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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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回不來,他看順眼的也要不了。 父親說得對,三叔真是黑了心肝兒的白眼狼。 他們年年送那么多錢財寶物,伏低做小,予取予求,難道真成了可以隨意發(fā)賣的家奴了? 今夜在帳中,江知與都壓抑著情緒,兩手握拳,指甲往手心里掐,沒有和以往一樣,躲被子里說臟話,或者是錘打枕頭被子,把它們想象成可惡的人。 他以后都沒有屬于自己的小空間了,要學著慢慢習慣。 整夜未睡,清早早起。 他罕見的在院里練了一套拳法,又舞劍,出了一身熱汗,去沐浴泡澡。 看頭發(fā)也有濕黏汗意,一并洗了,就著晨光,坐廊下吹風晾著。 江府的清晨和往常一樣,五更天前,各院恭桶被收走,緊接著丫鬟來拿臟衣服。 廚房升起炊煙,后院有送菜、送rou、送碳送柴的人拿錢交貨。 后院井邊的空地上,數(shù)個媳婦夫郎扎堆打水漿洗。 各院侍候的丫鬟小廝穿走于府中,拿水拿飯,拿干凈衣物。 交差以后,又是零碎差事接過,整座府邸“醒”了過來。 江府早飯是分開吃,像江致微,他有晨讀,是全府最早的一個。 像江承海,他應酬多,頭一夜熬晚了,次日就晚起。 昨晚上他們都沒睡好,江承海派人來傳話,早飯一塊兒吃。 江知與早上泡澡洗頭發(fā),不過去了。 他晾頭發(fā)時吃飯,沒幾分胃口,拿著只包子啃。 實在挑食,他喜歡吃沾了餡汁的部分,正經(jīng)的餡兒反而不吃。 現(xiàn)在有狗崽,不用強行咽下去了。 他放到狗崽的小碟子里,狗崽搖著尾巴,吃得可歡了。 江知與盯著它看,思索著應該給它取什么名字。 思來想去,覺著“謝公子”真是個好名字。 江知與搖搖頭,不想了。 府上就一條狗,叫它狗狗就行了。 和昨天一樣,謝星珩辰時正準點上門拜訪。今天帶來的是他煎的蔥油餅。 他晚上睡不著,同樣起得早。 家里沒別的配菜,就選了能干吃的油餅。 早起看看家里余糧,數(shù)數(shù)身上剩下的銅板,謝星珩腦子徹底清醒。 ——他也拖不得了。 婚事談崩,他要先掙錢過日子,然后迂回著來江家搭關(guān)系。 江家都明示招婿了,肯定還有其他人選。 等他來搭關(guān)系,老婆都是別人的了。 江承海還在花廳設(shè)宴,江致微作陪。 謝星珩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屏風,那邊是東邊,正對著早上的太陽,屏風漏光,整面花鳥圖倒影在地上。 后面沒有人影。 江知與不在。 江家早飯簡單大碗,大盆的粥,大盆的面,大碗的下飯菜。疊得高高的蒸籠,里面全是包子。 今天帶來的油餅上了桌,江承海咬了一口,給出夸贊。 “小謝啊,我能叫你小謝吧?你手藝是真沒得說?!?/br> 半點兒不花哨,結(jié)結(jié)實實能吃得肚飽的家常食物,做得不膩,口味剛剛好。 謝星珩不跟他客套。 猶豫就會敗北。 不夠堅定的人,難成大事。 他說:“您當然能叫我小謝,我想問問,您昨天喝醉了嗎?” 江承海差點嗆著。 謝星珩太直接,也太殷勤,反而讓他心里直打鼓。 謝星珩明人不說暗話。 “我的謝禮您看了嗎?我本來不用寫那么多的?!?/br> 江承海喜歡跟直來直去的人交流。 “哦,怎么?我占你大便宜了?” 謝星珩:“沒有,我是相中你家哥兒了,我沒家底,又沒實務(wù),只好拿出能讓你瞧得上的東西?!?/br> 江承海目光審視,心中思忖。 如果老三不搞事情,他沒去相看謝星珩,看見這份建議書,他也會對謝星珩有濃郁興趣。 姓謝的為人處事很對他胃口,到時實行起來,他會帶著一起,做個智囊、參謀。 時日久了,他家小魚年歲也在長。 除非老三老老實實給小魚找門好親事,不然他自己擇婿,先看中的還是謝星珩。 江承海點頭:“你愿意入贅?” “當然,”謝星珩指著眼下青黑的痕跡:“熬了一晚上,趕早來問信?!?/br> 江承海很滿意。 “親事在五月二十。” 今天五月十八,只有兩天籌備時間。 很倉促。 謝星珩沒意見。 他巴不得現(xiàn)在成親。 相比昨天的動靜,今天靜悄悄的。 前頭敲定了一應細節(jié),謝星珩告辭離開,江知與都沒有聽見半點兒風聲。 天熱,頭發(fā)干得快。 他不喜歡別人碰他,梳頭自己來,剛把發(fā)帶系好,就看他父親步伐匆匆的進門了。 后邊沒跟人。 江知與猜著,今天謝星珩可能沒來。 江承海心情大好,有空逗他了。 “小魚啊,婚事在五月二十,你看行嗎?” 江知與抿唇點頭,“行。” 孩子要哭似的,江承海又舍不得,一下笑如洪鐘。 “幸好你爹是個好爹,要不是我問了,你去哪兒找你的謝公子?” 江知與臉色漲紅:“你說什么?。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