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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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田靖一愣,下意識覺得竹昱這樣的發(fā)問話里有話,卻絲毫不影響自己滿嘴跑火車的能力:“嗯哼,你看我吃嘛嘛香,身體棒棒,一棍子下去壯漢都——” “左甲狀腺素納片?!?/br> 那個聲音很冷,甚至帶著一種無聲的怒氣,不容置喙的凜厲。池田靖正準(zhǔn)備跑火車的沒溜兒戛然而止,一瞬間臉上掛不住了。 竹昱壓低眉眼,下三白的丹鳳眼和沒有笑意的眼眸肅穆:“俗稱優(yōu)甲樂,用于治療治療非毒性的甲狀腺腫、術(shù)后預(yù)防甲狀腺腫復(fù)發(fā)、甲狀腺功能減退等癥狀?!?/br> -------------------- 感謝觀看~ 第53章 53 池田靖終于笑不出來了,把水往茶幾上一放:“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你不吃卷心菜、甘藍(lán)、甘薯,”竹昱說,“這些其實不是不能吃,而是促甲狀腺腫的食物;還有,過了飯點兒就精神萎靡,不是低血糖,是沒吃藥。” 池田靖眼皮跳跳:“……就這些?” 竹昱頓了頓,如實開口:“還有,之前早上你賴床沒醒的時候臉部浮腫;天生四肢末梢體寒,晚上我捂都捂不暖……” 池田靖:“好好好可以了可以了這一段不用再過多描述了哈?!?/br> “我不做沒把握的事。”她頓了頓,說,“前兩天去換夾板復(fù)查,遇見了溫醫(yī)生?!?/br> 池田靖了然,溫霄璦是當(dāng)年見過自己生死攸關(guān)的人,也是自己的主治醫(yī)師,自己的案底全在那兒呢。她都能想到竹昱自報是自己對象后溫霄璦能有多欣喜,一個勁兒的拉著她說要對立青同志的身體多多關(guān)照的樣子。 “所以你是承認(rèn)了?”竹昱皺著眉,語氣嚴(yán)肅,“甲減,你知道這是什么病吧?” “廢話,生在我身上的我能不知道?”池田靖也不瞞了,抻抻腰抱著抱枕,抬眸看她,語氣一點兒也不在乎一樣,“所以呢,竹隊,你是要借此辭退我嗎?” 甲狀腺減退,內(nèi)分泌疾病,按著池田靖的用藥估計難以痊愈。連低血糖都會被反復(fù)考慮是否錄用的刑偵部,絕對不會留著一個甲減患者,何況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竹昱。 這件事,說大了,是池田靖同志隱瞞病史參警,可大可小。 竹昱墨色的眼底終于露出一絲不同的顏色,她伸手想去碰她,被池田靖微微側(cè)頭躲了一下。雖然很細(xì)微的動作,還是被竹昱注意到了,懸在半空的手瞬間頓住,她忽然失笑:“你覺得呢?” 池田靖避著她的目光,側(cè)靠在沙發(fā)背上,聲音淡漠,竹昱卻硬是聽出一絲委屈:“我又不是你,我鬼知道?!?/br> 竹昱沒有立馬回答,“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竹昱問,“除了你父母、你自己,商叔、柏叔和我?還有鄔盎?” “不,”池田靖扯扯嘴角,笑得很勉強(qiáng),眼底冰涼,“除了我爸媽以外,只有你?!?/br> 竹昱一怔。 池田靖無聲的嘆了口氣,無奈的笑了:“別誤會,我是正兒八經(jīng)靠著實力進(jìn)的警校,正兒八經(jīng)憑著實力勝任所有任務(wù)——當(dāng)然,身為帝都省公安廳廳長的我的父親唯一幫過我的就是在檔案上隱瞞我的病史?!?/br> “我的甲減很輕微,輕微到在人生前18年都沒有發(fā)現(xiàn),直到高考完去做警校體檢的時候才專門查出來的,鑒于工作需要沒人知道。也是因為這么輕微的減退程度,我除了有些你能看見的癥狀以外沒有太大問題?!?/br> “但是既然查出病了肯定得好好接受治療嘛,吃藥唄,就是你說的那個優(yōu)甲樂?!彼f的很云淡風(fēng)輕,也沒有看見那雙墨眸里的神緒,“嗐,別人都會把這認(rèn)成低血糖,還好,沒有對我的工作造成多大影響。” “所以呢,領(lǐng)導(dǎo),你是要怎么處置我——” “難受嗎?” “……嗯?” 竹昱問的很突兀,池田靖微怔,聽見她問:“你臥底的時候,難受嗎?” 一瞬間,池田靖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錯愕、空白、或者說是后知后覺的委屈前的不可置信。她從小到大成長在這樣一個家庭環(huán)境,耳濡目染著安定社會下最危險的職業(yè),作為池厲鋒和田昭的女兒,所有人都理所應(yīng)到的認(rèn)為她會是與她父母一樣優(yōu)秀的緝毒警的存在。 包括她自己。 “……”池田靖張張嘴,發(fā)出的聲音有些鼻音,“還好,我的tsh也就比正常低了0.05,其實不吃藥……也不會怎么樣?!?/br> 同樣的,她從小就被套上了父母的夙愿。 她是為了“鑄血計劃”而活的人。 她這一輩子,真正的、這么直白的向她表達(dá)過把她看待成一個普通的人,生病了之后會難受,受傷了之后會痛,所有人都會去贊頌她的偉大、崇高,而不是不帶任何的期望的去關(guān)心她的人。 除了安闌冰,就只剩竹昱了。 “還好……”池田靖控制不住的尾音的顫抖,可臉上依舊是笑的,眼底包不住神色,“其實……習(xí)慣了……” 她今年26歲的年紀(jì),36歲的身體,46歲的心智。過去的四年經(jīng)歷了太多,讓她不能、也不敢將感情看得起,那把被人鎖在柜子里的上了膛的槍終究因為歲月的蹉跎而生了銹。 她沒有再說下去,竹昱湊過來抱住了她,緊緊的,窒息的,強(qiáng)勢的,把她揉進(jìn)懷里。池田靖終于掩蓋不住了,淚水像決了堤一樣涌出來,覆水難收般淹了星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