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
貝爾折騰了一整夜,天邊太陽已掛在天空正上方,手腕處密密麻麻傳來的輕微的震動終于將將科佩琳驚醒。 簡單活動了一下四肢,發(fā)情期體熱的狀況似乎是過去了。 “又是父親的命令?” 盡管科佩琳的動作很輕,貝爾還是醒來了。 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摟著科佩琳的腰,不給她起身,一攬就入懷中,像只小狗。 暖呼呼的,洗過澡后干凈的氣息撲面而來,淡淡的舒心感。 貝爾在科佩琳身上總能感到一股熟悉的氣息,讓她上癮。 “真是一條聽話的狗?!?/br> 貝爾將腿擠進科佩琳雙腿間,科佩琳立馬意識到她想做什么,果斷推了推她的肩示意她不要繼續(xù)了。 薄繭掌心下有幾道深深淺淺的咬痕,一眼便能知道是最近才咬上去的。如果按以往貝爾的穿衣習慣,肯定會暴露歡愛的痕跡。 外人看來可能沒什么,畢竟貝爾風流成性。 可若是讓鉑斕看到,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今天是周末,鉑斕是會回來跟貝爾一起度過的。 [對不起,我不該咬的。] 科佩琳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咬的貝爾了,如果是清醒的她,給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咬上去的。 這是對主人的不尊敬。 科佩琳看了一眼信息,一道老巴特的命令,以及一連串方卓發(fā)來的感嘆號問她到底在哪怎么還沒回復信息。 [不可以繼續(xù)了。] [要送艾娜小姐去學院。] “呵呵,賤狗。艾娜艾娜艾娜,是艾娜重要還是父親的命令重要?!?/br> 貝爾用膝蓋頂了頂科佩琳的xiaoxue,習慣了她xiaoxue濕漉漉的樣子,此時沒有什么蜜液反而讓她感到索然無味了,興趣懨懨的松開了手。 余光睨了一眼背后結(jié)痂的疤,卷邊的痂下露著粉嫩嫩的rou,以及心臟位置的痕。 “快滾?!?/br> 科佩琳趕忙穿好衣服,趕回巴特莊園,剛到門口就看到艾娜叉著腰站在那兒,身后站著方卓。 還沒開學,不需要穿院服。艾娜一身休閑牛仔裝,面上畫著淡妝,似乎有約,特意打扮了一番。 “科佩琳,你怎么那么久,小姐好像都生氣了?!狈阶靠觳阶叩娇婆辶丈磉?,小聲道:“小姐等了你好久……” 久等不見科佩琳的到來,艾娜的面色隨著太陽斜落而沉了下去。方卓擔心科佩琳耽擱了老巴特的安排而又受罰主動的先將行李備好,行李剛裝上運輸機,科佩琳便珊珊而至。 兩人猶如契合的時鐘齒輪,一分一秒都不差。 “我靠,你身上怎么那么濃的alpha味道?” 方卓鼻子靈,還剩幾步路的距離就聞到了從科佩琳身上飄來的信息素味道。 科佩琳聞言抬手嗅了嗅,是有一點,但也沒方卓表現(xiàn)得那么夸張吧。 她已經(jīng)仔細清洗過了,可幾乎一整個星期都是在貝爾身邊度過的,難免會留下一些氣味難以清除。 科佩琳困惑質(zhì)疑的眼神落入方卓眼中,方卓嘖嘖嘴巴,偷偷摸摸道“嘖嘖嘖,你像被腌透了的咸魚,全是味兒。” “你別說玫瑰花味道的呢,還挺好聞?!?/br> 科佩琳一手堵住了方卓呱唧不停的嘴,艾娜的眉頭已經(jīng)皺的可以夾死蚊子了。 方卓自認為自己聲音是小聲的,可在高等級alpha面前,她所謂的小聲跟拿喇叭吼沒區(qū)別。 方卓一回頭就看到艾娜幽怨的眼神,抖了抖身子,直起身板,施了個禮,“小姐,行李已經(jīng)裝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科佩琳剛走到艾娜身邊,艾娜就頭都不回的往前走,先一步坐上飛行器,全程一言不發(fā),好似看不到科佩琳一樣。 生氣了。 科佩琳自覺的沒有說話,走在艾娜兩個身位之后,儼然一副小菲傭的模樣。 真正要搬的行李沒多少,大件行李都交由機器人搬運,科佩琳只需要領著兩個小包就好了。 學院住宿主要分為abo三棟宿舍樓,四個年級的人都住在一塊,其中又區(qū)分了貴族獨棟公寓和普通學生宿舍。 貴族abo都有專屬的獨棟公寓,單間獨居,房屋內(nèi)積很大,儼然一副小套間,一廳一衛(wèi)兩房,若是想在房中開派對也不是不可以,配套設施一應俱全。而普通學生宿舍則是兩人一間,共用一衛(wèi),面對面的床與桌椅衣柜,站在門口都能看完整個宿舍全貌。 艾娜一路上不言不語,緊繃著唇,腦袋低垂,目光落在身后如影隨形的影子上。 科佩琳似乎是在回避她,兩人始終保持著一個距離,哪怕艾娜故意走快或者走慢,科佩琳都會快速的調(diào)整步伐,永遠保持著距離。 騙子。 艾娜咬了咬牙,還說一會兒見。 一會兒后就跟別人見了。 艾娜本來只是想要個解釋,擔心科佩琳會受罰,一瘸一拐趕到科佩琳身邊卻撲了個空,只知道是貝爾將她帶走了。 長時間的消失,再回來時身上沾滿了貝爾的味道。這段時間兩人發(fā)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好不容易求的父親將科佩琳派來送自己去學院的,本來是甜蜜二人行的旅程,現(xiàn)在卻被玫瑰花的香味攪得一塌糊涂。 艾娜等了一路的解釋,可科佩琳好像沉寂的死水,沒有一絲波瀾。 甚至還在回避自己! 艾娜小聲的可惡了一聲,不知不覺的走在熟悉又陌生的路上。 艾娜雖是今年剛?cè)氲膶W,但以前做完功課后她都會抽出時間,偷偷跟在科佩琳身后,混著人群來到科佩琳的住所。 在學院中的科佩琳從不會像在巴特莊園中那么低聲下氣,本就醒目的一頭銀發(fā)就夠引人注意的,似乎科佩琳在學院中頗得人心,逢人就向她打招呼,甚至有不少示好的人圍在她身邊,好在她的室友貼心的阻止了那些的跟隨。 看著科佩琳在人群中閃爍,聽到別人稱贊科佩琳,艾娜都忍不住的開心。 無時無刻不憧憬著與科佩琳并肩在學院中行走的日子。 可惜,科佩琳從未回頭,也從未想過自己會一直跟在她身后。 艾娜眸子淡了淡,科佩琳的心中,應該是永遠跟在自己的身后,就像自己的影子。 見不得光,會消失。 科佩琳原本是想給艾娜引路的,第一次來學院的艾娜本應該不知道怎么在學院穿行,可艾娜卻對學院的條條道路都了如指掌,看上去輕車熟路。 科佩琳心中疑惑,但沒有說,默默的跟在艾娜的身后。 誰知道兩人就這么走著走著,來到了科佩琳的宿舍樓下。 [小姐,您不住在這兒,這里是omega的宿舍區(qū)。] 科佩琳那里想到艾娜自信滿滿走了半天結(jié)果來的是自己的宿舍,頓時哭笑不得。 艾娜冷臉稍紅,張望了四周,壓根就沒有指引牌。 艾娜一不安就會揪褲子口袋,科佩琳瞅見她的小動作后,彎了彎唇。 [小姐,請跟我走。] 還是以前那個小姐啊,習慣什么都沒變。 科佩琳快步走到了艾娜身邊,保持了半個身位,在每個拐彎口都提前示意,始終不忘自己的身份。 仆人是不能走在主人身前的。 學院中不乏學生提前返校了,也有不少新生像艾娜這樣提前入學適應生活,就連貴族公寓也入住了不少學生。 只不過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一身筆挺的軍裝,高大的身影,綠色肌膚,在人群中猶如鶴立雞群,很是突兀。 薩拉。 不知道為什么會在alpha貴族公寓見到薩拉。 看薩拉那個年紀,做她媽都可以了,肯定不是學生的。 薩拉乘坐電梯隔著玻璃與她對視,似乎電梯還有其他人。 薩拉一眼就看到了銀色短發(fā),定睛細看,果然是那個讓自己恨極了的人。 “找到你了。” 聽到薩拉的呢喃,原本背對玻璃的人也轉(zhuǎn)了過身,疑惑的順著薩拉的視線看去。 “這就是讓母親受傷的人?” 與薩拉粗糙如磨砂般的聲音相似,但聲音更年輕稚嫩一些。 熟知薩拉脾氣的她一下子就猜出了薩拉的話語是什么意思。 “嗯?!?/br> 薩拉不甘心的承認,不再看科佩琳,大手拍在身前人的肩上。 “一時大意罷了,不過她也沒討到好處。伊士莉,你千萬別小瞧了人類?!彼龑σ潦坷蚝芊判牡模y免還是有點擔心伊士莉以后會跟自己一樣吃虧,囑咐道。 薩拉有仇必報,科佩琳弄傷了自己的肩,后面自己也還回去了。 屬于是打平手,誰也沒分輸贏。 伊士莉挑眉,看到薩拉格外認真的神情后收起了不屑的態(tài)度,鄭重的點了點頭。 伊士莉劍眉一立,認真的神情就像是在看年少的自己。 不愧是她的孩子,跟她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無論是樣貌還是體能,就連成長經(jīng)歷都極為相似。 不,伊士莉以后一定會超越自己,成為菲爾坦星最偉大的戰(zhàn)士。 薩拉如鷹隼般犀利的眸子柔和的落在矮自己半個頭的伊士莉筆挺腰桿上,有時候看她,真像看年輕的自己。 雛鷹展翅,翱翔天際。 薩拉相信,再過不久,她們母女就可以并肩而戰(zhàn),成為密不可分的戰(zhàn)友。 艾娜順著科佩琳剛剛注視的方向看去,似乎是一個強壯的女人。 綠色的肌膚,菲爾坦星人。 “哼。” 女人似乎還在看著科佩琳,艾娜輕哼,側(cè)身靠在圍欄上,將科佩琳擋住。 科佩琳被艾娜擋住后愣神,低垂下眸子,不再看向遠處。 小姐似乎長大了?感覺比自己高了一點? 科佩琳余光睨了一眼艾娜,想確認是不是長高了。 可落在艾娜眼里則變成了她偷偷摸摸打量遠處的菲爾坦星人了。 先是方卓,后是貝爾,現(xiàn)在還有菲爾坦星人??? 別太過分了科佩琳! 艾娜對菲爾坦星人的印象只停留在那一夜科佩琳的比劃上。 [很大。] [很爽。] 該死,科佩琳原來喜歡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