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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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勢如此明了,他們這個年,也都過得沒滋沒味。 他們要思索未來,也想謀個退路。 他們都是皇帝的人,這般時刻,除非是過命的交情,有點親戚關系,否則不敢找人商議。 也因他們都是皇帝的人,退路就更加急迫。他們不比其他地方職官,其他地方職官還有留任可能,換誰當皇帝都一樣。 海城是重地,林庚絕對會換人。 他們現(xiàn)在投誠,還能保留官職,調任去別地。 不識時務的話,以后清算起來,只有死路一條。 職官們嘴上不說,見面以后,看其臉色,就都知道各自心中愁苦。 讓謝星珩意外的是,清吏司的高大人,竟然還沒腦子的問他:“謝大人,你跟那位還有聯(lián)系嗎?” 謝星珩很難相信,這種城府的人,竟然能在清吏司做郎中們的領頭人。 他來這里快兩年了,他懷疑其他郎中是故意捧著高大人。畢竟槍打出頭鳥,出事總要有人擔責。 謝星珩不跟他客氣:“高大人,慎言。” 高大人苦笑,扯了扯嘴角,他似乎早想好了,不管謝星珩聽不聽,他都自顧說起來。 說他來海城多久,從幾品官升上來,這些年的政績有哪些。 “雖沒做多少好事,但我也沒做什么壞事?!眰裰?,他沒主張過。 海城的經濟足夠好,戶部的賬本漂亮得很。 謝星珩無語。 這是投名狀? 投給他做什么? 他自認沒有暴露。所有事情都是經過劉進賢的手,稀釋又稀釋以后再執(zhí)行。 他平時就是個小透明,偶爾動怒搞事情,都是為著自家夫郎。 投誠也不至于找他。 想不明白的事,謝星珩一律當試探處理。 他叫停,阻止高大人繼續(xù)往后說。 “高大人,我來海城任職以來,對你不算尊敬,可你我同官同職,我本沒道理討好你,對你伏小做低。你對我有意見,我們開誠布公的談。但你不必如此害我?!?/br> 高大人張張嘴,表情愈發(fā)苦澀。 “是我唐突了?!?/br> 過了會兒,高大人又說:“我先挑起的話題,不算害你?!?/br> 潛臺詞是,謝星珩大可告發(fā)他。 謝星珩白了他一眼。 “近段時間的風向我聽說了,我們遠在海城,你慌什么?” 高大人驚訝:“謝大人不慌?” 謝星珩反問:“我為何要慌?” 這話題在季大人進來值房以后,戛然而止。 謝星珩敏銳的注意到高大人神色不自在,似乎很怕季大人在門外偷聽到什么。 謝星珩:? 真是個蠢貨? 謝星珩:“……” 他寧愿是試探。 年假到來,衙門點人看門。 謝星珩跟江知與各有官職,在留守官吏的名單上勾畫,就能回家。 這個勾畫也有油水。 有人想休息,會打點上官,讓某些倒霉蛋年復一年的在衙門里守門過年。 他倆心里同情,因兩票改變不了什么,遂合群cao作。 以后定個輪班制度。 這年頭,進了衙門,不出意外是終身制。 既然是終身制,以年為單位輪休就有可行性。 今年的新年,家里沒熱鬧大辦。 江知與讓安家兄弟跟著嵐哥兒出門采買年貨,由嵐哥兒做主,想買什么就買什么。 家里除塵過后,就開始做些需要加工的年貨。 他們生在豐州縣,又長在京城,現(xiàn)在來沿海城市居住,口味被養(yǎng)雜了,各式味道的餐食都吃得。 過年時,就想豐盛一些,各地年節(jié)常備的吃食,能準備的都準備了。 家里對聯(lián)是庭哥兒寫的。 他的字跡進步很大,敦厚圓潤,乍一看骨力不足,懶相盡顯,細品又有幾分拙趣。結合庭哥兒的性格,這字的風格極好。 謝星珩跟江知與都很喜歡,除了對聯(lián),又讓他寫拜貼。 年前走禮,年后拜會。今年去的人家多,謝星珩要近距離觀察觀察那些官員的心理狀況,以此列出名單,再讓劉進賢繼續(xù)發(fā)力。 也不必做掩飾,今年他們家的年禮都封得厚。 以他們家在海城的根基而言,這是謝星珩有求于人,為有個靠山做出的努力。 嵐哥兒過來問他們要不要參與勞作。 他想做蜂蜜烤鴨吃,再做點驢打滾。 蜜蜂是現(xiàn)成的,黃豆粉等著磨。 處理鴨子、做年糕,就讓廚房的人忙活。 謝星珩跟江知與難得有空,自然作陪。 江知與烤鴨在行,搭個火堆烤鴨去。 謝星珩久未下廚,生疏得厲害,跟嵐哥兒一起磨黃豆粉。 庭哥兒說想喝奶茶。 江知與分心,叫人在火堆旁邊搭個爐子,他順手把奶茶煮了。 今日天晴,一家人聚在院子里,曬著太陽,吃著小吃,聊著天。 庭哥兒又拿回了題目,“我們院長親自出的題,是策問。連著十來個小問,問戰(zhàn)爭多方面的影響。” 從軍事到民情,從經濟到農務。再分階級,討論戰(zhàn)爭對平民、富戶豪紳、未入仕的書生以及官員們的影響。 其中官員又分文臣武將,地方與京城。 而軍事一項,又做了細分備注,告訴學生們當前朝廷的武力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