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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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又抬手,輕輕捏了捏面前枝條。 古茗怔了怔,看向林澹,最終收斂了周身靈力。 而駐劍臺周圍,原本被古茗的枝條死死壓在地上動彈不得的近百名三教盟弟子,這時終于被釋放出來,來不及喘息,都慌張地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同時朝著那白袍老者的方向跪地行禮, “師父!” “廣成真人!” 廣成真人,三教盟執(zhí)教者。 三教盟盟主和副盟主,是在每一屆三教大會上,由一眾成員從各大門派的掌門、宗主、峰主中推舉出來,不斷輪換的,共有十二位。 而執(zhí)教者,只有一位,三百年來,始終由廣成真人擔(dān)任,從未更換。 因而,三教盟有個說法——流水的盟主,鐵打的廣成。 這個說法,林澹也有所耳聞,因而此時聽到那一眾弟子叩首喊出的名字,瞬間意識到面前這白袍老人身份之重。 手握三教盟最高實(shí)權(quán)的執(zhí)教者,廣成真人,竟然親自跑來駐劍臺這種在林??磥砭褪侨堂说摹鞍矙z口”的地方,這實(shí)在聽起來有些怪異。 總不會……是專程來看看他這個“傳說中的壯壯”的吧? 這就更怪了。 這邊,林澹正不著邊際地想著,對面那駐劍臺邊,為首的弟子這時已然開口,憤憤然道: “師父!那修士吞吃了我七十二枚陣基!毀我誅仙地煞陣!實(shí)在可惡!弟子請命,將其捉拿——” “——夠了!” 那弟子講到一半,廣成真人長袖一揮,忽然喊聲喝斥了一句。 氣沉丹田,聲如洪鐘,回音在駐劍臺周遭回蕩著,震懾全場,讓那弟子瞬間啞了聲,縮起脖子,不敢再講一個字。 廣成真人冷冷看向跪在地上的一眾弟子,沉聲訓(xùn)斥: “老夫之前教的禮數(shù),汝等都盡數(shù)拋諸腦后了?寒玉門難得有修士大駕光臨,這便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不以禮相待也便罷了,竟還拔劍相向? “老夫教你們誅仙劍陣,便是讓你們這樣敵友不分地濫用?!” 弟子們被訓(xùn)斥得抬不起頭來,雖然滿肚子的疑問,心中憤憤不服,可到底是不敢頂嘴,只能恭敬地認(rèn)錯。 廣成真人訓(xùn)罷,又笑望向林澹和古茗,“誤會一場,既然林小犬道友并無本命法器,古茗尊者的本命劍亦被銷毀殆盡,那此駐劍臺也不必繼續(xù)逗留,敬請移步,入界。” 說罷,廣成真人長袖一揮,將邊上的界門打開了,直接為二人省去了查探通行令牌及核實(shí)身份的步驟。 既然對方做到這一步,古茗和林澹自然沒有任何立場繼續(xù)和對面僵持。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兩人也回以一禮,同時對誅仙地煞陣陣基一事,表示歉意。 臨走之前,古茗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整箱的上品靈石,送到廣成真人面前,稱這是毀壞了那七十二枚陣基的賠款。 那誅仙地煞陣,厲害之處,在于陣型和陣眼之上的劍修和劍氣,而不在那七十二枚陣基。 那陣基,是修界非常常見的蓮花座,可以用來插放各種法器的,稍微有權(quán)有勢有錢的門派,很容易就能批量打造出來,毀了,再購置或者自行鍛造一批就是了,算不得什么很大的損失。 古茗此時奉上的一整箱靈石,足夠買十套那誅仙地煞陣的全套陣基了。 廣成真人垂眼看向那一箱靈石,自然是不肯收的。 他抬手,正要推拒,一直伏在他身后的坐騎貔貅,這時卻是見錢眼開,吭哧撲上前去,一口咬在那寶箱鎖頭上,要把里頭的靈石叼回窩。 “小菟!住口!” 廣成真人見狀,喝斥一聲,手中劍鞘送出去,重重?fù)舸蛟邗鳚L圓的大腦袋上。 貔貅嗷嗷叫了兩聲,不敢再咬那鎖頭了,垂頭喪腦地準(zhǔn)備往回走,一抬腦袋,看到了林澹,烏溜溜的一雙眼睛便鎖定在林澹身上。 它歪著腦袋,看了林澹片刻,然后張開嘴,吐出舌頭,尾巴搖起來,仿佛看到同類似的,露出歡快的笑容來。 林澹忍不住也勾著唇角,眼底帶著笑,但目光迷離地回望著它。 咔! 廣成真人這時已經(jīng)送了一縷靈力,托起那寶箱,將其塞回古茗懷中, “我盟規(guī)定,絕不得以任何形式收受賄賂。 “古茗尊者若是體諒老夫還想繼續(xù)在這個位子上多坐幾年的苦心,還望快些將靈石收回去,莫要再提。” 古茗還想再說些什么,可轉(zhuǎn)眼瞥向林澹,發(fā)現(xiàn)對方狀態(tài)已經(jīng)很不好了,像是隨時都能暈過去似的,便不敢再多做停留,最終收回寶箱,向三教盟眾人告辭。 臨走之前,廣成真人又喊住林澹, “林小犬道友,我們,三清洞再會。” 林澹轉(zhuǎn)回頭,瞇起眼瞥向?qū)Ψ?,迷迷糊糊?yīng)了一句,跟著古茗一道離開了。 目送兩人的背影在界門處消失,廣成真人的目光,緩緩挪到旁邊一處角落里,神情變得凝重。 為首的弟子走上前,將師父的神情看在眼里,順著對方的目光往那角落看過去,卻見那里空空蕩蕩,什么也沒有, “師父,可是有什么問題?是否需要弟子前去查探一番?” 廣成真人這時卻將目光收回了,搖搖頭,“無事?!庇掷渲?,看向背后被毀壞的那一片陣基,擰著眉頭,“老夫與你們交代過多少次,布陣時,務(wù)必守好陣基,為何還是被對方尋到可乘之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