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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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言見狀,眉心重又蹙起,“還要做什么?” 林澹想了想,開口: “尊上,你的神識上……那些傷口,是誰干的?” 聞言,靳言的指尖微微顫抖。 林澹盯著那顫動的小指,沒來由地,心尖跟著抖了抖。 靳言現(xiàn)在這副身體,看起來潔白如玉,沒有一絲一毫的瑕疵。 修煉到他這個境界的修士,rou|體已經(jīng)非常接近仙體,衰老和損傷,都不會再在外表上留下痕跡。 可是,神識卻不同。 林澹昨天在那一片識海世界里,進(jìn)行到后半段,已然上頭,什么都顧不得了,抱著那看不清面容的白色身影,又舔又啃又親又咬的。 那時候,他把自己的靈力,涂滿那白色的身影上每一寸皮膚,所以,自然也清楚地看到了,那本該飽滿光潔如玉石的身體上,不知為何,竟是千瘡百孔。 那些傷口很小,很細(xì),不離近了看,根本注意不到。 看起來,那都是劍氣傷的,而且是久遠(yuǎn)的陳年舊傷。 只是當(dāng)年應(yīng)該傷得太深,太重,到現(xiàn)在,烙印在神識上的傷痕,都無法消弭。 林澹當(dāng)時看得心疼,沒忍住,埋下頭,將自己的雙唇,覆在了對方脖頸處的那細(xì)小的傷口上。 他那時候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好像狗崽子看到自己的同伴受傷時,會本能地為對方舔|舐傷口那樣。 當(dāng)時,他循著本能,將自己神識中的陽氣,一縷一縷地往那細(xì)小的傷口中渡進(jìn)去…… 而現(xiàn)在,站在床榻前,看到掌門那截手腕,想到對方的神識凝實(shí)的身影上,兩只手腕,兩只腳踝,脖頸上,都有細(xì)小的傷,看起來,仿佛曾經(jīng)被人像魚rou一般,死死地釘在某處,這讓林澹的心底,沒來由感到煩躁、憤懣。 所以林澹問了那個問題。 可靳言這時卻哼笑起來。 笑聲冷冰冰地,在整座宮殿里回蕩。 笑完了,他淡淡說: “本座的事,與你何干?” 與你何干? 這樣明顯劃清界限的質(zhì)問,讓林澹的眉頭皺起來,他下意識回: “告訴我是誰干的,我總有一天,可以幫你報仇?!?/br> 林澹話音落下,殿內(nèi)陷入沉寂。 隔著紗幔,靳言靜靜注視著對面修士的眉眼。 那一雙眼睛,很漂亮,眼珠黑亮黑亮的,里面閃著光。 是年輕人那種意氣風(fēng)發(fā)不可一世的光亮。 清澈又愚蠢。 這樣的目光,靳言曾經(jīng)也有過,后來被歲月侵蝕、磨滅了。 短暫的愣怔之后,靳言笑起來, “你覺得,這片大陸上,有什么仇,是本座一個渡劫境報不了,卻要你一個筑基境幫我的?” 林澹被問得啞口無言。 他剛才沒過腦子,說出報仇的話,其實(shí)內(nèi)心深處,是懷抱著一種“誰敢碰我媳婦,我跟他沒完”的樸素情感的。 如今被對面無情嘲諷,林澹才意識到自己又冒傻氣,說傻話了。 靳言看他垂著頭,像只耷拉著耳朵的小土狗似的,之前那憤懣和氣惱的情緒,消散了不少,繼續(xù)說: “要說傷口,昨天本座神識上,被某只蠢狗又啃又咬的,不知留下多少牙印,你若真想替本座出了這口惡氣,那便在此自戕?!?/br> “?。俊?/br> 林澹懵懵地抬頭,一臉茫然地看向床榻方向,“我……” 靳言冷笑,“下不去手,就退下,本座乏了,莫要擾我清靜?!?/br> 林澹欲言又止,最終只訥訥地“哦”一聲,踩上青龍傳送陣,離開了偏殿。 ......... 古茗原本焦頭爛額,守在殿門外,正不知如何是好,忽而背后傳來一陣響動,原本落在殿外的禁制,被解開了。 古茗慌忙迎進(jìn)去,趕至床榻邊, “尊上,身體如何了,可是有何吩咐?” 一邊問著,古茗一邊將神識鋪開,將周遭查探一番,然后懵了—— 他怎么,好像又查探到林小犬的氣息了? 掌門不是將這整座宮殿里全部傳送陣都關(guān)閉了,誰也不見么,為什么林小犬還能暢通無阻地進(jìn)來? 總不可能,尊上剛才堵死了所有的通道,卻單單給林小犬留了個專屬的入口進(jìn)來吧? 正想著,就聽到掌門的聲音,冷冷地響起: “把懷珍叫來?!?/br> 古茗慌張地收斂思緒,“懷珍長老就在殿外的玉石階前,已經(jīng)恭候多時了,屬下這就去請?!?/br> ......... 大約一盞茶之后,懷珍長老坐在掌門的床榻邊,收回指尖探查靈力和神識的銀絲,捻著胡須,欲言又止。 早在他進(jìn)來為掌門看診之前,靳言就已經(jīng)把這殿內(nèi)清空了,此時只有他們兩人在,靳言見對方仍舊吞吞吐吐,眼底便多了幾分不耐煩, “有什么,直說就是。” 懷珍長老鬧肚子的問題,卻是一個也問不出口,最終,他眼珠一掄,決定換一個說法。 他露出一個釋然的笑,朝著床榻方向,拱手一禮,開口道: “恭喜尊上!這數(shù)百年來,終于……找到了破解體內(nèi)極寒之氣的,最佳良藥!” ……最佳?……良藥? 靳言目光變得深沉,語氣更是陰冷, “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