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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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他又往前走了幾步,距離高臺上的神龕僅有咫尺之遙。 “人死不能復(fù)生,你既然已經(jīng)死了,又何必再糾纏我?!?/br> “你再不去,說不定那頭黑熊還要先你一步下地獄投胎呢?” 時暮安每說一句,空氣的溫度便每冷一分,直到最后,密室里的人如墜冰窟。 偏偏少年渾然不覺,他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神龕里逐漸顯現(xiàn)出的人臉,忽然伸出手要觸碰木像。 一張熟悉的溫文爾雅的臉被迫擠在小小的木像上,不是曾聞還能是誰! 對這種自討苦吃、自己作死的行為,眾人是又氣又急,大氣不敢喘,一顆心吊上嗓子眼。 大少爺,能不能消停點! 想死就去找墻撞,找河跳,能不能不要連累他們這些普通人。 你咋就那么能耐,害死別人,還詛咒苦主下地獄。 死人都要被氣活了。 ——木像上男人的臉扭曲猙獰,骨碌碌轉(zhuǎn)動的眼睛里是極致的憤怒和惡意。 如果不是身體受木像限制,他怕是會沖出來將少年生吞活剝。 幾個原住民郁悶得不行,沒想到初見時看起來溫柔善良的少年竟如此嘴毒。 然而少年卻在即將觸碰到木像時驀地停住手,看著木像上僵硬的人臉,輕笑出聲。 清潤的笑聲本該是夏日里送來縷縷清風,令人心生歡喜。 但在此刻,眾人只覺刺耳。 笑聲猶在耳邊回蕩,密室里卻莫名安靜得可怕,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霎時間,狂風大作,妖風呼嘯 一陣大風刮過,直接熄滅了神龕前的兩根紅燭,密室瞬間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漆黑的環(huán)境阻隔了人類的視線,此起彼伏的驚呼聲響起,其中以張子堯的聲音最為刺耳。 黑暗容易滋生罪惡,更是某些生物的天然掩體。 即便是有所依仗的玩家也不免提心吊膽,唯有少年表情如舊,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冷靜得可怕。 “道長,您現(xiàn)在作壁上觀不太道德吧?” 慵懶愜意的語調(diào)不大不小,剛好能讓所有人聽見。 少年的話音落下,密室寂靜了一瞬,也只有一瞬。 因為下一秒,熄滅的蠟燭便倏然亮起,猩紅詭異的燭光照亮密室,足以看清人形的昏暗環(huán)境給人帶來莫大的安全感。 仿佛劫后余生的人們終于能放松喘口氣,少年去仍不滿足,悠悠然然道:“道長,您看,他竟敢當著您的面吹滅蠟燭,分明是看不起您,故意與您過不去?!?/br> 眾人:……,9(別問,問就是6翻了) 少年的話陰陽怪氣夾槍帶棒,奈何字字句句皆是“您”,禮貌至極,叫人挑不出半點錯出。 時暮安繼續(xù)拱火:“如此執(zhí)迷不悟,依我看來,還是請將軍出場為妙,免得有人受傷?!?/br> “您說是吧,道長?” 少年好整以暇,老觀主顧左右而言他:“心誠自然靈。” 時暮安看著香爐上戛然而止的半截香,長嘆一口氣:“您可太冤枉我了?!?/br> “我只是希望他能早日投胎,要是這份心都不算誠,還有誰能比我更誠?!?/br> 少年眉頭輕蹙,俊秀的臉龐上是被誤解后的委屈和無奈,看著就叫人心疼。 眾人汗顏。 這素質(zhì)、這膽量、這演技,對比下來他們就是個菜。 真是見過厚臉皮的,沒見過這么厚臉皮的。 若有不知前情的人在場,怕是會忍不住替少年辯解一二。 眾人保持沉默,老道士一言不發(fā),少年也不覺得尷尬。 他輕飄飄地抽走香爐里沒燃完的五根香,連灰色的香灰也沒留下。 隨后時暮安慢悠悠地走到老觀主跟前頗為憂愁:“道長,您看,現(xiàn)在該如何是好?” 時暮安摸出兜里的鬼面香包在老觀主面前晃悠:“您看看,用它行嗎?” 對著幾乎懟至眼前的鬼面香包,老觀主面不改色:“善信放心,有將軍在,他絕不敢傷您分毫?!?/br> “您說的是?!?/br> 時暮安笑瞇瞇地收回香包,轉(zhuǎn)身往回走,出乎意料地沒有挑事。 眾人震驚。 沒有挑事的少年竟還讓他們有些不習慣。 難不成是轉(zhuǎn)性了? 就在大家游移不定時,少年似突然想起什么,停下腳步轉(zhuǎn)頭道:“道長,上清靈山之前我們在景區(qū)里見過一只奇怪的猴子?!?/br> 老觀主不動聲色,密室里的其他人莫名其妙,猴子與清靈山有什么關(guān)系 猴子? 對了,猴子! 蘇錦猛地反應(yīng)過來,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直盯著少年。 時暮安的聲音還在繼續(xù)。 “這只猴子實在殘忍,故意將水池里的錦鯉撈上岸,也不吃,就看著魚兒在岸上痛苦掙扎?!?/br> “我聽聞有個地方喜歡生吃猴腦,先將猴子固定在桌洞下,待猴腦掙扎鉆出桌洞后,再用錘子擊穿猴腦,淋上熱油,用勺子稍稍攪拌,便是一大美味?!?/br> “用這樣的猴子來做生吃猴腦,豈不是替天行道,您認為呢?” 似乎從一開始,少年就在故意針對老觀主,此話一出,他的惡意顯露無遺,便是先前對老觀主有所警惕的人也不免皺眉。 論起殘忍,生吃猴腦超過猴子撈魚太多,光是聽見就令人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