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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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記得李家宅院的寡淡,他心里不安,午間吃飯時,跟謝星珩商量。 “不然把小樓都推了?我家就這幾間小樓太出挑。” 主院院子大,他父親晨練用。別的裝飾擺件零落,花花草草多,花瓶玉器少。他爹爹愛花。 聞鶴軒是給二房住的,后來是客院。 客院嘛,用不上好東西。現(xiàn)在堂哥在,里邊都是雅致著來,沒特精貴的。 聽風軒也還行,有些金玉瓷器在,在房子主體的木雕上下了功夫,家具也精巧。 謝星珩不懂形制,原身的記憶也沒有。 他問江知與:“小樓超規(guī)格了嗎?” 自然沒超。 超了他家沒膽子做。 三叔也不可能同意,哪個孩子鬧騰,就揍哪個。 江知與仔細想想,他去過很多商戶家里,官員家暫時就去了三叔家跟常知縣家。 這些小樓確實在規(guī)格內,可數量多。就跟他們現(xiàn)在居住的宅院一樣,三間打通,擦邊球。 宅院打通是朝廷懶得管的事,人多了沒地方住,總不能疊羅漢吧? 內飾上…… 他皺眉:“還是推平。我爹本來就想推了換個樣子,等我看看李家動向,以后再種樹挖池子,現(xiàn)在空著算了?!?/br> 書房要留著。 謝星珩跟他比劃:“我不用書房,你給我弄個自閉間?!?/br> 自閉間,顧名思義,光禿禿四面墻壁,除了自閉什么都干不了。 江知與:“……太寒酸啦?!?/br> 謝星珩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總之:“我喜歡艱苦環(huán)境?!?/br> 行。 自閉就自閉吧。 謝星珩在學習上不講儀式感,沒有必須完成某某準備才能開始學的習慣。 他隨時隨地都能學,尤其是碎片時間。 江知與憂愁他的學習環(huán)境,他還能坐臺階上,一手扔竹球逗汪汪,一手捧書默讀。 心態(tài)很好。還沒到掉頭發(fā)的時候。 江知與看他自在,不去插手。轉而忙起家務事。 家里堆了些請柬和拜貼,紅事白事都有,日子還沒到,他照著列單子,派人采辦。 這些都是夫人夫郎們能去參加的活動,不用勞煩夫君。 江知與記下日子,紅白事撞了的,就優(yōu)先白事。 時下講究,要讓人熱熱鬧鬧的走,掛祭之外,場子得熱鬧。 人多,哭聲大,嗩吶響。 紅事就不一定了,辦得喜慶的是少數。多的是不辦酒,純通知一下,過過明路的。 拜貼里,還有一封讓江知與為難的。 是柳家院里遞來的帖子,為上回在李家酒宴上冒犯的事賠罪。 院里人,有風光發(fā)跡的,也有幾年就凋零的,多數是可憐人。江知與沒跟她們置氣,只是流言把小謝的名聲都弄壞了。 說他怕夫郎,又說他不風雅。江知與窩心得很。 李家那里鬧一回,香姐兒的瓜子還給賣瘋了。原就有美名,常在各家酒席上出沒,這回更因謝星珩那么一喊一叫,得了個“驚嚇瓜子”的名頭,說要吃吃看,看家里夫郎會不會變成老虎。 名聲越叫越響,她們就慌了,連日里遞帖子。 王管家跟他說:“大門外烈日頭曬著,說什么也不走?!?/br> 江家算“地頭蛇”,她們這種小院,隨手就能打壓了,哪能不怕。 江知與心下一嘆,“叫進來吧?!?/br> 柳mama帶著香姐兒來的,跟了四個小廝,整整兩抬禮。 一抬金河酒,一抬四色糕點。 金河酒七錢一壇,四色糕點四錢一盒,這份禮合算七兩四錢。 她們一場席面里,賠笑、陪酒、唱曲兒、逗樂,所得賞錢不過三錢五錢的。主家另出銀子,一次趕場至多掙一兩出頭。 若有恩客養(yǎng)著,包上三個月,便宜的才十兩。 禮太重了。 柳mama說話圓滑,一張笑臉甚是和善,看不出半點兒刻薄算計,忽略職業(yè),還挺讓人有親近感。 她說:“早想來府上拜訪,你爹爹先前總照顧我家?guī)讉€孩子,過年過節(jié)的叫來唱個曲兒,又給吃的又給喝的,賞錢又足,從來不罰她們,個個都念著好呢!” 她把香姐兒拉到前頭,笑里帶著三分羞愧三分薄怒,一巴掌拍到香姐兒胳膊上。 “這不,我成日里念叨,她們幾個心里記著了,想著你成親,我們也沒能來祝賀一下,就想趁著李家酒席,也露個臉兒,原是好事,這丫頭臉皮薄,話說得藏頭露尾,叫李家老爺給誤會了,她哪有膽子敢惦記你夫君?這實在是個誤會……” 話到這里,香姐兒緊跟著要跪,旁邊王管家眼疾手快,給她扶住了。 “折煞了真是折煞了,我家小少爺又不是官兒,你這一跪,他小命還要不要?”王管家嚇得連連叫喚。 沒他說得這么可怕,討賞錢時哪個不跪? 香姐兒小臉煞白,看著要哭一樣。 江知與本就不想為難她們,讓她們坐。 柳mama看這情況,心里有了底,聽話坐了,也就挨著屁股邊邊,后邊空一大半。 院里不入流,各類消息又著實多。 這回差點栽在李家,她心里也恨著。看江知與態(tài)度好,沒說責難,便順著意思,也遞個好。 “前陣子,有個北方來的官爺,在花街住了六天,出手闊綽得很,一桌席面就給十兩紋銀,我們幾個爭著想拿下這位貴客,可人家眼光高,各家好孩子,一個也瞧不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