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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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頭一次這么在乎竹昱對自己的態(tài)度,在乎她想知道的東西。 嘖,池田靖皺皺眉,舌頭頂了頂上顎,忽然煩躁的想抽煙。 * “范榮秋。” 女人的妝有些花了,緩緩抬起頭。竹昱坐在桌前,雙手肘在桌沿處,身子微前傾,壓低眉眼盯著她,“你販毒啊。” 處于工作的審問時的竹昱氣場不是一般人能鎮(zhèn)住的,像西雙版納深處的狼,陰戾而隱忍,死死的捕捉著獵物每一個動態(tài),在細(xì)微的破綻下一招斃命。 資料顯示范榮秋有過前科,蹲過牢,自然不同店里別的小員工那么好拿捏?!笆前?,”她承認(rèn)的很痛快,“您不都搜到了嗎?” “你之前在l市入過獄,境外走私國家一級保護(hù)動物、文物,故意傷人至重傷,服刑8年?!敝耜懦领o冰冷的聲音響起,“前年才放出來,這干起這種掉腦袋的事兒?” 范榮秋沒說話,自顧自地看著自己的指甲。凝重的氣氛在兩個女人身邊蔓延開,不寒而栗的無聲交鋒激烈的進(jìn)行著。 “我販毒,就是從開ktv開始的?!狈稑s秋似乎直接略過了竹昱的提問,“這個ktv就是個毒品軍.火和非法藥品的中轉(zhuǎn)點(diǎn),會有人不定期過來取貨。好了,我交代完了,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竹昱死死的盯著她,頸部的筋隱隱爆出。范榮秋云淡風(fēng)輕到張狂的態(tài)度讓她惱火,更窩火的是她一臉“我不怕死”的樣子根本問不出什么。 池田靖站在單向透視鏡前,平靜的看著發(fā)生的一切。她的面部肌rou在完全松弛下來的時候算不上兇狠或者疏離,只是很淡,很平,天生貓唇又給她的本不笑的面向帶來了一絲詭異感。 池田靖忽然轉(zhuǎn)身,“把錄像關(guān)了吧,”她沖澹臺禾說,“范榮秋基本上沒什么口供可以錄了,你累了先去辦公室瞇會兒,我來看著就行?!?/br> 看著澹臺禾前腳剛走,池田靖緩緩深吸了口氣,抬腳走出監(jiān)聽室,“哐”的打開審訊室的門。 竹昱沒想到她會突然進(jìn)來,微微一挑眉;然而坐在對面帶著手銬的女人反應(yīng)更劇烈些,在看清來人的瞬間收斂起自己的玩態(tài),像只受驚的刺猬。 那是一種下意識的對強(qiáng)者的示弱,乞求對方的饒恕與臣服。 竹昱捕捉到這一動勢,眼底閃過一絲警惕的陰沉。 “你兩年前從牢里出來,之前跟著你干的男人跑了,家里女兒長大了,不跟你親吧?”池田靖把文件夾隨手一撂,拉開竹昱身邊的椅子坐下,動作一氣呵成、過于痞氣,“也對,8年牢飯下來,親戚避你跟避瘟疫似的?!?/br> 范榮秋沒說話,但神態(tài)與竹昱審問時差太多:她攥著手,佝僂著背,手銬碰撞發(fā)出細(xì)微而顫抖的聲響,難掩女人的畏懼。 池田靖因為背上的傷沒法正靠在椅子上,微微側(cè)身高低肩,顯得更加不羈?!拔也榱艘幌?,你閨女倒是天天跟那幫地痞混,你男人也不是跑了,指不定是被哪幫仇家給弄死了?” 她沒想著范榮秋會答話,自顧自地說:“本來你出獄,在老家雇著人開小店,經(jīng)營的也不錯,結(jié)果去年忽然跑來g市夜玩城開起了ktv,還帶著閨女一塊兒過來,”池田靖直起身子前傾,肘著桌沿,“干起了這日了狗的買賣。” 她的忽然前傾措不及防,明明是一個很平常的動作,卻把摁在審訊椅上的范榮秋嚇得反射性要站起來,手銬被扯得亂響,椅子愣生生被她死命蹭后退了幾厘米。 “跟我別遮遮掩掩,你他媽瘋,但是不蠢。8年前你走私成噸的熊貓皮都沒敢碰一克的毒,少給我來虛的?!背靥锞竿嶂^,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里滿是看不透的深沉,“或者說,什么驅(qū)使了你干這種勾當(dāng)?” 范榮秋瞪著她,微微揚(yáng)了揚(yáng)頸??伤酪е南骂M和驟縮的瞳孔暴露了她發(fā)自內(nèi)心的恐懼,像是看見了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魔。 “去年才開的ktv,就在這片地方有了這么大的噱頭,看來背后有人啊?!背靥锞刚f,“我叫人去給你閨女做毒品檢測了,我猜猜,范莉染上毒,給你搭出一條線?” 周遭安靜的像是沒有了生命的呼吸。池田靖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她,深沉的、冷漠的、不帶一絲波瀾的盯著這個快被嚇?biāo)赖南右扇恕?/br> 良久,久到竹昱回過神,范榮秋哆嗦著下唇擠出幾個字:“你是誰……?” 順著聲音,竹昱的目光壓向身邊的人。 池田靖依舊是保持著剛剛平靜卻不乏溫和的語氣,耐心的回答:“g市刑偵總局刑偵第一支隊,池田靖?!?/br> 然而從范榮秋的眼神里讀出來的皆是震驚、否認(rèn),最后化作一絲嘲諷,卻怎么也擺脫不了恐懼。 “你?你是警察?”范榮秋抬手捂住上半張臉,咧嘴笑了,“你他媽的竟然是警察?!” 她忽然垂下手,表情瞬間變得陰厲而可怖,“你不可能是警察??!你他媽什么時候成為警察的?!怎么可能?!那當(dāng)年你被劫獄——” 她忽然一頓,像是想到什么,顫抖著聲音又問了一遍:“你說……你叫什么……?” 池田靖顯然是有些不耐煩于她一遍遍找自己確認(rèn)身份,嘆了口氣,頗為無奈的重復(fù)道:“池田靖——池水的池,田野的田,靖國安邦的靖。” 范榮秋半張著嘴,愣在原地了幾秒,忽然笑出來,卻是嘲諷一般的譏笑,卻透露著無盡的恐懼:“你——哈、哈哈,你他媽到底是誰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