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沒關(guān)系,”裴敬川語氣很軟,仿佛撒嬌,“你摸一下……” 哪兒還用摸。 陳駒吞咽著,兩手攀在裴敬川的肩膀上:“我擔(dān)心,你別做著做著暈過去了,該怎么辦?” 將近三十個小時沒睡覺了,也不知怎么突然就起了火。 好詭異的癖好。 有點變態(tài)。 裴敬川的臉還埋在陳駒的頸窩里:“不會的,你放心……” 陳駒被蹭得沒辦法,暈乎乎的被人托著抱起來,已經(jīng)開始迎合對方了,他本來就容易心軟,面對裴敬川的時候,更是沒有什么底線可言,不,他倆面對彼此的時候,似乎都沒什么底線,只要目光相接—— 裴敬川用領(lǐng)帶,給陳駒的雙手綁起來了。 淺灰色的,有低調(diào)的暗紋,這是陳駒親手挑選送給人家的,天道輪回,如今又用在了自己身上。 他的臉埋在沙發(fā)上,沒敢回頭:“那你快點。” 是皮帶解開,金屬碰撞出來的美妙聲音。 裴敬川的身體覆下來,從后面抱著他:“……說不準(zhǔn)?!?/br> 陳駒悶哼一聲。 過一會,咬牙道:“你自己控制不了嗎?” 裴敬川的手按在他的后腰上:“……很抱歉?!?/br> 汗水滴在背部中間的凹陷里,又碎掉,已經(jīng)不在沙發(fā)上了,陳駒的大腦一片空白,由著裴敬川索求。 換了好幾個地方。 他疼了,就偏頭去咬,或者直接踩住裴敬川的肩,似乎也罵人了,嘴里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就記得裴敬川的眼神。 陳駒無法形容,里面是多得要溢出來的癡迷和愛意。 裴敬川眼尾很紅,伸手撩起陳駒汗?jié)竦念~發(fā),問他喜不喜歡。 陳駒沒力氣搖頭,只想快點結(jié)束這一切。 “小狗,” 裴敬川反復(fù)地親他:“你好棒?!?/br> 又問陳駒什么感覺。 陳駒雙目失神地趴在休息室的床上,這里他上次來過,中午的時候,裴敬川偶爾會打個盹,裝修極具他的個人風(fēng)格,黑白灰色調(diào),看著就很性冷淡,也沒什么多余的奢靡享受。 他全部的人味兒,煙火氣,似乎都給了陳駒。 比方說現(xiàn)在,就格外的話多。 陳駒不太想搭理他。 剛洗完澡,渾身還酸痛著,裴敬川給陳駒攬進(jìn)懷里,一下下地揉著對方的腰:“跟我講講,感覺怎么樣?” 陳駒有氣無力:“你的話好多?!?/br> “除了話多呢,”裴敬川鍥而不舍,“別的還有嗎?” 陳駒默默地抬頭,看了眼掛鐘的時間,已經(jīng)是傍晚七點多鐘了,外面亮起了點點燈火,路燈連綿一片,照著行人回家的路。 說不上來,陳駒突然很想點燃一支煙。 不是說裴敬川活不好,事實上,非常出乎意料,并且陳駒現(xiàn)在由衷地感謝這玩意的冷卻期長,上天待他不薄,否則,就不是需要請假兩天的事了。 他身體完全受不住。 某個部位還在一跳一跳地疼,陳駒撐著身子,試圖坐起來,裴敬川連忙往他后背塞了個枕頭:“怎么了,渴嗎,還是餓了?” 不渴,剛才洗完澡,裴敬川就從外面接好了水,拿進(jìn)來喂給陳駒喝。 他也不想吃東西,就是有種莫名其妙的沖動,想要吸煙。 難道是骨子里的儀式感作祟? 陳駒明明不抽煙的。 裴敬川愣了下,倒也沒多說什么,起身下床,從抽屜里找出一盒煙出來。 “嘗一下就好,”他抽出一支細(xì)煙,“這個比較淡,你注意別過肺,否則容易咳嗽?!?/br> 陳駒靠在裴敬川懷里,點了點頭。 他們之間,似乎并不需要再多說什么。 就像陳駒沒有問過,高中畢業(yè)那個夏天,吃了藥的裴敬川為什么不發(fā)一言。 也沒有問,那六年的不告而別。 一切都不言而喻,于生活的方方面面中體現(xiàn)。 裴敬川總是不動聲色地,安排好所有的事,班長的困境解決了,曾經(jīng)鬧作一團(tuán),給他倆都牽扯進(jìn)去的怨侶徹底分道揚鑣,而那天和裴敬川母親的視頻對話時,對方微笑著看向陳駒。 “阿川走了很多年,也很辛苦,才走到你的身邊?!?/br> 陳駒兩手交疊在膝蓋上,有些緊張,以為對方在心疼兒子,于是紅著臉開口,說放心阿姨,我會對他好的。 “不是,”那位坐著輪椅,也依然優(yōu)雅的女士搖了搖頭,繼續(xù)道,“我的意思是,阿川付出了那么的努力,所以……” 她的目光朝向裴敬川。 “你一定要好好珍惜陳駒?!?/br> 裴敬川把手放在陳駒的手背上,安撫性的拍了拍,說了個好。 這是他在母親的見證下,給愛人的承諾。 無論他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和艱辛,都不是枷鎖,也不應(yīng)該成為陳駒對他好的理由,事實上,他們能這樣地靠近彼此,擁有對方,就像用眼睛眺望夜幕中的星星,那些可能在億萬年前已經(jīng)熄滅的光芒,能夠跨越遙遠(yuǎn)的距離,到達(dá)瞳孔,是多么不可思議的意外。 和幸運。 那就要好好地去愛他。 陳駒還是被煙嗆到了,咳嗽起來,裴敬川拍著他的背,另只手從對方的嘴角取下煙,咬在自己嘴里。 “喜歡這個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