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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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得滄桑潦倒,浩浩蕩蕩一群人,有的騎馬,有的坐著木板車。 這次押鏢,沒有帶貨。他們九死一生,傷了些人,總算都活著回來了。 進城不久,就有百姓認出他們。 老江挨了很多夸。 夸他家贅婿好,夸他家賑災(zāi)好,夸他家時來運轉(zhuǎn),將來必定更上一層樓。 這些消息聽得江承海心里癢癢的。 賑災(zāi)好,時來運轉(zhuǎn)。 怎么說?朝廷的欽差下來了,要有封賞了? 夸他家贅婿,他同樣疑惑。 不過無礙,姓謝的厚臉皮,慣會哄小魚,定是在外頭顯擺了。 年輕人,沉不住氣。 他喜歡,哈哈哈哈。 進東門,先經(jīng)過聞鶴書齋。 伙計招順老遠認出鏢局的人,趕忙出來打招呼。 “老爺,你可回來了!” 江承海揮手,讓兩個鏢師先走,一個回府,一個去鏢局。 余下的人,全須全尾的趕車,帶傷員去醫(yī)館。 他歸心似箭,但他想先了解了解情況。 ——這不是,家里多了個贅婿么。 分別一趟,他得找找感覺。 根據(jù)姓謝的表現(xiàn),決定他回家的態(tài)度。 招順不敢胡說,說起謝星珩,那叫一頓夸。 夸得江承海都沒耳朵聽。 更讓他胸懷暢快的消息是,李家鋪面、油坊,甚至家宅門口,都掛了幌子,對江家低頭認錯。 暢快完,江承海意識到了不對勁。 李家能倒得這么快嗎? 不至于吧。 他笑容逐漸凝固,顧不上聽招順吹,快步往府上跑。 跟從江府回來報信的鏢師撞到了一處。 “家里沒人,房子破破爛爛。” 江承海當即急了,他闊步快跑,進門一看,何止是破,影壁都給他推了! 要不是里邊還有動工的人,他現(xiàn)在都急瘋了。 兩頭離得近,江知與收到父親回城的消息,就忙從鏢局出來,門口等一陣,轉(zhuǎn)頭就往家里跑。 他手上還包著紗布,輕薄許多,揮手顯眼。也喊得大聲:“爹!爹!” 孩子好著。 江承海過來迎他,看見他手上的傷,就怒急紅眼:“誰干的?” 江知與生生止步,硬著口氣轉(zhuǎn)移話題。 “爹爹在鏢局,家里修繕,我們都暫住鏢局,他可想你了,你要不要先去見他?” 夫郎是要見的,江承海路上走著,明明自己身上血腥氣未散,一身狼狽里,傷口頗多,偏惦記著江知與的受傷念叨個沒完。 宋明暉下榻,站在廊下。 時近八月,天氣將將涼。白天日頭曬著熱,他比旁人早系上了披風(fēng)。 他身形瘦高,臉上只有少許歲月痕跡,人逢喜事,笑容淺淺,站在那兒就是一處風(fēng)景。 江承海從后門進來,直達后院。 嘴里念不停,看見宋明暉又突地閉上嘴巴。 在外粗獷豪放的漢子,回了家,見了成親十幾年的夫郎,還跟毛頭小子一樣,破衣服都要扯扯,也擦臉上剛冒出來的汗。 混著一路風(fēng)塵,臉越擦越黑。 宋明暉輕笑了聲:“讓我好等?!?/br> 江承海就咧著嘴傻樂,到了近前,因身上臟,人都不敢碰,開口還是記掛江知與的手傷,語氣卻從憤憤,變得略帶委屈。 “這孩子,藏心事,親爹都不說,我累得很,問了一路,嘴巴可緊?!?/br> 宋明暉失笑:“那怎么辦,你罰他喊你十聲爹?” 這話說的。 小魚本來就該叫他爹! 第38章 是糖是糖是糖 江承?;氐美仟N,宋明暉讓他先沖個澡,去塵洗乏,再上藥。 他身上傷口多,深深淺淺,面積不等。 有些是利器所傷,有些是野外里被枝條劃傷。 他這回運氣不錯,躲叢林深處,被條蛇咬了腿。 不敢聲張,硬抗下來了。幸好是條無毒的蛇。否則那幾個時辰的忍耐,他就能死在異鄉(xiāng)了。 此次負傷的鏢師多,江承?;畋膩y跳的,不跟他們搶郎中用,在家找了外傷藥,讓宋明暉給他包扎。 宋明暉手輕,病一場更加畏寒,才來屋里沒一會兒,手就冰冰涼。 請他上藥,江承海是自找罪受,灼熱刺痛的傷口,一陣冰一陣癢,他死要面子,不樂意說不舒服,緊抿著嘴忍耐。 有部分傷口已經(jīng)化膿,郎中通常是選擇割掉壞rou。 兩人成親前,江承海就干的九死一生的買賣。 宋明暉也習(xí)慣了,匕首澆烈酒,沿著邊緣就割,眼皮都不帶眨的。 江承海額上冒出大顆大顆的冷汗,還笑:“苦了你,我記得你剛成親那會兒,殺只雞都不敢?!?/br> 宋明暉放下匕首,給他上藥。 止血的藥顆粒不勻,藥粉呈淺褐色,他一抬眼,江承海就后靠,矮了身子,好讓他撒藥。 拿藥瓶的手也好看,指節(jié)敲一敲,落粉鋪撒,后面的血還沒涌出,就拿紗布包上了。 上藥離得近,藥粉氣味也難聞。 宋明暉忍不住咳,間歇性輕咳數(shù)次,就讓江承海皺眉。 “你病了?” 宋明暉點頭,“風(fēng)寒未愈?!?/br> 江承海盯著他看,過了會兒才說:“你們兩父子,瞞著我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