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唯有她孤身一人,沒有靠山,更沒有孩子。武格格觀察了許多天,若是入府即盛寵的年側(cè)福晉愿意給她牽線,讓她重獲王爺?shù)膶檺邸?/br> 她心不貪,只需一杯羹就好,不,半勺! 誰知年嬌搖了搖頭:“不用了?!?/br> 武格格滿腔的話頓時剎住。她驚愕起來,繼而訥訥:“年側(cè)福晉……” 年嬌不高興了,態(tài)度越發(fā)冷淡。 她理所當(dāng)然地想,大腿只有一個,如果讓給別人抱,那自己怎么辦? 她是想王爺睡回書房,但不是去武格格屋里。 她直白地道:“我不同意。” 作者有話要說: 嬌嬌:挖墻腳,找死╰_╯ 第12章 察覺心意 武格格失魂落魄地退下了。 哪怕出了棲桃院,她便盡力收拾好情緒,仔細(xì)看去,還是能夠察覺些許端倪。武格格沒有回屋,轉(zhuǎn)道往花園走去,恰逢鈕鈷祿格格抱著一歲的四阿哥出門散步,母子倆喁喁私語,很是溫馨。 她心里更是難受,鈕鈷祿格格眼神一閃,同她問好:“武jiejie。” 武格格勉強應(yīng)了。鈕鈷祿氏道:“武jiejie心情不佳,便來散心么?” 望了眼棲桃院的方向,她低聲開口,頗有推心置腹的意思:“我是不指望王爺?shù)膶櫫?,余生只盼著四阿哥成材,好讓我們娘倆有個依靠。武jiejie樣貌遠(yuǎn)勝于我,懷孩子更不是什么難事……” “難不難,哪是我們能說了算呢?!蔽涓窀裣肫鹉陚?cè)福晉方才的姿態(tài),攥緊了帕子,只覺心里說不上來的不堪與怨氣,她真心投誠,人家半點都不放在眼里! 說罷便匆匆離去。 如夢瞧著她的背影,有些困惑地問主子:“武格格怎么跟吃了火.藥似的?” 平日里不是都沒脾氣么? 鈕鈷祿格格微微一笑:“救命稻草轉(zhuǎn)眼成空,再面團的脾氣也要著急?!?/br> …… 前院,書房。 蘇培盛繪聲繪色地講起那句“我不同意”,四爺斟茶的手一抖,茶水潑了幾滴。 他問:“你怎么知道?” 蘇培盛聲音小了下去,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監(jiān)視吶:“年側(cè)福晉沒避著人,便是棲桃院灑掃的嬤嬤也聽見了,語氣果斷得很?!?/br> 四爺唇角翹了起來,弧度并不明顯,很快收束平直。 越發(fā)恃寵而驕了,他想,語氣淡淡地吩咐:“上回賞給年側(cè)福晉的瓷瓶,模樣差不多的,你再去尋一個?!?/br> 他看她很是喜歡,湊成一對也好。 蘇培盛笑瞇瞇地去了,傍晚時分,年嬌睜大眼睛,看著又一個淡青瓷瓶:“……” 她再三告訴自己不能露餡,拉著四爺?shù)囊滦?,湊上去親了一口,例行撒嬌:“世界上沒有誰比爺還念著我了!” 四爺習(xí)慣了她的熱情,眉目顯得波瀾不驚,唯有當(dāng)晚,啃她花瓣的動作格外兇狠。 年嬌眼尾紅紅的,鼻尖紅紅的,最后也不知道是誰報復(fù)誰,四爺?shù)拇桨甓急灰屏似?。刺痛傳來,他隨意一抹,向來冷肅的面孔浮現(xiàn)出汗滴的俊逸,低聲在年嬌鬢邊道:“不鬧你了……” 年嬌恨恨地再咬了一口,氣他說話不算話,氣他莫名其妙又送青瓷,覺得日后的王府生活昏暗無光。 不知道老板今天發(fā)什么瘋,她嘟囔:“大騙子?!?/br> 直至四爺終于放過了她,已是月上柳梢,屋外聲幽人寂,溫柔于夜空流淌。 年嬌渾身上下弄得干爽,錦被也換了一床,他抱著陷入酣睡的小姑娘,靜靜盯著她的睡顏,半晌沒有挪眼。 四爺也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么。他將心頭雜亂的線團慢慢扯出來,一根一根地梳理清楚,最后闔上眼,再也不能自欺欺人。 他對年氏生了喜歡。 從未有過的感受讓他無所適從,四爺面色有些冰,擰起眉,一夜沒有睡好。 第二天不用早朝,他天不亮便往書房行去,枯坐良久,終于打開了一份公文。 內(nèi)容是管事請求修繕圓明園,尤其是夏天避暑的設(shè)施,四爺隨意批了個是,備注他會全程參與。 如今朝堂洶涌,為了不惹皇上猜忌,他也只能寄情山水佛法,謀定后動,不爭不搶…… 四爺清楚地明白自己的野心。從前,汗阿瑪眼里只有太子,他也甘愿做太子的馬前卒、賢良臣,不知什么時候,這份心意慢慢變了。 坐擁天下的為什么不能是他? 如畫江山,能者居之! 他把狼毫按在桌案上,收起眸中尖銳的烈焰,等再次拾起,便心無旁騖地開始辦公。 不知不覺時間流逝,蘇培盛端來的午膳,四爺三兩口解決。等到傍晚降臨,蘇培盛習(xí)以為常地候在一旁,等王爺放下公文,與他一道前往棲桃院。 誰知四爺?shù)溃骸叭モo鈷祿氏屋里?!?/br> 蘇培盛一愣,吃驚的同時大惑不解,難不成年側(cè)福晉惹怒了爺? 卻是什么也不敢問,手腳麻利地叫人去通報了。 東側(cè)院,鈕鈷祿格格聞言欣喜,忙換了一身衣裳,遠(yuǎn)遠(yuǎn)地出門相迎。 見四爺大步走來,鈕鈷祿氏笑著上前,福了福身,想給他解下披風(fēng):“王爺在書房辛苦一天,奴婢叫廚房熬煮了安神的補湯……” 奶嬤嬤抱著四阿哥立在一旁,清楚地看見王爺避開了主子的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