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學習
雖然我和蘇書之間話不多說,但是我和蘇書的友誼建立得意料外的快,最難得的是我們之間的默契,即使在多年后相見,你不說,我不語,我們對彼此一起相處的熟悉感不曾消失過。 對此,我還發(fā)現蘇書的行為會無意識吸收或模仿我和她之間互動過的事情或動作。 比如,自從第一次分享課本后,接下來每一節(jié)課,她都會主動將課本放在我們兩人的之間,久而久之變成了一個習慣,當蘇書將一種習慣如果培養(yǎng)起來了,那她會將這件事情做的很極致。 蘇書的課本還保留著新書的味道,而我也老實不客氣的拿起筆在她新穎的課本書頁上,隨著老師的授課而畫上重點,然后,我也會把筆交去她的手上,輪流換她在課本劃上重點。 本來對蘇書沒多高期望的我,卻因為蘇書接下來的動作而感到驚訝不已。 蘇書劃重點的方式別具一格,她劃的線條沒有我的多,但當她下筆的時候都是正中扼要,簡單清晰明了。 我發(fā)現蘇書專注力異于常人。 她要不完全不在狀態(tài),要不完全投入。 而且她的狀態(tài)是非常極端的。 完全的100分,以及完全的0分。 蘇書突然的神轉折的表現,是第一次發(fā)生在第一次考試,試卷分數一出來,堂上嘩然一響,感到最驚訝人,就是老師們。 老師一開始以為我和蘇書在作弊,多做幾次測試后,才發(fā)現蘇書異于常人的天賦,于是學校里開始流傳出蘇書是神童的流言,那陣子還搞出了不少小風波。 來到午餐時間,同學們如餓鬼般龍卷風似的一窩蜂沖了出去。 我則拿起背包里的飯盒,慢吞吞走到meimei的桌旁站著,班長臣惠瑜瞄了我一眼,默默地站起來將老師交代拿去辦公室的作業(yè)簿整理好,便離開了課室。 等班長離開后,我才將養(yǎng)母為meimei準備好的飯盒從身后拿了出來,一個放在放在meimei的桌上,然后自己則拿著自己的飯盒坐在臣惠瑜的位子上,道:“媽特地準備的,吃吧?!?/br> 顏軟軟對我露出客氣的微笑,才點了點頭,道:“謝謝jiejie?!?/br> 我不知道要和meimei聊什么,整個午餐時間我們都是安靜的吃著自己飯盒里的食物。 “我要去洗手間,一起嗎?”我替meimei將飯盒收拾好,將臣惠瑜的桌面也用濕紙巾搽了一遍,然后才隨口問道。 “好?!苯Y果聽到兩道聲音齊聲回答。 我抬起眼,只見蘇書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我身旁,meimei則一副好奇的眼神看著蘇書。 “那一起吧?!蔽覍⒋虬玫睦鴣G進垃圾桶,拍拍手笑道。 一路上,掛吊瓶的輪子和地上摩擦發(fā)出咯咯咯的摩擦聲。 因為我要照顧meimei,蘇書則像個跟屁蟲似的跟在我身后。 日子每一天的生活模式都沒有什么大改變,一日復一日,一年復一年,無驚無險,很快小學生活便要結束了。 臣惠瑜依然是班上的第一名,但是蘇樹的成績卻從最后一名直追而上,現在總分只和臣惠瑜相差40分。 我不得不說,蘇樹狀態(tài)好的話,在每一個科目拿一百分根本不是問題,但是最大的問題是,她即擁有神童的天資,同時也是一名極端的白癡。 尤其在體力活上,她的運動完全不在線上。她總是用羨慕的眼神看著我在球場上奔跑的影子,而這也是她唯一一樣無法在我身上學到的東西。 我和蘇書相處日子隨著短短兩年小學生涯結束了,友誼也隨著畢業(yè)告一段落,我牽著meimei離開校園的時候,蘇書突然跑了出來,來到我的面前,將一個小本子塞入我的手中,神色篤篤,道:“雅,長大后,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你要等我!” 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矮小的蘇書,有一剎那間我覺得她長大了,甚至比自己強大多了。 兩年前,沒有人會想過她會成為一名神童。 如今她已經超越了我,而我已經成為那個追不上她的腳步的那個人了。 蘇書特殊的能力被挖掘,透過介紹,有一名大學教授主動贊助蘇書到美國學習,從此我們的距離再也不是身高,而是真正天和地,無法接觸到彼此的距離。 大家已經成為不一樣世界的人。 我微笑對她點頭,道:“書啊,你一定要成功!” 在這里要說個小插曲,就是關系到我們的班長,臣惠瑜。 臣惠瑜雖然課業(yè)總在全級雖然是第一名,但是比起和蘇書相處,她顯得更難以親近。在我還未插入meimei和班長生活之前,meimei和臣惠瑜兩人之間的交流的幾乎是等于零。 養(yǎng)母曾經問過meimei,“軟軟啊,在班上有沒有認識到好朋友?。俊?/br> meimei瞄了我一眼,似乎不懂得怎么回答這個問題,神差鬼使,我竟然替meimei回答:“有啊,就是那個班長臣惠瑜咯?!?/br> 自從替meimei回答這個問題后,我知道我要擔起meimei必須和班長成為朋友的這層關系了。這插曲直到畢業(yè),我其實還搞不懂班長到底是如何看待她和meimei之間友誼的關系? 我在學校里課業(yè)沒有特別好,當然也不會特別差,但是在運動上我絕對是頂呱呱。我的運動神經之強即使連男學生感到妒忌不已,畢竟那兩年我成為了學校里所有meimei們追崇的對象,即使總是板著的臉的班長,看到我也是會展出和悅的微笑,而且她還會難得親密主動牽起我的手去參加課外活動。 直到畢業(yè)最后那一天,同學們會將自己的紀念冊傳下去,當自己接到其他同學的紀念冊時會在上面簽上自己的名字和寫下留言。簽名結束后,唯獨我的紀念冊竟然被傳到不見了。看著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紀念冊,自己手上則空蕩蕩的,雖然覺得遺憾和傷心,后來想到小學的友誼也會因為meimei被安排到特殊學校而互相淡忘,因此很快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了。 某個午下,班長乘和我獨處的時候,突然問了我一個奇怪問題,“雅善,有一個問題,你答應畢業(yè)前會讓我知道的,現在總該可以說了吧?” 當時我摸不著頭腦,我答應過她什么呢?我真的想不起來。回想那時候自己也沒想得太細,自然不會考慮到她問問題的目的和的感受,反問回她:“什么問題?” 班長本來充滿期待的臉,忽然冷了下來。 看到臣惠瑜的改變的表情,那一刻,我心里突然風咻咻涼了一下,敏銳的直覺感覺到自己做了一件很錯的事,已經來不及要彌補這種錯失感,因為臣惠瑜已經紅了雙眼,淚水一下子涌了出來。 我對班長刻板印象登時崩裂,這個全級最強的人竟然我面前哭成了一個淚人。我當時像個傻的一樣,靜靜地看著她不懂該做任何反應,只記得她當時默默地轉身,看著她因強忍傷心而顫抖的肩膀,漸漸離開我的視線。 班長留給我的記憶,永遠定格在這午后的花園里,那天和以往不一樣,那天太陽并不烈,還有徐徐的涼風,感覺非常舒服。如果哪一天你準備和心上人示愛的話,選擇天氣真的很重要,如果那天班長是想和我表達情誼的話,我想我會毫不猶豫的答應。可惜,我們之間的關系,只留下了傷心的痕跡,還有班長珍貴的眼淚,以及一道永遠無法得知的謎。 現在回想回來,我和養(yǎng)母的關系,就像當年我們兩個固執(zhí)的小朋友,一個即不愿說出來,一個則不愿去問清楚。 是不是因為得不到答案的關系,那種執(zhí)意的感情,才會顯得更強烈,更加sao動,更加執(zhí)著,更加偏激? “你愛我嗎?”只是短短的四個問字,竟然可以讓人變得痛苦和難受。因為得不到答案,這種痛苦伴隨了我在中學整個青春,這種情況維持到進入大學,才讓我找到機會和理由離開了那個家家。 搬去大學的住宿,整個情況變得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