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十月中旬的天氣已經(jīng)有些冷了,聽著耳邊呼嘯風聲,身后男人扶著油箱,偶爾觸碰到路遙的腰,隔著衣服也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觸感。 這個動作看起來像是紀存禮把他整個人都環(huán)在了懷里。 路遙偶爾低頭,還能夠看見扶在油箱上那雙白皙修長的手,玉一樣的手骨節(jié)微微泛著紅。 他記得誰說過,骨節(jié)發(fā)紅皮膚白的人持久力很差勁。 不動聲色的按下油門,時速表上的數(shù)字一點點增加。 引擎轟鳴聲響徹,摩托在寵物醫(yī)院門前穩(wěn)穩(wěn)停下,一條長腿跨下車,紀存禮摘下頭盔把背包里的禮禮拿出來放在頭盔中透氣。 他看著帶著正準備下車的路遙,突然說:很適合你。 路遙摘下頭盔:什么? 如果紀存禮說的是粉色頭盔適合他,他就 他就讓禮禮在他家里拉屎。 紀存禮說:這輛車很適合你。 答案始料未及,路遙抱著頭盔停了兩秒:謝謝。 車是他兩年前為了出cos租的道具,卻沒想到短短幾個小時讓他愛上了坐在摩托車上的感覺。 連風都是自由的味道。 為此他把車買下來,考到摩托車駕駛證后給車換了漆,一直騎到現(xiàn)在。 紀存禮是第一個這樣說的人。 一陣冷風吹過,路遙小聲側頭打了個噴嚏。 紀存禮失笑:走吧,進去吧。 路遙答了聲好,走到門口的時候又突然停下。 他和躺在頭盔里的禮禮對視,都從對方的眼中看見了nongnong的嫌棄。 果然是逆子。 路遙抬頭,捂住禮禮的耳朵認真對紀存禮說:師兄,你知道貓都很記仇嗎? 紀存禮側頭,示意路遙繼續(xù)說。 我聽說絕育前都要演一場戲,讓被絕育的貓認為他不是他的主人給他絕了育。所以... 他沒說完,紀存禮含笑點頭:我明白了。 寵物醫(yī)院的們被推開,醒目的兩人進門的瞬間吸引了大半的注意力,路遙已經(jīng)快要習慣和紀存禮走在一起時周圍似有若無的視線。 還有不時的竊竊私語。 我靠! 好帥! 竟然是長頭發(fā),好高,看起來能磕! 路遙在竊竊私語中交了單子,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游戲,而他和紀存禮是走到哪里,哪里就會觸發(fā)pc。 他悟了。 路遙沒有表情的拿著單子,和紀存禮在把禮禮送進手術室前上演一出驚天動地的大戲。 師兄,別給禮禮絕育,他不能沒有蛋。路遙把禮禮搶過來。 紀存禮又從路遙手中重新?lián)屵^禮禮:不行,他已經(jīng)到了絕育年紀。 不。 給我。 不要。 兩人拙劣的演技讓正在準備手術的醫(yī)生沉吟不語,他抱臂咳了兩聲:差不多得了。 他還沒見過演得這么爛的人。 紀存禮和路遙正一人抓著禮禮一條腿,禮禮黝黑的臉龐中寫滿了爾等下賤兩腳獸竟然敢這么對待本大爺?shù)膽嵟?/br> 聽到醫(yī)生的話,路遙率先松開了禮禮的爪子,垂眼對禮禮說:是爸爸沒用,爸爸保護不了你。 嘖,這還不把你感動死,以后半夜想起來對我做的這些事都得愧疚的煽自己倆嘴巴子。 禮禮瞥向路遙,圓滾的眼中寫滿鄙視。 不屑一顧的眼神在手術臺上的時候徹底消失,醫(yī)生手起刀落,路遙還想繼續(xù)上演父子情深的戲碼,被醫(yī)生一個眼神給掃了過去:夠了啊,再演就過了。 他從業(yè)40來年沒見過演技這么爛的。 門在兩人面前有力的關上,路遙到售水機前買了兩瓶水,遞給了紀存禮一瓶。 紀存禮自然的打開瓶蓋又還給了他。 路遙看著手里被打開的礦泉水,沉默。 難道他在紀存禮心中是什么柔弱不能自理的六歲小女孩嗎? 壞了。 自尊心被紀存禮無情的抹殺,路遙不服輸?shù)膿屵^紀存禮換過去還沒開封的水,兩下擰開后繃著臉還給了紀存禮。 紀存禮沒想到路遙把水拿走只是為了打開瓶蓋,他笑了聲,對路遙說:謝謝師弟。 路遙沒說話,喝了口水,接著他聽見紀存禮問:師弟知道攻和受是什么意思嗎? 一口水嗆在喉嚨。 路遙捂著嘴狂磕,生理淚水在眼眶打轉,背上傳來輕柔的順撫,但是他完全無暇顧及。 咳..你從哪看見這個詞? 剛才,有人討論說我們兩個誰是攻和受。 ! 可惡的磕cp人。 路遙平復心情捏著水瓶:師兄,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如果不懂百度是不犯法的。 讓他和紀存禮解釋攻受的關系,他真的說不出口。 紀存禮:我以為師弟知道的。 ...攻和受就是路遙別過頭:在感情中進攻和防守的關系。 他說的含蓄,紀存禮卻抓住了重點:就像傅景行和許默嗎? 這兩個名字是路遙連載漫畫[學長的另一面]中的攻和受,路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