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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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田靖一口煙沒吐出來,直接過肺的嗆進(jìn)氣管里,一陣猛咳嗽,咳得淚花都出來了。 “……”池田靖霎時回想到了一些尷尬到扣腳趾場景,平復(fù)了一下氣息,把煙蒂一摁,微笑著回答,“文隊,竹隊她……人還是很好的?!?/br> 三人面面相覷,池田靖補充:“對我也挺照顧的?!?/br> 三人直勾勾地盯著自己,池田靖有些黑線:“也……沒有像傳聞中把我怎么樣?!?/br> 看著三人眼底各不相同的神色,池田靖決定不做解釋了?!拔矣X得吧,咱們現(xiàn)在首要任務(wù)是這個毒品的事兒?!彼迩迳ぷ?,轉(zhuǎn)移話題,“多少年沒在g市查出來這么大量的毒,看來案子不小?!?/br> * “說吧,單獨聊什么?” 竹昱白凈的臉在白熾燈強烈的打光下明暗有度,刀雕般的線條顯得精致卻俊艷。范榮秋慘白的臉色緩了緩,“您知道剛剛那個人嗎?” 竹昱皺了皺眉,回想到池田靖臨走前說的那句話,“一些曾經(jīng)的事兒……你或許會感興趣的?!?/br> “你想說什么直接說,我沒有心情在這里聽你賣關(guān)子?!彼p手交叉搭在腿上,顯得慵懶卻自如。 范榮秋笑了,她的笑容在離開了池田靖后變得再次猖獗了,但不同以前的無所畏懼,參雜了些興奮和古怪?!澳阒浪案闪耸裁磫??” 她微微前傾,眼睛瞪著,咧開嘴一字一句的說:“她是個殺人犯!” 竹昱眼神一凜,這句話在她耳畔炸開,連呼吸都變輕了。 “她坐過牢,”范榮秋很滿意她的神色,微微后靠,講述起來?!叭哪昵?,云滇l市第一監(jiān)獄,那個時候我還在那里服刑,就是那個時候我遇見了她。” “在那種窮山僻壤的小地方的監(jiān)獄里,犯人都是有三六九等的,食物鏈一樣的等級分明。每次來了新人,都會教規(guī)矩辦事,狗日的獄警,只要不鬧出人命,根本不管。在那里,只有兩種方式保證自己的地位。” “第一,外頭有人的,給獄警打點,幫忙照看的;第二,靠著自己拳頭說話。” 竹昱壓低了眉眼。這點她是知道的,l市那種地方自己再熟悉不過。 “那個丫頭靠的是第二種?!?/br> “進(jìn)來的時候,我在女犯這邊算得上是二把手,因為當(dāng)初捅死了個人;老大是所有人里唯一販毒殺人進(jìn)來的,備受‘敬重’。跟她一批進(jìn)來的也就兩三個女的,其中她名氣最大,帶著一個小弟,聽說是外面幫別人做事的賣手,身上背了不少人命被抓進(jìn)來的。” 范榮秋像是想到了什么,看著竹昱:“剛剛她說她叫什么?池……田靖是吧?” “我認(rèn)識她的時候,她不叫這名兒。”她說著,卻掩蓋不了眼底的畏懼,“她甚至不是什么正兒八經(jīng)的中國人,她叫野口叁子,連中文都說不清。” 竹昱陰著臉沒說話,默默的聽著,桌下的手指微微發(fā)麻。 “來新人的時候,獄警就跟我們女犯這邊的三位老大提前通報了,也知道有這么一個人物,大家又好奇又提防,也沒打算招惹了。誰知——” 范榮秋扯著嘴角,笑容勉強而生硬:“誰知這家伙進(jìn)來聽說了監(jiān)獄的規(guī)矩,當(dāng)天沒吭聲,晚上自由放風(fēng)的時候就托人找到了當(dāng)時的一把手,說為什么只有她的牢房在頂層還是單間的?!?/br> “一把手說只有老大才能挑最好的供應(yīng),新來的沒資格。然后她就當(dāng)場撂下一句話,約著明天放風(fēng)時間打擂臺。” “所有人都認(rèn)為她瘋了,畢竟上了擂臺除非快死了不會有任何人幫助或者中途暫停,要一路打上去,打到終點老大的位子。所有人都以為她會死在碰到三位老大之前,可是、可是——” 范榮秋嘴唇顫抖,緊繃的肌rou幾乎痙攣。竹昱看著她,“可是她成功了,是嗎?” “是——”范榮秋深吸一口氣,閉眼緩了緩,緩緩地撩開自己的上襯。竹昱下意識回避,就聽見她說:“警察同志,你看?!?/br> 她抬眼看去,墨眸驟縮。 女人的腹部殘留著一條凹凸不平的長疤,從肚臍延伸到肋骨側(cè)邊。看得出疤痕之深,手術(shù)的縫合歷歷分明。 “她手里只有一把銹斷了的勺柄,就靠著一把勺柄,在我身上留下這么一條疤,割破了我的腸子,卸了老三的一只胳膊,”她聲音忍不住的顫抖,“還……刺穿了老大的喉嚨?!?/br> 竹昱暗抽一口氣,聲音冷厲:“鬧出人命了?!” “那種監(jiān)獄鬧出人命不是史無前例,但是也是鳳毛麟角。”范榮秋拉下衣擺,“肯定是有處分的,但也坐穩(wěn)了她監(jiān)獄女犯新任老大的名號?!?/br> 范榮秋停了下來,頓了頓:“有水嗎,我有些渴了。” 竹昱垂眸,起身拿了瓶礦泉水遞給她?!澳悄阏f她被劫獄——?” “嗯?!狈稑s秋猛地灌了幾口,擰上瓶蓋,“就在我們以為她會在那片地里混的風(fēng)生水起,沒過幾個月,監(jiān)獄就出現(xiàn)了重大事故。不知道您有沒有聽說過四年前的l市劫獄爆炸案?” 竹昱微微瞇眼,似乎有些印象,不過應(yīng)該是事情并不光彩,地方很快就把這件事壓下去了。 “靠西邊的女犯監(jiān)獄房背后就是山,”范榮秋回憶道,“當(dāng)時是晚上,已經(jīng)快凌晨了吧,所有人都睡了,忽然西邊墻體晃得厲害,起初以為是地震了,后面警獄鳴響,還有槍聲,大批獄警持槍吵鬧著涌進(jìn)來,才知道是出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