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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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便是這世間還活著的人里,唯一走進靳言心底的那人。 想要阻止靳言,只有一個辦法,就是請林小犬出馬。 可是……那個林小犬,現(xiàn)在看向靳言的目光,簡直恨不能將靳言揉碎了,吞進他自己肚子里去! 林小犬,他斷然不可能拒絕靳言的。 一旦林小犬講出那句“我愿意”,一旦他將自己的一縷靈力注入那契約石中。 永結(jié)同心契成。 便再無更改的可能。 此事……到此結(jié)束了。 他們這些三清洞的尊者和執(zhí)教者,便要被迫在最后時刻,見證靳言和林小犬的愛情了。 罷了,罷了。 讓他們結(jié)為道侶吧。 孤月真君,他很聰明。 他知道三教盟在等預(yù)言所示的這一天過去,所以他偏偏,不早不晚,就要趕在這最后時刻,將那永結(jié)同心契搬出來—— 他在逼三教盟做出抉擇。 如果三教盟果真忌憚那預(yù)言的內(nèi)容,便會想盡辦法,在這最后時刻,順著靳言的心意,任由他將永結(jié)同心契落成。 如果三教盟執(zhí)意要求靳言,繼續(xù)履行之前的誓言,執(zhí)意要在這最后關(guān)頭阻止他和林小犬結(jié)為道侶,那必然會激怒靳言。 這世間唯一的渡劫境修士,一旦被激怒,后果如何,沒人會知道。 廣成真人心想,三清洞,是必然不想冒這樣的風險的。 “一張永結(jié)同心契,換這預(yù)言所示的極兇之日,能平安過去,此事,便到此為止吧?!?/br> 廣成真人在最后關(guān)頭,向那雕花椅上的三十六尊者,傳音入密, “我們雙方,各退一步。 “三清洞放棄靳言永不結(jié)盟的誓言,換靳言在這最后關(guān)頭,不再掀起腥風血雨。 “如此,也算做個了結(jié)。” 然而,廣成真人傳音入密的話語,尚未講完,倏忽之間,頭頂?shù)囊慌诺窕ㄒ紊?,三十六道劍氣,裹挾著三十六道無盡威壓,同時在三清洞議事殿內(nèi),激蕩起來! 這……這…… 廣成真人看向雕花椅上的三十六尊者,滿臉震驚。 現(xiàn)任三教盟盟主,道賢真君,剛才得知靳言就是於菟神的時候,尚且因為自己被這雕花椅上的權(quán)力侵蝕了本心,而陷入懺悔情緒中。 可是,此刻,看到靳言雙手捧著那契約石,臉上帶著笑,望向那籍籍無名的年輕修士,問出那句“你可愿意”…… 道賢真君和其他幾個尊者,臉上的懺悔和猶疑,便頃刻之間消散殆盡了。 他們的臉上,換作一副陰冷、憤恨、不甘神情。 這陰冷、憤恨、不甘的神情,最終轉(zhuǎn)化為了狠厲,和暴怒。 廣成真人瞪圓了一雙眼,看向懸浮于上空的三十六人。 他不明白,為何這三十六人會陷入暴怒情緒,因為他和於菟神之間,從未有過像這三十六人這樣的情愫。 哪怕為了迎合三教盟內(nèi)部席卷的文化氛圍,他學著其他人那樣,找了一頭和於菟神酷似的白色貔貅坐騎。 可是,他其實從未真正融入過這個信奉於菟神的圈子。 所以廣成真人不懂,道賢真君和其他幾個尊者,此刻的暴怒,僅僅只是因為他們內(nèi)心深處,信奉了四百年之久的於菟神,跌落神壇了。 以道賢真君為首的這些尊者,他們年輕的時候,無權(quán)無勢,是那白貓神明,一手扶持他上位的。 那位神明,那樣圣潔,那樣高高在上,又怎么可能像現(xiàn)在這樣,對著一個只有筑基境的、最底層的愚蠢修士,直白地訴說愛意?! 於菟神,孤月真君,應(yīng)當是斷情絕愛的,斷然不能有道侶,更不該與這樣一個不入流的修士結(jié)為道侶! 而這三十六尊者的暴怒,以及這暴怒帶來的威壓,林澹并未在第一時間感知到。 林澹被關(guān)滄海和凌碣石的結(jié)界保護著,暫時地抵御住了那三十六道劍氣。 他此時,滿心滿眼,都只剩下那人的微笑,和那一句“你可愿意”。 林澹朝對方靠近一步,笑著回應(yīng): “我愿——” ——轟! 林澹話音未落,三十六道劍氣同時打下來,如山洪海嘯,頃刻之間將靳言淹沒。 “阿言——!” 林澹高喊一聲,想要不管不顧地沖上前去,卻被左右護法設(shè)下的結(jié)界阻攔住,無法靠近靳言。 而下一刻,一支桃木劍沖破層層劍氣,一劍劈開那山洪海嘯般的威壓。 靳言從那層層劍氣中飛身而出,懸停于半空中。 他并沒有被那突然落下的劍氣傷到一分一毫——以他渡劫境的修為,也斷然不可能輕易被傷到。 然而,他手中的永結(jié)同心契約石,卻被劍氣碾碎成齏粉。 將手中的粉末拋灑于空中,靳言看向那三十六尊者,目光中迸射出的凜冽寒光,仿佛下一刻便要將那三十六人都冰封住。 “爾等,定要逼我出手?” 靳言的聲音不大,卻帶著磅礴的氣勢,打在三教盟每一個修士的心頭,讓他們渾身為之一顫。 轟——! 話音剛落,靳言周身忽而暴起無盡寒氣,頃刻之間,將整座大殿都冰封住。 殿內(nèi)眾人都大驚失色,紛紛調(diào)動靈力,勉強護住心脈。 這場靳言與整個三教盟的對戰(zhàn),尚未開始,他們便已經(jīng)被震懾到幾乎快要沒有還手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