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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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遞過來的rou,頭低下,但不知為何,他鬼使神差的把頭伸向了小貓崽嘴里叼著的那塊rou。 池文懋原本咀嚼的腮幫子停下,感受到外力,他下意識的微張開嘴,松開牙關(guān)。 一直到莊昶的臉徹底離開視線,他才稍微回過神。 他看了一眼自己伸出去的爪,心里在想,是他爪子伸的不夠長,表達的意思不明顯才導(dǎo)致莊昶以為給的是他嘴里的rou嗎? 一定是這樣,不然洞里還有兔子rou,莊昶為什么非要吃他剛咬到嘴的這塊rou? 成功說服自己,池文懋的腮幫子重新開始鼓動。 大腦在回想,剛剛莊昶說什么來著? 哦,不喜歡讓他陪嗎。 不是不喜歡讓你陪,只是我干一些私密事情的時候不習(xí)慣旁邊有眼睛看。 他把爪子里一直抓著的rou塞進自己嘴里, 下次我上廁所可以先掉過頭不看我嗎? 那下次我偷偷的看,不讓你發(fā)現(xiàn)。小貓崽再丟,那可就完完全全是他的責(zé)任了。 他是不會允許類似的情況發(fā)生第二次的。 池文懋:....溝通失敗,他還是繼續(xù)吃他的午飯吧。 莊昶腮幫子也在動,不知道為何,他覺得小貓崽嘴里的rou比他直接撕咬的rou好吃很多。 再喂我一口。莊昶身為動物,根本不懂得不好意思四個字怎么寫。 莊昶不懂,池文懋懂,還懂的不能再懂。他感覺到莊昶此處的喂不是指用爪子喂,而是嘴對嘴的喂。 他不了解動物世界本就如此,還是他一個人類見識短淺。 低頭咬起一塊rou,反正橫豎結(jié)果都一樣,他干脆閉眼還翹起前蹄子,喉嚨發(fā)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嗯。 好像是在邀請莊昶品嘗他這塊rou。 莊昶這次不用低頭就能觸碰到小貓崽叼起來的rou,他沒有立即湊前,一直等小貓崽疑惑睜開眼睛他才張嘴叼過來。 池文懋睜眼就看到放大版莊昶的眼,莊昶沒有閉眼,反而直視著他的眼睛湊了上來。 所以他看到的瞳孔里倒映著他的身影和瞳孔。 森林里沒有鏡子,他只有在喝水的時候會看到水中倒映著自己的臉。 他都沒想到自己的眼睛會流露出名為青澀、害羞的眼神。 他覺得貓應(yīng)該沒有臉紅一說,畢竟紅色在黑色皮膚上面應(yīng)該不顯色。 更直觀的感受是他渾身燥熱,也不知道是夏天馬上到來的緣故還是怎樣,反正他熱的呼吸都沉重起來。 站起的前腿放下,池文懋把rou往莊昶的方向推了推,不肯再像剛剛一樣喂對方,要吃自己動手。 他再親自喂下去,一會兒該連午覺都睡不著了。 莊昶看出來小貓崽的害怕,他沒有出聲繼續(xù)為難小貓崽。 他就在一旁靜靜看著小貓崽吃飯,大腦卻是在回想剛剛兩次的喂食場景。 越想越精神,他都想帶著小貓崽出去跑兩圈。 不過他沒說出口,外面太陽曬,再給小貓崽曬中暑就不好了。 他的爪子還放在小貓崽蹲坐的一側(cè)身邊,他現(xiàn)在感覺小貓崽身上的體溫就很熱,再熱就該不對勁兒了。 池文懋在喂完莊昶后有些食不知味。 一直等他吃完飯,莊昶才開始趴下,眼睛卻還是沒有從他身上下去,顯然是要親眼看他趴上去。 莊昶可真是比他的母親都要盡職盡責(zé),生他怕一眨眼就丟了。 小時候的他其實曾經(jīng)走丟過一回。 那會兒剛升一年級,學(xué)校不再看到家長才肯送孩子出校,沒有了強制性的要求,母親自然是沒有再專門找人來接他。 他本來是和人走過兩次回家路的,但自己一走,好像就有些不確定。 最后他成功走丟,還是靠問路走到警察局。 警察叔叔當(dāng)時問他父母的電話,他只是說: 我家住在花苑小區(qū),麻煩叔叔們送我到小區(qū)門就好。 就算打了電話,母親派人來接他同時還要數(shù)落他一頓。 他不想聽。 于是乎他的走丟在母親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成功到家。 回到家里他也如往常一樣開燈寫作業(yè),洗漱,鋪床,好像走丟從未發(fā)生過一般。 但他心里一直都記得那夜荒涼的街道,昏黃的路燈,內(nèi)心求助無門的無措和恐懼。 曾幾何時他還在夢里夢到過,他被困住在那條街無論如何都走不出來。 街道好像成了迷宮,只有他一個人自始至終被困在了那里。 變成貍花貓后他幾乎不再做夢,可能是身邊有平穩(wěn)的呼吸陪伴緣故。 他從小沒感受過的愛現(xiàn)在在莊昶這里全面感受到了。 果然上天是看他年幼太可憐,才讓他在死前來到納利波基森林附近嗎? 想到這他不安分的往前移動,直到趴到莊昶的頭上,心里想,莊昶連他碰尾巴都不生氣, 那碰碰胡須應(yīng)該也不會生氣吧?貓爪子膽大包天的抓住猞猁胡須,嘴還貼 在莊昶的耳邊,為了看我,你要一白天不睡嗎? 想起白天,他還記得莊昶為了抓偷他小魚干的動物一下午都沒有睡。 莊昶被捏住胡須也沒有生氣,你離開我的身上我能感覺到,不用擔(dān)心,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