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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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朝著霧氣籠罩的地方重重磕頭,磕得額頭青紫,也好似無所察覺。 時暮安靠近張子堯,他就站在張子堯的右側(cè),但男人依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 可他卻聽清楚了張子堯嘴里的話。 他痛哭流涕說 “是哥哥對不起你,哥哥真的知道錯了?!?/br> “這些年我一直在后悔,沒睡過一個好覺?!?/br> “子安,哥哥向你磕頭認(rèn)錯好不好,那時候我也才八歲,真的不知道事情會這么嚴(yán)重?!?/br> “如果我出事,誰來照顧大伯伯、大伯娘?!?/br> “子安,你放過我,我向你保證,我肯定會把大伯伯大伯娘當(dāng)親生父母對待,給他們養(yǎng)老送終?!?/br> “子安……” 第109章 張子堯失聲痛哭。 他一遍遍磕頭,一遍遍求饒,額頭青青紫紫。 但時暮安看得清楚分明,張子堯周身只有迷霧籠罩,并沒有他口中的“小安”。 鬼面香包亦未發(fā)出提醒。 不知他又看見了什么,聽見了什么,磕頭的動作緩緩?fù)O?閉著眼睛,整個人像鵪鶉般縮在角。 細(xì)看就回發(fā)現(xiàn),不止是睫毛、嘴唇,他的全身都在因恐懼而顫抖。 “吧嗒” 一枚小小的圓形徽章因為他的動作從口袋里掉出來,借著重力加速度骨碌碌地滾向前,最終在時暮安腳邊停下。 時暮安彎腰將徽章拾起,被迷霧困住的人顯然還沒有發(fā)現(xiàn)徽章的失蹤。 這是打卡專用的徽章,徽章表面刻有長生集團(tuán)和徒步小隊的字樣,隊伍里的每個人都有,并不稀奇。 時暮安打算把徽章放進(jìn)書包的小隔層,等會再還給張子堯。 他低頭拉開拉鏈,徽章掉進(jìn)去翻了個面,在鬼面香包散發(fā)的微黃暖光下顯出淺淺的印刻——【隊長】。 時暮安立刻拿出自己的徽章,徽章背面空空如也。 在發(fā)放徽章時,他就借機(jī)仔細(xì)觀察過張子堯帶在胸前的徽章,這個徽章表面和隊員的徽章沒有任何區(qū)別。 沒曾想真正的玄機(jī)藏在徽章背面。 時暮安緩緩?fù)鲁鲆豢跉?琥珀般剔透的眸子里泛出懊惱的光彩。 是他太不仔細(xì)。 如果不是這次機(jī)緣巧合,怕是等到回檔,他也照樣被蒙在鼓里。 少年捏住獨特的隊長徽章,眼眸微深。 任務(wù)的要求是在隊長的指引下完成三次打卡點的打卡,可沒說隊長就是張子堯。 這是個并不高明的文字游戲,他能想到,其他玩家自然也能想到。 但張子堯是長生集團(tuán)的員工,是任務(wù)的初始隊長。 所以除非必要情況,玩家不會輕易放棄張子堯。 但現(xiàn)在時暮安有了新的想法。 既然隊長大概率可以更換,那么所謂的隊長指引是不是也可以更換。 時暮安把兩枚徽章分開放好,收回目光繼續(xù)尋找其他人的身影。 至于張子堯? 他相信他不會有生命危險,至少在他們登上清靈觀之前。 時暮安找到的第二個人是王輝。 他的情況與張子堯類似,也是在同迷霧里的“人”說話,聲音有些打顫,但沒有張子堯那般害怕恐懼。 “冤有頭債有主,逼死你的人是王財,你要報仇找他去啊!” “找我干什么!” 恐懼的聲音里還能聽出幾分崩潰委屈。 時暮安挑眉。 他看著王輝對著空氣一會發(fā)瘋一會求饒,卻沒有上前解圍的意思,而是仔細(xì)觀察著四周。 按照趕路的順序,張子堯和王輝中間還夾著個張山,但現(xiàn)在他連人的影子都沒瞧見。 不過時暮安倒不擔(dān)心張山的安全。 畢竟他是為數(shù)不多的擁有鬼面香包的人之一。 若張山的處境都不能說安全,那整個隊伍就沒有處境安全的人。 興許張山正像自己一樣正四處亂跑。 時暮安繞過王輝向前走。 第三個被迷霧困住的人是葛克明。 他沒有像前兩人那樣驚慌失措,痛哭流涕。 神情動作略有些焦躁,但看起來還算冷靜,正努力尋找迷霧的出處。 可惜他一直在原地轉(zhuǎn)圈,偏偏自己還毫無察覺。 時暮安眼睜睜看著迷霧幻化出一張人臉悄悄貼進(jìn)葛克明,然后在他放松警惕時突然送上貼臉殺。 葛克明轉(zhuǎn)頭猛地看見一張近在咫尺的人類,他們之間相隔不超過5cm,幾乎是點對點,面對面,鼻子對鼻子,眼睛對眼睛。 如果再湊近些,怕是能直接親上去。 “?。 薄捌H” 男人驚嚇后退連爆兩句粗口。 這和膽子大小沒有關(guān)系,任誰轉(zhuǎn)頭和別人臉貼臉都會受驚。 葛克明的表現(xiàn)還算鎮(zhèn)定。 只見他后退幾步回過神來后,再次看向霧臉出現(xiàn)的方向。 然而霧臉已經(jīng)消失不見。 葛克明疑惑不解,時暮安卻看得分明,那張詭異慘白的霧臉消散后又在他的右方悄悄聚攏,凝視男人的一舉一動。 這副恐怖的畫面光是放在電影電視劇里都能令觀眾毛骨悚然。 對于畫面里的主人公葛克明來說更是如此。 不僅有毛骨悚然,還有身體和心靈上的雙重驚嚇。 天知道余光突然瞥見一張慘白的鬼臉是種什么樣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