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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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發(fā)生在何時耿清寧早已忘記,旁邊又有何人插話討論她也絲毫沒有印象,但當時那種震驚的感覺卻始終讓人銘記于心。 以至于甯楚格出生的時候,她就下意識回避這個問題———若是她不愿意的話,是不是說明她太過自私,母愛不夠。 但此刻,相比自己,她更不愿意甯楚格擁有這種所謂的‘犧牲’精神。 不論是為了誰。 她只希望,甯楚格能將保全自己當成最重要的事。 身邊人正心不在焉的想著事情,四爺輕描淡寫的將她摟進懷里,“孩子還小,再教教就好了”。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他也是成年后才知曉的,甯楚格是他血脈,連天生的這股子沖勁也與他像了十成十。 還是寧寧生的好。 耿清寧嘆氣,在教育孩子這一塊,她在現(xiàn)代和這邊都算不上有經(jīng)驗,只能摸著石頭過河。 而且,因為四爺?shù)慕^對權(quán)威,所以她在孩子們面前通常扮演的是一個有原則的慈母形象。 就像剛才,見可憐的閨女兒跪在地上,縱使她心疼萬分,也不曾出言阻止。畢竟,孩子順從父親,臣子順從君王,本就是這個時代的規(guī)則。 “早晚有一天,她會懂得”,耿清寧唏噓。 四爺以后是要登基做皇帝的,到那時候?qū)﹀赋竦囊笾粫訃揽粒龑?,不得不懂?/br> 四爺愛憐的看著懷中人微微泛白的臉色,一下又一下的撫過她的脊背,“你放心,爺?shù)呐畠?,自然是最好的”?/br> 耿清寧心中嗤笑,默默的翻了個白眼,經(jīng)過這些日子、經(jīng)歷這些事,她早已明白自己和他絕不在一個腦回路上,便是此刻的安慰,四爺說的與她想的,也絕對不是同一件事。 她突然覺得有點遺憾。 像是意外撿到一束光,本可以好好珍藏,卻沒想到在日落后,這束光完全被黑暗吞沒。 但這能怪四爺嗎?怪他的世界里沒有她想要的東西? 又或者,能怪她嗎?去責怪領(lǐng)略過自由和平等靈魂不愿裝進束縛的套子里? 只是,愛情只有在自由自在的時候才會枝繁葉茂、肆意生長,任何帶有強制色彩的灌溉都只會讓它消亡。 耿清寧吐出心中濁氣,放任自己靠近他懷里。 如果非要找一個東西怪罪,就去怪這艸蛋的世界吧。 清風輕輕拂動帷幔,淡淡的梔子花香味在身側(cè)浮動,一切都是剛剛好。 四爺摟著懷中人,雖已經(jīng)熱出一身汗,就是不舍得松手。 寧寧終于不跟他鬧氣了。 他舒口氣,滿足的將懷中人摟緊一分,似抱著失而復(fù)得的珍寶,看什么都順眼,“你這小軒當真不錯”。 上回雖來過此處,但當時他怒火攻心,未曾留意,此刻才發(fā)覺這里有花、有景、還有微風,好一派閑適快活的地方。 有寧寧在的地方素來是如此的。 耿清寧靜靜的靠了一會,但被渾身粘膩惹得心煩意亂,大門處那里的一身冷汗,眼下熱出的汗,兩個人還緊緊的貼著,衣服都濕答答的沾在身上,不舒服極了。 “夜深了”,她推不開他,只能用衣袖扇起一陣風帶來一陣涼意,“洗漱安置罷”。 放開她,兩個人都去洗澡,正好,他不是素來怕熱嗎? 四爺沒在意身上汗透的衣裳,盯著撩起的衣袖看,只見寬大衣袖里頭藏著皓白瑩潤的一截手腕,美得動人心魄。 身旁人似在說話,他又盯著她一張一合的嘴唇看———她在說什么都已聽不清,他只知道,在月光下,她整個人似乎在發(fā)光。 古人常用美人計,原來精髓并非在于‘美’,而是在于施展此計的‘人’。 他捉住她的手,“是該脫衣洗漱了”。 耿清寧背上有些發(fā)寒,總覺得有人在不懷好意,她謹慎裹緊身上衣衫,“回屋、回屋”。 四爺聲音沙啞,“此處甚好”。 一旁的角落里,蘇培盛悄悄朝小軒里瞧了一眼,見帷幔后兩個人影漸漸合成一個,他長長的松了口氣,卻聽見身邊也有長長的嘆息聲,扭頭一看,葡萄正雙手合什祝禱上天。 他也悄無聲息的念了兩句佛,盼著這兩位主子一直這么和和美美的。 說真的,這一二月的朝不保夕的日子他是過得夠夠的,板子就懸在頭頂上,不知道哪天就落下來。 現(xiàn)如今這兩位主子和好了,這府里頭上上下下許多人的性命和屁股,也算是保住了。 葡萄扯著蘇培盛的袖子指了指外頭,主子跟主子爺在一起的時候,不喜歡屋子里杵著旁人,哪怕是貼身的丫鬟和太監(jiān)也不行。 主子把這個叫什么———私人空間。 蘇培盛點點頭,二人躡手躡腳的放下帷幔,悄無聲息的下樓,等樓上的動靜已經(jīng)完全聽不見,葡萄才呲著森森白牙笑道,“蘇公公,去茶房歇歇腳罷”。 剛才門口的事兒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就是這個烏龜王八蛋看不起莊子上的人,沒有及時將腰牌拿出來。 今兒萬幸,主子爺仍愛重主子,但若是放在旁人身上,少不得被治個大不敬的罪名。