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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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未見過宋瀾像現(xiàn)在這樣失態(tài),跑散的頭發(fā)凌亂地堆在自己頭上,白大褂上的名片夾差點脫落,她往日整潔的衣領(lǐng)也翻滾著劇烈奔跑的痕跡。 這樣的宋瀾,應該也是喜歡...鄭知微的。 “她怎么樣?”宋瀾啞著嗓子,鼻頭通紅,眼睛通紅。 “執(zhí)勤過程中受傷了,流血性休克,有臟器破損,刀刃埋得比較深,好在送來及時,陳醫(yī)生搶救過來了?!?/br> 宋瀾聽著覃歡的敘述,感覺十指發(fā)麻,心臟頓頓地痛,以致留下一行疼痛的淚水。 她問,“現(xiàn)在能去看看她嗎?” 覃歡搖頭,“得要明天?!?/br> 宋瀾暗下雙眸,在覃歡面前垂下頭,問,“明天幾點?” “早上九點以后,沒有問題,會轉(zhuǎn)入普通病房?!?/br> 宋瀾點點頭,她深吸了一口氣,收著容色,輕聲說著,“我還得值班,先...走了......” “嗯?!?/br> 覃歡說完,看見宋瀾轉(zhuǎn)身往外走,她猶豫著,還是叫住了宋瀾,“老宋?!?/br> 宋瀾回頭,看向覃歡。 “她會沒事的。傷口的縫合是我做的,我給她縫得很好看,你知道我的技術(shù)的,她不會很痛。” 宋瀾眨了眨眼,突然癟下嘴,眼底散著滾滾的熱浪。她看著眼前的覃歡,有好多句的感謝,可是,她該用什么立場對覃歡說感謝呢? 于是,她只是張了張嘴,卻什么也沒說出來。 覃歡見狀,只是擺了擺手,“明天早點過來?!?/br> 宋瀾點頭,再度離開。 從急診大廳回住院大樓,她用了20分鐘。 多的時間,她在天臺同凌冽的風一起度過。 她或許只是靜坐在風里,又或許是與風迎面而撞,她什么都沒說,也沒哭。 第二天一早,覃歡就見宋瀾快步走來,她走到宋瀾身旁,寬慰著,“昨晚沒什么事,都挺好的,剛才已經(jīng)把她轉(zhuǎn)入普通病房了,去看看吧?!?/br> 宋瀾跟著覃歡來到病房門口,卻見覃歡不再挪步,只是站在門口,替她打開了門。 宋瀾疑惑,轉(zhuǎn)頭看向覃歡。 覃歡指了指自己身后來往的病患,“忙著呢,你好好陪陪她?!?/br> 于是,宋瀾只好輕輕地走入了鄭知微。 鄭知微靜靜躺在病床上,口鼻上還帶著呼吸罩。這個病房里,住的不止鄭知微,但她卻是里面最靜默的人。 宋瀾坐在她的床邊,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眼里的關(guān)切暴露無遺。 她將手搓熱,再緩緩放在她的手背上,五指彎曲,輕輕扣住。她們的手指之間明明還未完全貼攏,可靠近的熱源或是喚醒了沉睡中的鄭知微,她輕顫睫毛,緩緩睜眼。 宋瀾立刻挺直脊背,只見她張了張嘴,呼吸罩上就攏滿了霧氣。宋瀾放下心來,用了些力,握緊了鄭知微的手。她的拇指輕柔地在她的虎口處來回摩挲,只是安撫。 鄭知微不說話了,疲憊最終還是使她再度闔上雙眼,又迷迷糊糊地睡去了,所以,鄭知微并不知道,宋瀾在她身邊待了多久,又是幾時離去。 當她再度睜眼,有些清醒時,她望向了窗外,她看到冬日枯枝,也看到了細雨紛紛。 鄭知微拍了拍站在她面前嘰嘰呱呱聊天的唐志梁。 “姐,怎么了?”唐志梁立刻看向她,有些擔心。 鄭知微抬起手,指了指窗外,緩緩開口,“下雨了?” “嗯,下了有一會兒了?!?/br> 鄭知微點了點頭,又問和唐志梁聊天的陳富銘,“銘哥...” “你吩咐。” “我什么時候能出院?” 陳富銘嘖了一聲,看著鄭知微瘦削的臉,連忙應著,“你可得好好給我養(yǎng)著,符合出院指標了,醫(yī)生自然會讓你出院,別東想西想的?!?/br> 唐志梁聽著,十分認同地點了點腦袋。 鄭知微嘆出一口氣,又說,“我爸...他一個人..” “嗨,你別cao心你爸了,上午來了一個醫(yī)生,說會幫你處理好的?!标惛汇懓櫫税櫭迹鋈煌浟四轻t(yī)生的名字,想得焦頭爛額。 “就是覃醫(yī)生?!碧浦玖貉a充著。 “對,是她!”陳富銘拍了拍手,繼續(xù)說,“還有另一個女醫(yī)生,看上去和你都很熟的樣子,所以讓我們轉(zhuǎn)告你別擔心這些,好好養(yǎng)著就行?!?/br> 鄭知微聽著臉色一變,她從床頭拿過手機,毫不猶豫地給宋瀾發(fā),“宋瀾...你可不可以不要去我家?!?/br> 宋瀾收到信息的時候,正從超市出來,手里提著大包小包的生活用品。細雨雖不足以壓倒她,卻也漸漸浸濕了她的衣衫以及額前的細發(fā)。 她將東西放在腳邊,認真回復著,“別擔心,好好養(yǎng)病?!?/br> 消息發(fā)出去還未到一分鐘,鄭知微就直接將電話打了過來。剛好了一些的鄭知微,聲音還有一些沙啞與低沉,在電話的連通中,她的聲音變得更加孱弱。 宋瀾聽著她的聲音,漸而皺起了眉。 鄭知微那般急切地把電話打來,無非還是懇求她不要去她家。她說得小心翼翼,哀求得也有些支支吾吾。 宋瀾知曉她的顧慮,可當下,又找不到可以幫她安置好父親的人,所以,她只好放緩語調(diào),柔聲說,“鄭知微,你好好的,相信我?!?/br> “可是...家里很亂,很小,還有很難聞的味道,我.......”她邊說邊想著自己家里的情形,她始終不愿意把自己當下的難堪裸露給宋瀾,她想要一些可憐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