還是覺得心臟砰砰直跳。 這也太犯規(guī)了。 林熾在心里嘀咕,簡直正中他紅心。 他結(jié)束了中場休息,又開始唱下一首歌,可是視線還是停留在李庭言身上回不來,上聲音都有一點(diǎn)走調(diào),纏綿的情歌被他唱得更沙啞了。 他的眼睛黏在李庭言身上,恨不得現(xiàn)在就跳下臺去搭訕。 可惜他還有半個多小時(shí)的工作時(shí)間,不得提前離席。 林熾只能一邊唱歌,一邊幽怨地盯著吧臺,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生怕一個眨眼,這么符合他喜好的男人轉(zhuǎn)眼間就跑了。 . 好不容易又熬過了半個多小時(shí),林熾總算等到了譚碩來接班。 譚碩說話算話,送完女友就立刻趕來了。 “謝了啊哥們兒?!?/br> 譚碩拍了拍林熾的肩膀,“等我收工了請你吃夜宵啊。你在下面坐著等我一會兒,要喝什么酒也記我賬上,我們有員工折扣?!?/br> 可林熾?yún)s心不在焉的,敷衍地應(yīng)了幾聲,就對他揮揮手,“知道了,你忙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待著挺好?!?/br> 他頓了頓,又模糊道,“宵夜先欠著吧,我待會兒說不定會先走?!?/br> 譚碩一愣,“為什么啊,咱們不是說好的么?” 但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林熾硬掰著肩膀,往舞臺的方向推去。 等譚碩離開了,周遭雖然還有客人們的談笑聲,空氣中卻像陡然安靜了許多。 林熾松了松筋骨,視線仍舊遙遙落在吧臺旁邊的那個身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