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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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三姑娘回京以后也低調(diào)的很,從來不出席任何聚會,宛如透明人一般,比起她,虞家更出名的是二姑娘虞瑤,名滿盛京的才女。 如果進(jìn)宮為后是件好事,怎么著也輪不到虞甜才對,正因為是火坑,所以虞家才推了她出來。 虞甜眉頭輕輕蹙起,原著里并沒有虞太傅來拜訪這一情節(jié),因為原主沒有活到這時候。 大家都以為暴君命不久矣,沖喜這招帶著明晃晃的惡意,雖針對的不是她,卻也把她拉下了水,甚至……還枉送了一條無辜的性命! 想起自己醒來時手里握著的那把匕首,虞甜瞇了瞇眼。 皇宮什么地方,怎么會容許原主一個弱女子把這么危險的玩意兒帶進(jìn)來?這里面定有人授意! 不管怎么樣,她和虞家這梁子,算是結(jié)下了! 想利用她這顆棋子,也要看棋子愿不愿意! 第4章 三娘受委屈了 上位坐著的女子著了身月白宮裝,姿容清麗脫俗,只是面色卻略蒼白了些,沒什么精氣神,眉眼也有些憔悴,那容貌便打了三分折扣。 她只是隨意地坐在那里,周身卻隱約透著一股逼人的貴氣。 虞太傅懷疑自己看錯了,他那向來膽小怯弱的女兒,才兩日不見,怎會跟變了個人似的? 再一定睛,果然還是他那個女兒,他心里松了口氣,卻覺得哪里有些古怪。 屋子里的人識趣地退下,虞太傅走到椅子前,掀了掀袍正打算坐下,突然發(fā)現(xiàn)哪里不對勁了! 自打他進(jìn)門,他那三女兒就穩(wěn)穩(wěn)地坐在那里,絲毫沒有要向他這個父親問安的意思! 虞太傅眉頭頓時一皺,嚴(yán)肅的臉威嚴(yán)頓顯。 虞甜緩緩放下茶盞,抬眼瞧他一眼,睫毛顫了顫,細(xì)聲細(xì)氣地道:“本該向父親問好的,只是……”她咳嗽了幾下,領(lǐng)口之下,觸目驚心的淤青若隱若現(xiàn),在白嫩肌膚的對比下,愈發(fā)令人心驚。 “只是君臣有別,禮數(shù)不可亂,父親又是極重規(guī)矩之人,怎可因為三娘的私心壞了規(guī)矩,若是讓有心人知曉,難免在陛下跟前大做文章……” 那雙盈盈妙目瞧過來,清棱棱的擔(dān)憂,虞太傅這落到一半的屁股,無論如何是放不下去了。 他面色微僵片刻,壓下心口的郁氣。重新站直了身子,神色鄭重道:“還是娘娘思慮周全。” 說罷,端端正正行了個禮。 “微臣參見皇后娘娘,娘娘萬福金安?!?/br> 虞甜瞧著他僵硬的脊背,唇角不著痕跡翹了下,過了一會兒才恍然回神似的,連忙出聲,語氣惶恐:“父親快快請起,你我父女之間,何須多禮!” 虞太傅:“……” 拂月在一邊看著,眼睛驚訝地瞪圓,視線落在自家娘娘身上,隱約明白了什么。 “父親快快請坐,拂月,還愣著做什么,還不給老爺看茶?” 對上娘娘含著笑意的眼睛,拂月回過神來,連忙轉(zhuǎn)身去添茶。 虞太傅端詳著虞甜的神色,眼眸深了許,輕輕嘆了口氣:“三娘可是還怪為父?” 虞甜抬起眼睫和他對視,面露疑惑:“父親此話何意?” 虞太傅眼神一黯,面露悔色:“讓你進(jìn)宮,實屬無奈之舉,為父也是不得已?!?/br> 虞甜眼睫微垂,掩下眸中諷色。 不得已? 不得已怎么不讓你的寶貝女兒虞瑤進(jìn)宮? 她不敢抬眼和他對視,怕忍不住給他一個大比兜! 這黯然的模樣落在虞太傅眼里,又是另一回事。 他自認(rèn)找到癥結(jié)所在,心下松了口氣,不過是小女兒家鬧別扭,哄哄就好,眉眼舒展,他做足了慈父姿態(tài)。 “三娘受委屈了?!?/br> 眼角余光掠過虞甜脖子上的淤青,他心下了然的同時忍不住生出一絲疑惑,事實上,三女兒如今還能好端端坐在這里,這本身就不合常理! 按照他們的計劃,陛下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多了個妻子,定然會大怒,從而再添上一樁惡行—— 弒妻。 為著事情能夠順利發(fā)展,他特意挑了性情軟弱,任人拿捏的三娘。 然而如今的發(fā)展,卻有些出人意料了。 陛下并沒有殺了這位新皇后。 第5章 冤大頭 對上虞太傅狐疑的目光,虞甜掐了把大腿,眼角倏然滾出淚來,雙眸泛紅:“父親……父親救我!” 虞太傅眼眸微閃,耐心安撫:“三娘莫急,昨晚究竟發(fā)生了何事?為父定會為你做主!” 他眼神鼓勵地看向虞甜。 虞甜掩面而泣,嚶嚶好半天,等得對面都不耐煩了,這才幽幽開口:“這宮里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虞太傅眸光發(fā)亮,豎直了耳朵,就聽虞甜開始抱怨:“宮里的下人慣會看人眼色,見風(fēng)使舵,對女兒更是半點不上心,說到底還是銀子沒使夠……” 虞太傅聽著聽著不對味了,罕見地懵了下:“哈……?” 但見虞甜小心翼翼,眼含期冀望著他:“父親可是得知女兒在宮里過得不好,特意來送銀子了?” 虞太傅臉色一僵。 銀子? 虞甜撅著嘴低聲抱怨:“女兒進(jìn)宮時匆忙,母親并未補(bǔ)貼嫁妝,想來是忘了,定不是故意如此” 虞太傅眉心一跳,暗罵婦人短見,忙從身上掏出一疊銀票,忍痛遞過去:“三娘說的正是,你母親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