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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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試在三月上旬,出成績在三月中下旬。 到了五月,半點音訊都沒有,很不正常。 春試取中,會有人來報喜。 沒有取中,學子會返鄉(xiāng)。 更別提殿試了。 殿試取中,更是大喜。 報喜一定有,新科進士們也有探親假。 哪像今年這樣,什么都沒有,人也見不著。 豐州還有兩個老舉人,朱老先生就是其中之一。 他們都不知情況,幾家湊一塊兒,沒個準信,想著江家在京都有人脈,謝星珩也是舉人,就過來問問。 謝星珩不能說實話,他得跟著一起茫然、驚訝,憂心、著急。 “一個都沒回來嗎?連個信件也沒有?” 來的家屬們,看他全然不知,心里不免更加急躁。 “沒呢,四月里,我們沒見著人回來,還說是考上了,高興得不行。這都五月了……” 謝星珩以常理推斷,這批學子不會有事。 排除個別人在時局變動里,維護皇權與父權,對逼宮之行大為不恥,發(fā)表了不適合的言論,被當做典型處理,其他書生,應是無礙。 舉人再往上考,就能入仕。 新皇繼位,還要開恩科,從里面選拔人才。 再者,皇權交替是緊要事,連官員都不是的書生們,哪能排得上號要人費心對付? 各角度來說,他們最多精神受點折磨。 緊張環(huán)境之下,不知未來會成什么模樣。再有寒窗十多年的信念崩塌——馬上就要看見希望的時候,改朝換代了。 能熬過來,于心境上,也大有裨益。 謝星珩安撫他們:“別著急,我看看人手,看能不能調幾個人上京一趟,打聽打聽消息?!?/br> 他們聽了都是感激,還說要湊盤纏。 順路的事,謝星珩沒要。 安排人上京的事,謝星珩拖延了數(shù)日,等百家布籌集齊活,他叫人洗了曬干,一家四口坐一處挑選布塊時,就這事兒聊了聊,才落實。 朝局已定,外邊的路能正常走一走。 送貨、帶貨不行,太張揚。 他們選定兩個人,去京都那頭當獸醫(yī),叫幾個鏢師送去。 過去就不著急回來,感覺氣氛松了,再動身。 獸醫(yī)是稀缺人才,半途被截走,也會被當個寶貝疙瘩供起來。問題不大。 此番上京,也會把沿路的聯(lián)絡點激活,將消息帶回豐州。 他們不走水路,純跑馬上京,一路輕裝出行。 走的這天,縣內(nèi)還有一件很轟動的大事。 李家油坊走水,現(xiàn)任當家的李玉陽被當場抓住。 榨油工們又氣又急,怎么也想不到李玉陽竟要放火燒油坊! 發(fā)現(xiàn)及時,只燒了一個庫房。 整體損失慘重,燒掉的庫房是位于中心區(qū)的茶油倉庫。 油見了火,燒得猛。 李家早年為這油坊,很是費心,多次修繕,庫房之間不為方便為安全,隔開了距離,也做了水缸隔離,倉庫沿著墻根,都是灌滿水的大水缸。 李玉陽做事太絕,放火之前,先把水缸砸了。 要不是動靜大,還發(fā)現(xiàn)不了。 而火勢控制及時的原因,令人沉默。 李家發(fā)不出工錢,說好了給榨油工分紅,條例也遲遲沒定下。 先前江家挖人,他們還有后路。李家提分紅,他們都穩(wěn)了心思。 結果李家不分紅,江家也不挖人了。 他們想要少虧一點,你偷一點油,我偷一點油。 互相幫忙掩護,都干了壞事,誰都別想跑。 都在油坊干活,知道規(guī)矩,越靠里邊的,越是難拿,也就越方便動手腳。 一壇子水,換一壇子油,也就忙活了十天。 起初只有幾個人偷油,后來人數(shù)每日倍增——大家都拿了,他不拿,不就虧了? 李家發(fā)不出工錢,這是他們應得的! 誰成想,因李玉陽這一把火,把藏在暗處的臟事都燒出來了。 油坊里放火,其心可誅。 事情驚動了孫知縣,當天就來官差抓人。 李玉陽連月勞心,求路無門。 他想把油坊送給孫知縣,不便宜江家,也能給李家一點喘息時間。結果孫知縣家把他轟出來了。 看那陣仗,他們對賄賂的事非常震怒。 商戶家,少有不怕官的。 李家才送走一個貪得無厭的常知縣,更是明白官員對商戶的壓制有多厲害。 常知縣貪財,有錢萬事好說。 孫知縣不要錢,那只剩下要命了。 李玉陽冥思苦想,也用上了老李頭的人脈和老臉,四處上門,找一個愿意出一筆銀子,助李家渡過眼下難關的人。 有心幫忙的,力不足。 有力幫忙的,沒那個膽子。 他們犯不上為了半死不活的李家,去跟要重回頂峰的江家對著干。 江家的勢頭太猛,生意路子野,看著掙不了大錢,可全城百姓無一不夸,還都把自己當江家商鋪的衣食父母看待。 早有觀望的商戶,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發(fā)現(xiàn)了這一銷售策略的強勢之處。 百姓們認可江家,連帶著認可江家的貨物。 逛小集的前身是雜貨鋪,重開以后,貨品種類比雜貨鋪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