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直至四爺?shù)脑拏鱽恚骸案?,沐浴?!?/br> 哦。 年嬌抿起一個笑,連忙朝外道:“我和爺都要沐浴了,問春,快備水?!?/br> 四爺:“……” 他盯著燈下的美人看,終于明白了,就不能指望年氏替自己更衣,再替他打點(diǎn)好沐浴洗漱等事宜。 四爺面色有些黑:“蘇培盛?!?/br> 蘇培盛忍著笑進(jìn)來,只說這就去備水,引主子進(jìn)了里屋。 里屋分作兩間,年嬌去的是另一間,她看著面色滄桑的秋嬤嬤,小聲問:“是誰惹你生氣了?” 秋嬤嬤一言不發(fā)地給她擦頭發(fā)擦身,心里愁。 問春方才還說呢,王爺是在默許格格的作為,還勸她放寬心,秋嬤嬤一想,有理。只是……這才不到兩天哪…… 年嬌問不出來也就不問,她頗有些緊張地繞過屏風(fēng),只見男人身穿里衣,靠在床前,正捧著一本書看。 全然不像要做那檔子事。 年嬌一下子輕松了。她心里的小人蹦了蹦,覺得可以照常按計(jì)劃,加深王爺對她的好印象,年嬌睫毛顫啊顫,腳步輕盈地走上前。 四爺頭也不抬地道:“你若累了,先歇下。記得睡在自己的被褥……” 話音未落,他看向年嬌,繼而微微愕然。 她剛沐浴完,露在外頭雪一樣的胳膊,紅痕消退得極快,若不是他心里有數(shù),都要懷疑昨晚是一場夢了。 這還不止。 她最終停在他的面前,趴伏在他的膝上,仰起頭看他。 香氣甜膩地撞進(jìn)鼻端,彰顯霸道的滋味,把所有感官沖擊得一干二凈,四爺冷靜地注視這一幕,擱下書,已經(jīng)不想問年氏在做什么了。 他顧及昨晚的過縱,不欲再折騰她,然而世上就是有這么一種人,情愿自討苦吃。 下一秒,年嬌毛遂自薦:“夜深了,不如我為爺作首詩?!?/br> 四爺:“………………” . 老板許久沒有說話,年嬌屏住呼吸,不禁心下惴惴。 不對啊,她背過那么多大哥的代筆,其中就有夸贊四爺處事公允、心系百姓的詩篇,怎么四爺?shù)姆磻?yīng)和她想象的不一樣。 此計(jì)不成就換它計(jì),年嬌決定先站起來再說,她撐住男人的膝蓋,用力—— 結(jié)果紋絲不動。 四爺按住了她,下頜收緊,露出一個笑,在年嬌看來更像是冷笑:“一首怎么夠,最少也要十首八首。不過還是留著以后作,省得力氣不夠?!?/br> 年嬌從喉嚨深處擠出一聲:“啊?” 什么意思? 年嬌很快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臉頰再一次被捏被揉,她欲哭無淚,手臂軟軟地圈著男人腰腹:“能不能……輕一點(diǎn)……” 她小心愛護(hù)的漂亮花瓣?。?/br> …… 翌日,年嬌沒爬起來。 四爺睜眼的瞬間,腰間沉甸甸的,他已經(jīng)知道那是什么,把年嬌腳踝塞回被褥的時候,竟也不很意外。 心平氣和地穿衣洗漱,走出房門,蘇培盛瞧見王爺嘴唇明顯比昨天還紅,頓時驚悚了。 四爺冷冷瞥他一眼,蘇培盛鵪鶉似的低下頭。 第三天傍晚,年嬌痛定思痛,決心暫且舍棄作詩這個刷好感度的行為,等四爺?shù)絹頃r,端端正正坐在桌旁。 用完膳,她有些羞怯地問:“爺,要沐浴嗎?” 四爺以為她開竅了,回望過去,靜待她的下文。 年嬌說:“我讓問春采了些桃花瓣,等會叫蘇總管鋪進(jìn)水里,給爺解解乏?!?/br> 欺負(fù)別的花瓣就好,不要欺負(fù)她,年嬌絞盡腦汁想出新的辦法,覺得自己十分聰明。 四爺:“……” 年嬌重蹈覆轍,半個晚上沒能入睡。 第四天,年嬌哼哼唧唧,慶幸三天留宿終于過去的時候,前院大總管張起麟尋了個理由,和蘇培盛搭上了話:“蘇哥哥,您說那位……” 張起麟指了指西邊:“得用個什么態(tài)度?” 想起年嬌勸四爺泡的花瓣浴,蘇培盛沉默片刻,幽幽道:“那就是另一位祖宗?!?/br> 伺候年側(cè)福晉,心態(tài)要好,心臟更要好,不過這話,就不必和張小子講了。 張起麟大吃一驚,不多時,蘇培盛拎著他的徒弟——改名冬喜的小太監(jiān)來到棲桃院,只說為給側(cè)福晉跑腿。 原先秋嬤嬤還琢磨,院里別的都備齊了,唯獨(dú)少個足夠機(jī)靈、能跑腿傳話的人,見此暗自欣喜,得以窺見幾分王爺貼身大總管的態(tài)度。 她欣然接納,緊接著又提起心,看向朦朧床帳里睡得呼嚕香的格格。 福晉已經(jīng)派人通知了,明兒便是進(jìn)宮面見德妃娘娘的日子,宮里頭可不比王府,只盼格格順順利利才好。 當(dāng)晚,四爺歇在書房沒有過來。 后院皆松了口氣,棲桃院的下人們忐忑起來,問春小心地看了眼格格,卻從年嬌臉上看出了高興又失落的意味。 問春一時間沒有讀懂:“?” 年嬌抱著錦被蹭了蹭,心想,臉蛋終于保住了。 可隨之而來的,是抱大腿的進(jìn)度暫停。她不滿地抿起嘴,王爺就不能來?xiàng)以海騻€地鋪睡一覺么,一舉兩得的事,她也就不用煩惱了! 作者有話要說: 嬌嬌:打個地鋪,一舉兩得。 四爺:? 第5章 進(jìn)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