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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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老觀主能說出現(xiàn)代社會倒是讓眾人多了些安全感。 畢竟邪神已是千年前的產物,哪里會懂現(xiàn)代社會的含義。 而且他說自己不會勉強他人燒香,更令眾人放松心底的防備。 “我先來吧?!?/br> 說話的人是陳依淺,她垂下眼眸,語氣憂傷低落。 “依然,你?!?/br> 秦萍拉住陳依淺的手腕想要勸阻。 “我不能牽連大家?!?/br> 陳依淺抬頭看向眾人,低聲道:“其實我打過一個孩子?!?/br> 秦萍紅著眼睛:“明明不是你的錯,要怪也是怪那個賤男人!” 陳依然勉強笑笑:“可如果不是我,大家也不會遇見這些恐怖的事?!?/br> 心中有鬼的其他原住民沒有吭聲,眼睜睜見陳依淺輕輕撥開秦萍的手走上前。 她用燃燒的紅蠟燭點燃五根香,隨之插入香爐,整個人雙手合十,跪在蒲團上。 猩紅的火光淺淺照耀著女生虔誠的臉龐,卻不顯得詭異。 隨著時間的流逝,神龕上的木頭人漸漸顯示出分明的五官。 是個小嬰兒的模樣。 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轉動,不時掃過其他人。 那股陰森冷寂視線直叫人心驚膽戰(zhàn)。 香爐上的五根香以極快的速度燃燒,卻是呈現(xiàn)出三長兩短的趨勢。 時暮安眼眸微深。 三長兩短:指意外的災禍或事故,特指人的死亡。 第113章 作為剛經歷過高考的高中生,時暮安的腦海里立刻跳出三長兩短的釋義。 那是來自死亡的訊號。 香爐里的五根香以極快的速度燃燒殆盡,最后化為灰白色的香灰紛揚灑落。 香灰落,木像映出的恐怖的嬰兒臉和那股充斥著陰森寒意的視線也隨之消失。 也不知其他人有沒有發(fā)現(xiàn)香爐上的小細節(jié)。 時暮安轉頭看向身側的趙清,啊碰了碰她的衣袖,在她疑惑地看過來時,雙手快速做出幾個簡潔的動作。 趙清眼神微驚,對上少年冷靜的眸子,片刻后輕輕點頭,仿佛只是普通地打了個招呼。 一切只發(fā)生在眨眼間,人們的關注點又都在陳依淺身上,以至于無人發(fā)現(xiàn)兩人的小動作。 時暮安和趙清各自收回視線,再無交流接觸。 另一邊,見五根香燒完,角落里的老觀主緩緩出聲:“此事了結,善信請起?!?/br> 聞言,陳依淺睜開眼立直身體,雙手撐住地面準備起身。 只是跪姿壓迫下身導致小腿有些僵硬,平日里的簡單動作突然變得困難起來。 秦萍下意識上想要攙扶,但有一人比她更快。 趙清大步走上前,自然地彎腰伸出手幫忙,但跪坐在蒲團上的陳依淺卻似有所察覺,猛地避開,讓她的動作落空。 趙清的手停在半空,氣氛略有些尷尬。 “對不起,我……” 女孩慌亂地擺手,而后低低垂下頭,似乎對拒絕他人的好意頗為內疚。 趙清見好就收,她溫柔地笑了笑:“沒關系,是我唐突了?!?/br> 說著她后退讓出空間,焦急的秦萍立刻沖上前把陳依淺扶起來。 “你沒事吧?” “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她緊張地詢問同伴的情況,臉上的擔憂不似作假。 趙清回到原位,她與少年視線不經意地交錯,互相看見了對方眼里的懷疑凝重。 陳依淺非常排斥男性靠近,這一點在此前早已表現(xiàn)出來,聯(lián)系她的經歷也可以理解。 可她對趙清的反應有過之而無不及,總不可能是突然厭惡趙清,或者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接受女性的觸碰吧 要知道之前趕路以及玩家分發(fā)食物時,隊伍里的另外幾位女生或多或少都與她有過接觸。 甚至幾分鐘前,張雪亭還和她、秦萍貼在一起,幾乎手挽著手。 ——當然,由于陳依淺率先去燒香,張雪亭已經遠遠和兩人隔開。 而這僅僅是陳依淺的不同尋常之一。 更大的破綻是她超乎尋常的體力。 一整天的徒步爬山,是個人都累得不行,氣喘吁吁,哈欠連天,全靠一口氣一股信念吊著。 即便是時暮安自己,使用道具分身多出三小時的休息時間也難掩疲憊。 但陳依淺不同。 仔細觀察就會發(fā)現(xiàn),她表現(xiàn)出的疲憊非常虛假,常常與秦萍一后一前地打哈欠,完全是復制秦萍疲憊時的小動作。 殊不知精神氣才是顯示一個人狀態(tài)好壞的最佳判斷標準。 一個神采奕奕和一個疲憊不堪的人做同一個動作,帶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 因此陳依淺只有其形而無其意的模仿在時暮安看來簡直漏洞百出。 至于她為何要模仿秦萍,原因也很簡單。 她感覺不到疲憊。 進一步來說,她不是正常人,甚至不是人。 畢竟最初的三位男性玩家和現(xiàn)在的趙清都是擁有鬼面香包的人。 鬼面將軍的職責是斬妖除魔。 什么東西會害怕享受過清靈觀香火供奉的鬼面香包,自然不言而喻。 如今燒香后的“陳依淺”安然無憂,其他幾位原住民怕是已經心動。 果不其然 秦萍緊接在陳依淺后插入五根香,跪在蒲團上虔誠地祈禱,木像再次浮現(xiàn)出小嬰兒的臉和那股陰森森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