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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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上五爪用力,謝星珩“嘶”一聲,李玉陽還想強灌他一杯酒。 謝星珩展現(xiàn)肢體靈活度,他下滑蹲身,一溜兒的鉆桌底,反手扯圓凳,對著李玉陽的腳就砸。 喝喝喝。 喝死你個醉鬼。 李玉陽超大聲的“嗷嗚”。 這嚎叫聲差點給謝星珩聽笑了。 他人還在桌子下面蹲著,也沒回望,假裝這腳不是他砸的。 原想很驚訝的、再給老李頭潑一盆臟水,問他為什么要在桌底下,對男人進行sao擾班。 考慮到賑災大業(yè),忍了。 亂一陣過去,李玉陽重新入座,眼睛紅成了兔子。 謝星珩有點詫異。 他的力道不至于把人砸哭吧? 里邊江知與早緊張兮兮的往外看,見謝星珩好生坐著,一點事情都沒有,提起的心重新放下。 想也是,小謝人精一樣,一場酒宴怎么可能應付不來? 兩人視線碰撞,謝星珩還遙敬他一杯酒——他真做得出來,一杯好酒倒了,自斟一杯喝的。 江知與忍俊不禁,也有幾分羞澀,回敬了一杯。 這杯敬完,打情罵俏的話頭就有了,又是一輪新話題。 商戶家的教習普遍弱,尤其是年長一些的人。 若非出自書香門第,禮儀習慣都難改。 比方說,京都那頭的夫人太太們,說話會更加含蓄,有時挨罵了,自己都沒會過意,順著話題繼續(xù)說,被她們心照不宣的笑意提醒,才反應過來。 豐州這邊,講話少不了市井氣息,卻更加直白。 相對而言,這種直白的人,更好應付。一場輸了,下回合繼續(xù)。 外間也繼續(xù)。 酒宴出差錯,不論是誰的錯,都有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出來領錯認罰。 香姐兒給謝星珩賠禮道歉,她給謝星珩一包瓜子仁。 用紗巾包著,兩手捧起,剛好一捧。 謝星珩剛擺手,這姑娘“砰”一聲就給跪下了。那聲音,把他震得一激靈。 這可是石板鋪的地面。 他想著,是瓜子不是酒,接了就算了。 再叫她走,去給膝蓋上上藥。 ……他應該不用付錢。 付錢會惹出很多事。 也不想把小銀魚給不相干的人。 他這頭猶豫,男人們都露出很那個的笑。 謝星珩熟知這種笑,遲疑著沒動手。 江知與那邊,話題急轉(zhuǎn),跟著看起了熱鬧。 家里請來唱的,多半是小院里養(yǎng)著的。除卻年歲還小,尚未梳籠的,其他都會接客。 或是各家走動時,留宿幾晚;或是被人包下,長居小院等恩客來。 在他們的圈子里,送瓜子是非常曖昧的行為,用于調(diào)情、表現(xiàn)心意用。 一般的恩客還得不到,所以常常有人拿著一包瓜子仁四處炫耀,得好多羨慕眼神。 年年都有經(jīng)典笑話,自己剝了瓜子,對外說是佳人所贈,被揭穿以后,能被人笑話幾年。 能引出這么些事,受人追捧的瓜子,自然不是手剝的、隨便叫什么人幫忙剝的,這是院里的人用嘴嗑的。 俗話說,美人口水都是香甜的。 市井俗人愛,風流書生也愛。 江知與的神色在謝星珩的猶豫里,一點點淡下來。 于家的主君戳他心窩窩:“都說你是從京都那邊學的規(guī)矩,也不知道京都那邊,有沒有給贅婿抬妾的規(guī)矩?” 沒有。 不抬。 把他當夫君看待,才會給他男人的體面。 夫夫倆感情有了,主君懷上孩子了,會給男人房里填人。面子好看,里子舒服。 江知與想到謝星珩說過,此生只會有他一個,振作精神應對。 照著話說,太硬太霸道,會讓小謝失了顏面。 軟著來,就說得模棱兩可。 就說,要找個合眼緣的。 眼緣這事兒,還不是他說了算。 正要開口,他看見謝星珩抓了瓜子。 江知與愣住,忘了言語。 坐他旁邊的黃、王兩家人,也都短暫呆滯。 外邊笑開了,老李頭不要臉,指著謝星珩一頓“風流”輸出。 謝星珩始終不知道他們在笑什么。 這種男人之間的默契太濃烈,襯得他置身于內(nèi),像個活太監(jiān)。 剝好的瓜子仁,對他這個懶鬼來說,誘惑力有,也就那樣。 他只是還沒完全融入古代生活,做不到跟在場所有人一樣,眼睜睜看著個小姑娘跪他面前,他還無動于衷——也沒仇啊。 下一秒,他就知錯了。 有仇,有大仇。 老李頭笑得后槽牙都露出來了,嘴巴張死大,“你快嘗嘗啊,這可是香姐兒用嘴一顆顆嗑的,這份心意多難得?那天在街上見了你,她就暗暗喜歡,聽說我家下帖子,今兒都沒要賞銀……” 謝星珩的手止不住的顫抖。 我草。 什么嗑的?! 你們古代人玩得這么花嗎! 他臟了! 他不干凈了! 謝星珩手伸得老遠,五指張開,掌心瓜子嘩嘩掉落。 可能是“臟掉”的打擊太大,手心出了汗,又或者是上面還有口水,總之后面一個可能性他不愿意去想。是手汗,是手汗粘住了數(shù)顆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