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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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星珩看信,進行了信息總結。 上陵府的聯(lián)絡點已經全部疏通,返程里也把一路經過的聯(lián)絡點都連上。 獲取情報的能力,根據(jù)聯(lián)絡點密度、聯(lián)絡人員的職業(yè)、地位,而有強弱之分。 更遠一些的,是通過舅老爺?shù)拈T路擴散出去的,沿海一路,有五個縣能傳遞信息。 要舉國之內布置聯(lián)絡點,只能后續(xù)通商路時,一并籌辦,目前已到極限。 上陵府下邊有個生產絲綢的禹南縣,徐誠在那里,跟李燕白合作開了一間客棧,把禹南縣重建的事都一一列明,供謝星珩分析。 江知與側目,往信上看了一眼。 誠哥兒居然跟李燕白合作了。 不知他在外遇見了什么事,兩個怎么碰到一起的。 他信后邊還有一封家書,是舅老爺寫的,謝星珩轉交給宋明暉。 宋威投了些資產訂絲綢,算是轉移了一部分財產。 他有洗白的心思,明面上也有產業(yè),弟弟連番遞信,徐誠也在加以勸誡,他動作就更迅捷。到徐誠返鄉(xiāng)時,宋威留在鹽幫的,只剩下一個空殼子。 離京太遠,宋威消息不靈,只有一腔警覺來存身立命。 他已讓夫郎帶著兩個兒子,繼續(xù)南下,攜帶大半家財,另找小山村安家。他守著上陵府的家業(yè),一有不對,就會朝東走,誰也不連累。 這封信,也是跟宋明暉的告別信。鹽幫打散,人員搖身一變,成為普通百姓,融入萬民之中,消息能打聽,但不能主動聯(lián)絡過多,怕被人“釣魚”。 最后則是豪邁江湖話: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后會有期! 新年里,因這封厚厚的信件,氣氛緊張了起來。 江知與跟宋明暉不熬夜,謝星珩跟江承海守到雞鳴時分,放過幾串鞭炮,站在大門口,聽著各處傳來的鞭炮聲,沉默著沒說話,又都默契的想:果然平平淡淡才是真啊。 然后回房補覺。 大年初一。 清早,徐誠帶了一籠rou包子來拜年。 江知與帶他去暖閣,兩人雙雙脫了鞋,盤膝坐在臥榻上,籠著薄被,架起炕桌,一口熱粥,一口包子,吃著新年第一頓飯。 徐誠看看他,又看看他的肚子,連聲感嘆:“我還是聽我娘說的,你這都懷上兩個多月了?” 江知與喜滋滋的,“嗯!” 局勢使然,笑一陣,又收斂臉色。 徐誠讓他別太擔心:“就是打仗,打到我們這里也要時間,到時候我們早跑了!” 江知與聽了就笑,讓他說說在上陵府的經歷:“你怎么碰上李燕白了?她還好嗎?” 徐誠臉色有一瞬的不自在,吃完一個包子,又喝幾口粥,似乎飽了,拿帕子擦擦嘴巴,磨嘰開口:“我去禹南縣,找了個客棧住,進去一瞧,你猜怎么著?里邊坐著那幾個假山匪。我跟表哥成他們的小奴隸了。我在那兒當伙計,李燕白進來投宿,就這么遇見了?!?/br> 假山匪,就是真官員。 江知與聽了都覺得徐誠好倒霉,“這都能碰上?” 散財一次,金腰帶一次,去了上陵府,竟然還能遇見一次。 徐誠嘆道:“誰說不是呢?” 要問上陵府的事,他三言兩語就能帶過。 無非是去了什么地方,發(fā)生了什么事,遇見了什么人,順利與否,又怎樣渡過難關。結果他在信上說了,再細節(jié)的事,不愿意提。 江知與看他這次出遠門,性情變化好大,不如以前活潑,說話沉穩(wěn),表情也繃著,沒什么少年氣。 他了解徐誠,吃虧受委屈了,除非是無力反抗的,否則他都要罵,都不服。 江知與想了想,輕聲問:“你受欺負了?” 徐誠搖頭:“沒呢?!?/br> 他還被保護得很好。 江知與不逼他,話題轉向,問問舅舅一家的事,又說說他們家近期的變化。 跟三房斷親,跟二房割席。這兩件,把徐誠都震驚得顯露了原來的性情。 “什么?這才多久,你怎么辦事這么利落?早該跟該死的三房分開,可是二房?唔……二夫人不太行,大少爺呢?他難道也是個狼心狗肺的人?” 是不是的,江知與不知道。 看這情形,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見面。 初二開始走動拜年,謝星珩跟江承海出去。 江承海服老,帶著謝星珩出去,也是做家主交接,今年他帶上門,謝星珩是晚輩。來年開始,謝星珩就是新的一家之主了。 年節(jié)走動,照著之前的計劃來。 除了李家,該拜訪的都拜訪了。 過后,謝星珩又獨自去拜“文人”的年,所帶年禮,都是書籍。這讓他在文人圈子里,好名聲又加一碼。 春試在二月半,他們一月里就要動身。 朱聿跟著謝星珩出門,來到許家小院找許行之。 謝星珩認可他們的人品,也頗有私交,不好太過明顯的直言今年不考,只推說不著急去。 “離得近,二月出發(fā)也來得及?!?/br> 朱聿的父親朱老先生應考過數(shù)次春試,也是從豐州出發(fā),早去晚去都有經驗。 朱聿說:“不行的,這跟鄉(xiāng)試時不同。鄉(xiāng)試正值秋日,氣溫初降,趕路合適,路也好走。一月里,水上還有浮冰,路上雪水在化,滿是泥濘。陸路難走,我爹說,他那一年,趕了馬車都沒用,車轱轆反復陷到水坑里,推出來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