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裴敬川愣了下,跟著抬頭看去。 白皙細膩的肌膚上,還留有他昨天的痕跡。 尤其是胯骨處的指印。 陳駒側(cè)著腦袋:“真的不一起來嗎?” “不了,”裴敬川吞咽了下,正要轉(zhuǎn)身離開,“我得去煮姜茶……” “嘩啦——” 溫熱的水流襲來,直接打上他的胸膛,襯衫這下徹底濕透,緊緊地貼在輪廓分明的胸腹上,顯出男人漂亮的肌rou線條。 陳駒舉著打開的花灑,聲音輕快:“一起來。” 裴敬川遲疑了。 他真的怕陳駒生病。 感冒估計逃不了,怕的是發(fā)燒,裴敬川可太有經(jīng)驗了,陳駒一旦開始發(fā)燒,那就要纏纏綿綿地好幾天才能好,期間臉蛋酡紅,吃什么吐什么,懨懨得連水都喝不下,可憐得要命。 更棘手的是,這人的體質(zhì)有些神奇,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抗藥性,吃退燒藥也沒什么用。 只能細心地照顧著。 最早的時候,裴敬川還想不到一個男孩能嬌氣成這樣,那時他尚未意識到自己的心意,只是不自覺地關(guān)注對方,覺得像只受凍的小貓崽似的,縮在宿舍的床上,還逞強地說別告訴mama,不想她擔心。 后來,裴敬川就心甘情愿地伺候起來。 嬌氣也無所謂。 他的陳駒就是金貴。 花灑水流很急,溫度也高,浴室里已經(jīng)氤氳出升騰的霧氣。 陳駒又重復了遍:“你也淋了雨,一起洗吧?” 裴敬川站著沒動,但還是拒絕了:“不行……” 煮姜茶要緊。 可陳駒笑了起來,叫對方的名字:“裴敬川,” 嗓音甜脆脆的,語調(diào)拉長。 “男人,可不能說自己不行?!?/br> 第21章 陳駒毫不客氣地拿花灑澆裴敬川,一點也沒留手。 溫熱的水順著身體往下流,裴敬川算是看出來了,陳駒今天就沒打算放他離開。 霧氣升騰中,裴敬川解開了自己的襯衫扣子,從上往下,白色的紐扣一粒粒地被翻轉(zhuǎn),修長的手指不疾不徐,極有耐心。 陳駒還舉著花灑,在這場曖昧的對峙中,一動不動。 只是悄悄地轉(zhuǎn)移了下方向,不再正對著裴敬川的身體。 “好了?!?/br> 濕透的衣服被丟進臟衣簍,裴敬川一步步地走到陳駒面前,接過花灑,放回卡槽里,然后伸手捏住陳駒的下巴,迫使人轉(zhuǎn)過臉來:“怎么,這會不敢看我了?” 水流打在赤著的后背上,陳駒睫毛抖了兩下,還沒開口,裴敬川就松開了手。 他伸長胳膊,拿起后面置物架上的洗發(fā)水,在掌心擠了一泵,開始給陳駒洗頭發(fā)。 陳駒捂著腦袋往后躲:“我自己來!” 還不至于連頭發(fā)都讓別人洗。 細密的白色泡沫已經(jīng)搓出來了,沿著脖頸滑到鎖骨那里,浴室面積不大,兩個成年男人又都站在花灑下,身體相貼,再正常不過。 陳駒給頭發(fā)沖干凈后,抿著嘴,給身子背過去了。 “怎么,” 裴敬川在后面笑:“剛才不是看得挺起勁兒?” 的確起勁,再多看幾眼都該擦槍走火了。 按理說這也是陳駒的目的,但視線真的落在那漂亮的肌rou上時,還是不免羞赧,裴敬川身材好,尤其是胳膊和胸腹,線條極具爆發(fā)力而不過分夸張,就像最精致的希臘雕像,年輕,俊美,彰顯著人類身體的蓬勃生命力。 緊繃的腹部上是明顯的幾道青筋,兩條人魚線清晰得仿佛刻上去一般,而往下,陳駒就沒敢再看。 腦海里回蕩著那句話。 “樹大根深。” 大數(shù)據(jù)害人不淺,搞得陳駒在暗戀對象面前社死了一番,但人家裴敬川的確有說這句話的底氣,畢竟剛才粗略看的那幾眼,已經(jīng)足夠陳駒臉紅心跳。 兩人都不說話了。 說是洗澡,其實就是淋雨后簡單地沖洗一下,可陳駒慢吞吞地給自己打泡泡,把這個過程,拉得無比漫長。 裴敬川叫他。 “小狗,洗好了嗎?” 沒有回應。 裴敬川又喊:“陳駒?” 他已經(jīng)洗得差不多了,正拿著條柔軟的毛巾擦頭發(fā),稍微往后退了兩步的距離,手臂上還掛著晶瑩的水珠,隨著男人的動作往下滑落,蜿蜒成一道淺淡的水痕。 陳駒還沒有轉(zhuǎn)身。 裴敬川把毛巾放下,探著腦袋,給聲音拉長:“陳老師——” 陳駒唰地一回頭了。 “別,” 他表情痛苦:“不要這樣叫我!” 會一下子萎掉的好不好! 他不由得想起自己那些上班后,開始刻意不洗頭,穿著邋遢,給卡哇伊的水杯都換成平平無奇玻璃杯的同學們了。 怎么說呢。 大家都老實了,從未如此渴望過,能增加自己的性縮力。 就像醫(yī)生大多看不進去花市文,喜歡在床上叫爸爸的,肯定不會是真父子,而裴敬川剛才那一句陳老師,直接給他的心潮澎湃澆熄了。 裴敬川拿了條新毛巾給陳駒擦頭發(fā):“怎么,不喜歡被叫這個?” “別的隨便你叫,這個不行,會給我叫出心理陰影的。” 陳駒也沒動,乖乖地站著,任憑裴敬川借機揉他腦袋。 “寶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